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日军仅仅一支小部队就敢正面直冲数倍于他们的**部队,32军的军官们气的直骂娘,纷纷指挥自己的部下开枪阻击。可他们那些步兵轻武器虽然火力挺足,但打在坦克还是像挠痒痒一样没有什么效果。
“慌什么!你们手里的家伙是烧火棍吗?给老子开枪揍他丫的!”
“机枪手?机枪手!集火射击!拦住鬼子骑兵!”
几个基层军官骂骂咧咧的带着部下顶了去,他们的长官,一个骑着马的校军官则一边挥舞着手里的马鞭一边大声吼道:
“都他娘的不要慌!一营长!组织爆破手!去把鬼子的坦克炸了!”
“是!”
趴在草窝里的一营长一拽头顶的帽子,猫着腰冲了出去。
“传令兵!去桥告诉工兵,要是鬼子坦克了桥就别管我们直接炸桥!光靠桥头那两个小碉堡,他们那些工兵根本守不住。”
校跳下军马,把马绳递给勤务兵,从腰间抽出自己的驳壳枪,咬着牙向传令兵下达了一条残的命令。
要是真的炸了桥,那被隔在赣江这边的可不止只有日本人,校和他的部下们也只能和鬼子背水一战了。
“坦克来了!日本人的坦克来了!”
传令兵一边嘶吼着一边向大桥的方向狂奔,在他身后,两大两小四辆日军坦克正在32军临时组织的防线里耀武扬威的开枪开炮,肆意碾压着中国官兵的身体。
“哒哒哒!”
一个仓促建立的**重机枪阵地在六十米的距离朝打头的一辆日军坦克开了火,虽然密集的子弹打得坦克前装甲叮当作响,火星四溅,但这辆**式中型坦克却丝毫没受影响,还在嘎吱嘎吱的向前移动。
“轰!”
似乎是觉得重机枪对两辆轻战车还是有不小威胁,另一辆**式中型坦克稍稍转动了一下炮塔,一枚57毫米榴弹飞出炮膛,将几十米外的**重机枪掀了个底朝天。
“轰!”
又一枚炮弹钻出炮口,将五六名蹲坐在一起的中国官兵炸到了半空中——他们是正在往身绑集束手榴弹的一营爆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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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破手都散开!不要扎堆!”
一营长的吼声传来,他用手里的驳壳枪对着离自己不远的日军坦克连连射击,但只能绝望的看着那辆坦克轰隆隆的碾向自己手下爆破组里的伤兵。
坦克越过爆破组战士隐蔽的土坑,碾过几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后朝着一营长的方向开了过来。
团里之前那挺民二四重机枪枪身和脚架被炸到了两个地方,外观看起来还算完好的枪身头朝下半埋在沙土里,正好挡在坦克前进的路。
“嘎吱~”
坦克毫不犹豫的碾过了机枪,将它整个按在了土地里。金属履带和枪身摩擦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响声,冷却筒被压扁了,里面的水全部漏了出来,沾湿了黑色的泥土,也沾湿了坦克的履带。
“搭把手,救救我……”
一个受了伤的重机枪手在地艰难的爬动着,炮弹的破片将他身单薄的军衣打的满是窟窿,汩汩鲜血从他身的伤口中不断涌出,染红了军衣的同时,也在他身后的地拖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往边爬!后面有坦克!”一营长忍不住探出了小半个身子,朝爬动的重机枪手拼命挥手。
但嘈杂的战场,一营长的呼喊只能说是微若蚊呢,重伤的机枪手反而以为营长在喊自己往他那边去,于是咬咬牙鼓足最后的力气更加快速的爬了起来。
“啊!”
**式中型坦克虽然不是很快,但也不是一个伤员的爬行所能躲过的。鬼子坦克轻易的追了正在努力求生的机枪手,然后残忍的从他拖在后面的受伤左腿开始,慢慢碾压了过去。
机枪手凄厉的惨叫声传进的一营长的耳膜,一股强烈的悲愤和无力感充斥在一营长的心里,就连自己攥着枪柄的右手由于太过用力导致骨节发白,他都没有注意到。
那辆鬼子坦克似乎是在戏耍中国官兵,又似乎是并没有注意到履带下面还有一个受伤的中国士兵,在压过机枪手的大腿后居然停了下来,开始缓慢的扭动炮塔,打算开炮了。
机枪手的惨叫声越来越小,一营长两次举枪想帮这个兄弟解除痛苦,但看见自己昔日的同袍那因为剧烈的痛苦而变形的脸,他实在是下不去这个手,只好咬着牙又把头缩了回去。
“轰!”
坦克又开了一炮,炸翻了一个捷克式轻机枪阵地,然后满意的继续向前开始移动。一营长就这样看着自己的机枪手一点一点被鬼子坦克的履带压进了泥土里。
“我艹你马!”
一营长气的站起来对着鬼子坦克连打了十多枪,然后被两个战士连拉带拽的拖了下去。
“轰!”
坦克朝一营长那边开了一炮,炸倒了两个战士,算是对一营长的回应。
“喂,不要再和支那军步兵缠斗了,直接向大桥突击!我们要尽快占领大桥!”
坐在第一辆**式中型坦克里的日军大尉踹了一脚驾驶员,这辆坦克便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