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几十年,就没人让她一个女娃去过云家祖坟,突然来这么一出,为的什么,她心知肚明。
但不好意思,她不乐意,也不认。
云爸云奶奶已经去世,就连云二叔,她也借着插手她婚事那事撕破了脸,其他人又算什么,落魄时不管不问,发达时也请对她视而不见。
谢谢配合,别逼她动粗!
她底线不详,看事对人,觉得她人品有问题的人,麻烦先自个照照镜子。
她只是反射而已。
良久,她才随凌溪回庄园,正倚坐在落地窗前,吃着水果拼盘,看着凌溪雪雕。
随着雪雕成型,云汀兰神色怔愣。
一女子抱着小女孩,欢快的在花丛中转圈圈,眼前画面与上一世重合。
她闭上眼睛,这是她午夜梦回睡不着时,画的一幅画。
她披上厚厚的迤地斗篷,伫立雪雕前,久久凝望,一手抚上小女孩,一手不自觉抚摸孕肚,眼神柔和。
咔嚓。
凌溪选好角度拍下照片,偷偷发到自己的小账号,备注:我的女王和公主殿下。
孙梅回来看到雪雕,惊讶的连拍好几张发到朋友圈炫耀,不少人点赞评论,一片称赞声中偏有一人不和谐。
孙二妗子顶着她孙子的头像留言:“二姐,你家云云怀的是女娃呀?幸亏二胎放开了,不然有的愁了,回头我把我家孙子给你家云云抱抱,保准给她带来一个大胖孙子。”
孙梅:“……”不会说话就闭嘴,她家就稀罕外孙女咋了!
孙梅这暴脾气,当即戴上云汀兰给她买的金手镯金耳环,各种特写,专门回复孙二妗子:闺女买的,开心!
然后二妗子消停了,云汀兰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没想到还有后续。
初二她跟着孙梅回孙家看外婆时,二妗子特意穿着网购的皮草,露着白胖圆乎的脖子,等在门口接人,嘴唇都冻的发白了,还不遗余力的炫耀着脖子上的金镶玉吊坠。
“我女婿给买的,别看只这么个吊坠,好几万嘞,羊脂玉的多漂亮,不像金子那么俗气。”
云汀兰只一眼就看出那根本不是羊脂玉,就是网上随处可见的玉髓,说直白点就是好看的石英石根本不是玉。
所谓的金镶玉更是笑话,金是真金,只不过是薄薄的一层,比纸都薄,贴在上面,成本也就几十块。
云汀兰眉尾上挑,和不识货的人计较没意思,真掰扯个三四五除了让贼惦记她家,没任何好处。
孙二妗子不点名,云汀兰也不上杆子对号入座,最后生气的还不一定是谁呢。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那天的事孙二妗子越想越憋屈,这几天净琢磨着如何找回面子,连今天穿啥如何说她都反复演练好多遍。
可架不住孙梅母女俩不配合她,让她对着空气唱独角戏,弄的她像个小丑一样。
另一边被误伤的杨笑笑不乐意了,她炫出手指上的金戒指,“黄金多好,金灿灿的亮眼。”
她刚买的,一千八的花丝方糖戒指。
女人就得对自己好一点,以前她不舍得吃,不舍得穿,结果钱都跑到别的女人身上,以后她可不会那么傻了。
别看婆婆站自己这边,把她儿子和小三都给打出去,那也是怕她离婚。
不过能把财政大权握在自己手里,公公婆婆还愧疚的把房产过户到她名下,也算好事。她知道他们这么做,最终还是为了他们儿子,但她也是受益人。
她婆婆有句话说的实在,“有事找他,没事不搭理他,攥着他的钱,把他当做赚钱工具,你自己带着孩子吃喝玩乐多好。”
冲着公婆对她和孩子的好,她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她不离婚,外面的莺莺燕燕就别想转正。
杨笑笑和云汀兰坐一起,说这些时轻描淡写,眼底有着不一样的洒脱,“这样也挺好,人回不回来无所谓,钱必须回来。
什么爱不爱的,我现在只关心自己的利益得失,把他当钱袋子,自己把身体养好才是正事。等他老了虚了,往轮椅上一放,夏天给他穿棉衣扔太阳下,冬天给他穿短袖留雪地看景,平时推他去广场让他看我和别人跳广场舞。”
这虽然有气话的成分,但这么盼着也是一种念想,不然还能怎么样,离婚不现实。
杨笑笑走过去和其他人说话时,孙梅低声感叹,“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些年谁不说你表姐嫁的好,婆媳处的跟亲母女似的,结果……”
然后又忍不住絮叨,“你对凌溪好点,这么好的孩子,多的是不检点的女人往上扑,你可别仗着肚子里的孩子作妖……对了,凌溪呢?”说到这,孙梅才发现,有一会儿没看到女婿了。
云汀兰朝屋外的房檐下,呶呶嘴,“在那削甘蔗呢。”
“你干嘛总指使凌溪干活,我去看看。”孙梅觉得自己闺女缺心眼,那么俊俏的孩子硬是往女人堆里扔。
云汀兰扫眼孙梅,语气幽幽:“舅舅表哥他们总想拉着凌溪,让他帮着炒股。但炒股这事就没谁能保证稳赚不赔,你说他们要是赔了钱被套在股市,这算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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