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食堂内外环境卫生,责任要落实到人。
做到“门窗玻璃明,活完地面净”,桌子一日三擦,地面一日三刷,每周一次大扫除。
食堂内外要有防鼠防蝇措施,经常地、有计划地消灭。
桌椅板凳,锅碗瓢盆,灶台,卫生死角,需要专人负责,保证清理干净。
食堂检查住3次及以上同一个人,可罚款。
按后勤的排班表罚人。
不可私下调换。
食堂有固定的排班表。
按照各岗位的不同,分为红案1人、白案1人和杂工5。
炒菜间也分为墩上和灶上的,灶上的师傅负责切配,切配多少料灶上的就炒多少。
杂工1人专门负责两个大锅的烧火;
杂工2人负责白案子打下手(蒸馍馍、包包子、擀面条等);
杂工2人负责红案子打下手(择菜、洗菜、切菜、炒菜);
食堂管理员刘耀,除指挥外,还做机动人员,谁忙不过来他就帮谁干。
刘耀和财务部,四个科员,随机采购。
食堂的人,一年四季按规定,早上5点上班,下午1点下班。
可后来自行调整到了早上6点到下午2点下班。
厂里默认,只要不影响早饭供应就可以。
只有刘耀偶尔和咱们一起上班,上班就和财务部的人一起去采购。
供销社和副食品店的账,都是一月一结。
发工资那天下午。
这个月除外,刘部长出去学习了,她没签字,就不能去找许厂长。
所以就推后,就这些。
介绍完工作内容,李刚提出,“我只拿我个人物品,钥匙现在就给你。”
江文接过,领着李刚去了自己之前2个多月的办公桌,也就拿了笔记本,茶缸。
再也没有了。
把钥匙交给了李刚,江文把自己东西先拿给顾立夏,回去了。
江文回家,单自己一个人还有些不习惯。
先往家里挑水。
然后在上大门顶,一个人爬上爬下,虽然麻烦,但也是最后一次了。
挑完水。
没有去吃江家准备的早饭。
锁大门,堂屋。
进了自己和顾立夏的屋子。
打开衣柜。
两桶奶,从那个保温袋里找出来。
还是热乎乎的。
两个鸡蛋。
吃完就睡,抓紧时间补觉。
毕竟是下午还要上班的人。
顾立夏回了办公室,除了顾立夏,总共4个同事。
沈姨还不说话。
怪不得人常说三个女人一台戏。
真的是,问的问题千奇百怪。
“立夏,你们夫妻俩咋想的,好好的两个人挣三个人的工资不挣了?”
“还是你怀上了,你不想让江文上夜班?”
“还是江文一个大小伙子吃不了苦。”
“就算是为了淮南考虑,现在也不到时候呀。淮南毕业还有7年呢。”
顾立夏忽然有了主意,“其实和我娘家和江文老家都有关系,你们也知道之前我娘把我堵咱们厂大门口上,让我准备家里大哥结婚的三转一响。”
“我下面还有一个16岁的弟弟呢。他结婚也就一两年了。我自己知道自己是个女的,不受重视,毕竟人家重男轻女。但是家里买了两个工作都跟我没有关系。”
“我怎么出这三转一响,还得出两遍。江文不同意,我心里也不愿意。”
“还有就是我们之前回村子里祭拜。老家隔壁的邻居。江文还喊一声小爷爷小奶奶。人家直接说他们家孩子多了住不下,要住我们的房子。”
“ 不是和我们商量,而是直接通知。原因是他的小儿子结婚了。大孙子都结了,小儿子不能老等着。但是自家又起不了房子。一家老小就想了这办法。”
“就隔着一堵墙。我听人家那个小媳妇儿说,反正也不是能够活长久的命。咱们也是提前用一下自家的房子罢了。”
“之前发了我爸的遗物。有一个专门的记账本。老家的亲戚借了不少钱。问题是谁也没说还的话。现在人也没了,很可能不认账。”
“既然挣了钱也轮不上自己花。那有什么意义?江文还得上夜班,劳心劳力的。我们一家人都合计过了。”
“就现在这个工资,这也不多,以后还得给淮南他们三兄弟娶媳妇儿。谁借都没有。当然,现在说这些还有点早。”
沈姨觉得顾立夏聪明了。
王玲说了上厕所就出去传播情报了。
倒是张静开口,“是最蠢的办法。钱在你手里,借不借还不是你说了算。”
崔敏倒是来了一句,“人啊,自私点好,最好今年一次性把账给要回来了。秋天分猪肉和钱的时候,去老家要。”
“交粮的时候,老家的人会上你们家来的。吃个中午饭。虽然说就是费点柴火。但是做不做是由你了。交粮的时候你态度好点。”
“江文换到这个岗位,免不了和粮库的人打交道。到时候,随便拉一个你们家属院在粮库上班的人。多说几句,喊两声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