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兴师问罪,这下不占理,让他怎么提果园的事?
可让他对小辈低头,他又拉不下脸。
云二婶的作用就显现出来了,她叉腰横眉,“这果园从修剪除草打药施肥,都是我们在干,你凭什么擅自卖给别人?我们都和人家老板签好合同了,果子没了,你赔钱!”
怪不得这么生气?可这关她什么事。
云汀兰眉梢轻挑,嘴角勾出完美的弧度,神态自若的看着两人:“果园是我的,二叔二婶不经我允许私自闯入果园,还拿果园的果子去卖钱,这一桩桩的可都犯法,要我帮你们普及一下法律吗?”
云二婶一噎,“你你你……你还有没有人情味!我们是长辈,你理亏还拿法律压人!”
“我没拿着监控报警,已经是念着血缘亲情,二婶觉得我该如何,把钱送你们手里?”云汀兰眯着眸子,觉得好笑。
真是,理不直,气也壮。
那最好不过。
云二婶很想这样说,可云二叔冷着脸警告她,不许乱说话,她只能撇嘴。
“云汀兰,你这是什么态度,怎么和我爸妈说话呢?想断亲是吧!”
云峰带着一身酒气,推门进来,语气很是不善,“我告诉你,这果园是云家的,你个丫头片子趁早把果园交出来,否则我找人弄死你!”
啪!响亮的巴掌声。
云汀兰眼尾上挑,云二叔这一巴掌用劲可不小,云峰的脸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
云峰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爸。
云二婶见状不干了,张牙舞爪的去抓他的脸,“云长山,你疯了,为个丫头片子打儿子!”
“你闭嘴!”云二叔顶着五条抓痕,怒喝。
有没有脑子,叶家那小子为啥坐牢,你们娘俩不清楚?这死妮子和他们二房素来不亲,惹恼了她,她真会报警。
再说,果园在她名下,真激怒她,她不再把果园租给他们,他们一家子的生计可就断了。
“兰兰,你峰哥喝醉了说胡话呢,你别往心里去,回头他酒醒了,我让他给你赔罪。”云二叔忍下心底憋屈,陪着笑脸,只是心里极不痛快,脸上的笑也就很勉强。
“赔罪?不可能!”
最近几年,果子价格高,他们家着实赚了不少钱,房子车子陆续添置上,日子过得很不错,云峰受宠,手里零花钱也多,同学们都乐意捧着他,好跟着他蹭吃蹭喝。
他许多年都没受过这种委屈。
现在因为他看不起的丫头片子,挨了打,云峰能不委屈?
一听他爸还让他道歉,更是炸毛。
云二叔本是和稀泥,云峰却当了真,直接尥蹶子,“她做梦!一个丫头片子,吃喝用的都是云家的钱,还敢得寸进尺,我打死她!”
酒气上头,他撸袖子就要打人。
啪,又是一巴掌,云峰人被扇懵了。
“啊,不好意思,手滑。”云汀兰可没留力,看着匀称的猪头脸,她暗暗点头,这样对称多了。
舒服。
她的强迫症呦!
“你个婊?子养的贱?货,敢打我儿子,我和你拼了!”云二婶矮胖的身子炮弹一样,朝着云汀兰撞过来。
云汀兰闪身侧步,双手顺着云二婶的冲劲,送她起飞,直直砸向偷偷摸摸扒墙角的大舌头。
大舌头人如其名,舌头大,说话结巴,又懒又穷,快四十岁了还老光棍一条。
听说云汀兰回来,一个人在家,他就动了歪心思,想着踩踩点,看有没有机会占点便宜什么的。
结果刚冒头,阴影罩顶,被人砸向地面,直接晕死过去。
云二婶倒是没受伤,可空中飞人的体验让她心脏骤停,差点去见了太奶奶。
她脸色苍白四肢发软,根本站不起来。
除了觉得地面软乎乎的,眼前一片黑,没有安全感的她,惊慌着四处摸索。
听到动静的左邻右舍,就是这时候过来的。
看着眼前的一幕,直呼好家伙!
太劲爆了!
光天化日,云二婶竟然强上大舌头!
云二叔身为当事人,自然知道怎么回事,可经过村口大爷大妈的情报交流后,他头顶瞬时多了一顶鲜嫩的绿帽。
“……你二叔把你二婶打了个半死。”杨笑笑很是幸灾乐祸,见儿子把手里的西瓜吃完,又给他拿了一块。
“那果园,你早该拿回来了,光是去年他们一家子就挣了十六万,就这你二婶还逢人就说,你不念亲戚情分,好心帮你看果园,你还要钱。
我当时就怼她,‘你要是觉得委屈,我愿意去看果园’保准不让她受累,她这才不说话。”
云汀兰笑笑,仿佛没听出话外音。
杨笑笑是她表姐,孙大姨的小女儿,比她大三岁,职高毕业就嫁了人,如今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
云汀兰装糊涂:“以前,我人在学校鞭长莫及,现在我毕业了,果园肯定要自己打理的。”
“你不留在洛城?你不是卖了那啥游戏,老挣钱了,回来干嘛?我要是有你这能力,我怎么也要在洛城安家落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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