“我再去找剩下的那两瓶酒去,希望一会儿用不上。”顾立夏说完,又去了自己屋,拿了那两瓶酒过来江秀屋。
看时间还差一分钟又等了等。
拿出来体温计一看,38.6,又烧起来了。
顾立夏赶紧喊江秀,“秀儿,快回来,找一块干净的没用过的新棉布。吃堂屋洗干净了。拿回来。”
江秀回来放下毛衣,开了衣柜门,拿了棉布出来,“要多大的?”
顾立夏边放体温计,边回话。“你手的四倍,多剪两块。江文,拿着毛衣,去看看江淮南和江淮北,不要让他们衣着单薄的出来。”
江淮西的肚皮上,摸起来已经是比之前更热了,已经可以说是烫了。
江秀迅速剪好,拿蜡烛去堂屋洗好,回来给了顾立夏。
顾立夏直接下地,拿了一瓶酒,沾了进去,开始给江淮西擦身子。
腋窝,脖子,大腿,四肢。
“再去端一盆温水,兑一下,一个指头高,要擦好3次了。”
等江秀端水回来,顾立夏直接端起刚刚那一瓶酒,直接倒进去了盆里。
拿新布进去浸湿,攥干水分,接着给江淮西擦第2遍。
第三遍。
“去倒水,淮西的碗里,半碗,拿勺子给淮西往进喂。”顾立夏正说着呢,江文回来了。
拿了体温计就走。
顾立夏知道江文不懂体温计的用法。“回来,往下甩,刚给淮西测了38度5呢。甩下去才能用。你摸着是淮南烧了还是淮北烧了?”
江文也知道,顾立夏突然喊自己,肯定是空间里边那个管家的功劳。
知道顾立夏是过一下明路,“淮南没事,淮北烧了。”
“你拿你哥的厚衣服,棉袄,军大衣,把淮北给包住抱过来。已经两个生病了,不能把淮南也带的生病了,三个人两个上班,怎么照应的过来。淮南要过来,你看着把衣服穿好。”顾立夏接过了体温计。
果然,不一会,江秀过来给江淮西喂水。
江淮北也被包在军大衣里抱过来了。
也放被窝里。
顾立夏也塞了体温计进去腋窝里。
5分钟以后拿出来,38.3。
直接酒精擦,这一次江文自己去拿了袜子,过来给套上。
江淮南也过来了,坐在了椅子上。
江文劝了江淮南,“淮南,你回去睡吧,今天晚上我们多熬一会儿,明天白天了,你照顾弟弟,让姑姑睡觉。没事,你看桌子上还放了三瓶酒了,没问题。”
江淮南看了看两眼泪汪汪的弟弟,回去了。
回去也不敢哭,怕小姑或者二叔过来看到了,反正就是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
毕竟这会的孩子都不熬夜,基本上沾枕头就能睡。
“淮西是受了惊吓了烧了,这淮北咋也烧起来了。”江文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照顾过小孩子。
江大嫂刚没的时候,江大哥和江父,两个人一起照顾江淮西。
江淮北和江淮南,一左一右睡在江文两侧。
江文一晚上能被踢醒好几次。
但也没奈何。
等江淮西满了一岁,只要江武不上大夜班,就江武带着他们三兄弟睡。
偶尔三孩子自己说了,他们要和谁睡,然后就和谁睡。
好在上班这段时间以来,已经习惯了熬夜,能坐得住。
江武和江父去了,淮西粘人,正在和江秀住到一起。
“你多大的人了,说的是什么风凉话?说不定是淮西烧起来了,给淮北染上了。去,给淮北倒水,要喝呢。”顾立夏对这个人的思想,脑回路,很不能理解,孩子生病居然怨孩子。
江文出来,借着月光看到了自家墙头上爬的两个人头。“苏大爷,苏大娘,你们回来了,没事,淮西和淮北发烧了,动静有点大了。睡去吧。”
“家里有酒没,没有就赶紧拿盆敲一敲,往起喊人,先借一借,应一下急。”苏大爷连忙问。
江家一串的孩子,一个照顾不好,这小孩子脆弱,说没就没了。
苏家的小姑姑去了农场3年多了,去年才和退伍的同志看对眼,结婚了。
5月份那会儿写的信,说是要生了,让老两口过去,男方那边没有老人帮忙。
白天下午回来,自然听说了江父和江大哥的事。
两个人一路坐火车回来。
路上警醒惯了,还没调整过来。
所以听见敲门声就醒来了,更何况就一墙之隔。
听了有酒,苏大爷和苏大娘踩凳子下去,回去睡觉去了。
江文倒了水,不保温的热水瓶里倒2/3,保温的热水瓶里倒1/3。
江淮北坐起来喝的。
又等了半小时,江淮北睡着了,他的温度也降下去了,不用吃药。
江淮西还在烧,已经烧到了39度。
顾立夏下地,去厨房,拿擀面杖将对乙酰氨基酚药片,碾碎。
又倒了一碗水,给江淮西喂了进去。
拿水顺。
药苦,江淮西直哼哼。
打发江文也回去睡觉,顾立夏搂着江淮西睡。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