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提及她,囡囡捂着脑袋,这假发她喜欢,不想还。
“稀罕呗?咱们囡囡这么招人疼,送顶假发咋的啦。”就那七彩斑斓样,“撑死了百十块钱,他没少吃我做的饭菜,也不亏呀。邻里邻居的人情往来而已,大惊小怪什么。”
可不止!至少添两个零,还有“邻居是怎么回事?”
“啊?”孙梅眸子闪烁,“那不是你那隔房堂伯一家把房子卖了嘛,姜老板买的。要说他们心也是真黑,就那破院子卖了二十八万,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在县城买了新房,年前就搬了进去。”
还让她给兰兰送信,去他们新房子吃乔迁宴,知道闺女不喜欢那家人,她也就没提这回事。
那家人搬走,孙梅高兴的很,当初只想着把房子买近点,去看闺女方便,把那一家子给忘记了,等住进去了才想起来两家离得不远。
别提多糟心。
也就是他们搬走了,不然,她是不会喊闺女过来吃饭的。
孙梅把碗递给云汀兰,自己也端起碗扒了一口饭,边吃边说,“要不说人家精明,他把矿山一围,来旅游的人可以买票进去挖黄龙玉,他们有专门的玉雕师傅帮着设计和雕刻。
看着玉是免费,可门票要钱,设计费和雕刻费也不便宜,他还不用自己找人去挖黄龙玉,这不是躺着收钱嘛。”
听起来那个姜老板赚钱很容易,可实际上光是黄龙玉矿脉的开采权就不是一般人能拿到的。
它是属于国家的,没点关系还真不行。
玉矿的品质她看过,大量使用现代化设备,投入和获利不对等,不划算。使用人工挖掘同样烧钱,还是那句话得不偿失。
姜老板这做法可谓是成本最小的获利方式,可前提是,你得有大量的游客去买票去开采,还得限制时间或是数量,然后再去他那里雕刻。
不然就是拿钱投水玩,纯听响。
明显的赔本买卖。
云汀兰不信,那个姜老板拿下开采权之前没有衡量过得失,所以,他来这到底图什么?
“白扔钱,你不心疼啊?真要是钱多,你给我呀!我缺钱!”姜景行对着电话那端的人吐槽,“不就是给你闺女送东西吗?非得弄的这么神神秘秘的,想看她,你大大方方来看呀,有什么大不了的。至于这样拐弯抹角,非得让我窝在山沟沟里替你守着。”
你知道今天店员看我的戒备眼神,多气人不?弄的他好像是有恋童癖的变态狂。
天地良心,他冤不冤?
“囡囡喜欢吗?”
不是,合着我诉了那么多苦,你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就只惦记你闺女光头的事,姜景行气成河豚,怒吼:“她喜不喜欢,你不会自己过来看。就算云汀兰结婚了,可孩子是你的,你当爸爸的看看自己孩子怎么了?”
宋今寒拧眉,囡囡不喜欢吗?上次不还说喜欢爱莎,想要梦幻彩虹。
“那我让人再做一顶。”宋今寒问,“你明天问问她,她喜欢什么样的?长的?短的?哪种颜色?”
呵呵!等你把假发做好,你宝贝闺女的头发已经长出来了,不就是光头嘛,至于吗?还有啊,“你每天打电话就只问囡囡的事,你就没想过关心一下我你亲表弟的死活吗?”姜景行愤怒的指着自己脸,“这上面不高兴三个大字,你看不出来吗?”
宋今寒沉默半晌后,问,“你想回来?”
那肯定呀!谁喜欢待在这山窝窝里,就是西山庄园再好,天天逛,一年下来也腻歪了。
还有你那宝贝闺女,那天要不是他跑的快,也得变光头。他委屈,但他不说,因为眼前的女儿奴表弟,他没有心。
宋今寒:“那你回来吧,京年昨天还说愿意去替你。”
好小子,长大了,知道体谅二哥了。
姜景行感动的抹去不存在的眼泪。
“外公说姜沈两家的亲事要提上日程,明天沈家二小姐就会从京市过来,看看你们谁,履行这一代的婚约。”
姜景行:“……”
把他的感动还给他,姜景年那臭小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坑哥!
他没有丝毫迟疑的回答:“那肯定是姜京年,沈二小姐那样的人物,只有我三弟这样玉树临风一表人才的好儿郎才配得上。”
然后又对着宋今寒表忠心:“表哥你放心,明天我就去问,保准第一时间把囡囡想要的东西告诉你。”
西山庄园别墅内,将囡囡哄睡后,云汀兰问凌溪,“为什么没告诉我?”
“小主人不让说。”凌溪略停顿,还有些迷茫,“没有安全隐患,也不会触动主人利益。”
所以就选择偏袒?
云汀兰揉揉眉心,她到现在也没弄明白当初的那团光球是什么,竟然能让凌溪智能拟人到如此程度,有时候她都会下意识忘记他机器人的身份。
除了太沉默,凌溪如今越来越像真人,做出的各种表情也不再是依靠表情系统,而是真的有了喜怒哀乐,有了自己的思想,把囡囡当成他的孩子在呵护。
囡囡对他也很依赖,但怎么说呢,并没有把他代入到爸爸的角色,或许于囡囡而言凌溪只是叫“溪溪”的万能好朋友。
遇事就找溪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