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温颂睡眼惺忪地在机场里接到了满面春风的温亦珩,她拉开车门上车的那一刻,温颂闻到了一股潘海利根LUNA香水味,清冷的柑橘混着玫瑰的香气,让她犯困的神经也得到了舒缓。
她转过头,温亦珩妆容精致,只穿了一件米色真丝背心,蓝色牛仔阔腿裤,还有一件白色的羊绒大衣。
把包丢在后座上,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坐下,涂着奶茶色口红的唇角微扬,笑着对她说:“hi little Ilia, long time no see(好久不见)。”
一上车后,她就脱了大衣抱怨道:“冷死我了,杭州怎么这么冷。”
温颂打了个哈欠,没好气地说:“温大律师,你能不能多穿点,苏黎世不比杭州冷吗?”
”是哦,可是我刚从新西兰度假回来啊。”温亦珩笑笑,又抱怨说什么地下停车场的空气不新鲜,让温颂赶紧开车离开。
“去哪?”温颂问道,温亦珩狡兔三窟,在杭州除了温颂常住的那套大平层外,还有一些其他的住所,她也不知道温亦珩这次回来又要住哪。
温亦珩一边抽烟一边说:“武林广场附近那套,那边点外卖方便。”
”你不是明天就和暄妍她们去大溪地了吗,要不就和我住或者住外婆家吧,我懒得开那么远。”温颂提议道。
温亦珩却说:“我本来也想和你住啊,但是我怕,一不小心又打扰你的好事。”
温颂听了她的话,没好意思地红了下脸说:“他回家了。”
”oh yea,我忘了。那就和你住吧,其实也无所谓,我们凌晨两点去大溪地。”
“OK。”温颂点点头说,“这么早吗?”
温亦珩打了个哈欠说:“宝贝,如果不是怕你外婆又一哭二闹三上吊,我根本不会回来好吗?新西兰到大溪地多近啊,我还特意飞回来再飞过去,坐飞机好玩吗?凌晨出发,你外婆就不会非让我在她家住了。”
“那你可以早点回来。”温颂有些不满地说,“外婆给我打了好多电话,说联系不到你,我说你在加班,晚上别说漏嘴了。”
”我知道,谢谢你啦。”温亦珩笑着说,“我那么早回来干嘛,和她吵架吗?我嫌累。”
到家之后,温亦珩脱下外套丢在一旁,又把包扔在了玄关处,光着脚走到沙发上躺下,指挥温颂道:“给我点个奶茶,喜茶的芝芝草莓,少糖多芝士。”
“你能不能自己点?”温颂又打了个哈欠不满地说,“我要去睡觉,一大早来机场接你,困死我了,你就不能让司机来接你。”
“大小姐,新年,我给司机放假了。”温亦珩啧啧两声,“新年假期还让人干活,你可真会剥削。”
“那你就剥削我是吧?”温颂没好气地反问道。
“哎呦你这个小姑娘怎么好这么没良心的?”温亦珩佯装失落,“你愿意去接程澈,都不愿意来接你亲妈啊?”
“温大律师。”温颂在她身边坐下反问道,“我们认识二十多年了,你有没有来机场接过我一次呢?”
“我懒嘛,那以后我叫你妈行不行?”温亦珩对着温颂撒娇道,“快点帮我点杯奶茶,还有海底捞,我真的特别想吃海底捞。”
“知道了…”温颂默默拿出手机帮她点外卖,点完后说,“ok了,我留的你的电话,我去睡觉了。”
“等一下Ilia。”温亦珩却叫住了她,“有一件事,我也是昨天暄妍和我说了才知道,她的意思是,不希望我告诉你。但我觉得,你早就是成年人了,涉及你利益的事情,我们没有资格隐瞒你,或是替你做决定,所以我想询问一下你的意见。”
于是,便把程澈告诉裘暄妍,裘暄妍又转告她的事情,一模一样告知了温颂。
“我的想法和你一样,属于我的,我一定要拿到。既然唐家那边把事情做绝了,你也完全不需要顾虑任何事情,想做什么就做吧,我相信你,温大律师。只是,我恐怕不能给你提供什么实质性的帮助,商业法律什么的,我一窍不通。”
温颂笑笑,并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ok,既然拿到了你的委托,那我就放心去做啦。不过事成之后,我需要收取10%的法律服务费,可以吧?”温亦珩胸有成竹地说道。
“妈!我是你亲生的吗?”温颂听了温亦珩的话,惊地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连几乎不怎么喊的“妈”都喊出了口。
温亦珩却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说:“是啊,所以我给你打对折了呀,别的遗产争夺相关的case,我都收20%。而且你这可不是简单的遗产案件,还包含了pany M&A(公司并购)、bankruptcy and reorganization(破产重组),debt settlement (债务清算),以及ODI与FDI,还有tax avoidance(避税)。
你知不知道,其他企业,光M&A一项,我就要收取15%-25%啊,大小姐,我收你10%很良心了,而且我说的还是,事成之后,定金我都没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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