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汀兰眼睛一亮,奕安每次写信都是报喜不报忧,她笑道,“等有空,你们给我讲讲他的事。”
“行是行,不过……有保密条例,咱们只能讲能讲的。”几人挠头,挺不好意思。
云汀兰道:“当然,给我讲讲他的日常生活和训练,应该没问题吧?”
这个可以有。
前沿阵地,奕安刚换防,手里正拿着望远镜观察敌情呢,一个年纪不大的新兵兴奋的跑过来,“排长排长,那帮鳖孙来了!“
他寻声望去,见那小兵竟然直着上身跑过来,顿时黑了脸,怒骂:“猫腰低头!训练时,脑子喂狗了!”
奕安觉得自己简直操碎了心,早知道,这排长他就不当了,一群新瓜蛋子,啥也不懂,心累。
新兵也不恼,嘿嘿傻笑,“排长,我们班长让我过来问问,敌人来了,打吗?”
“滚滚滚,记牢了,不许先开枪,说过了要诱敌深入,雷埋好没?”
“好了!先是哑雷,再是子母雷,间插连环地雷阵,还有许多特意招呼他们的粑粑雷,只要他们敢越界,炸不死,也恶心死那群鳖孙!”小伙凶狠地回道。
“好!记得竖起警示牌,要牢记,咱们是自卫,是迫不得已。”必须做出被迫反击的样子。
“明白,趁着地雷爆炸时再开火,爆炸声停,枪也停!”排长都强调好几遍了,他们记着呢。
指挥部,几位领导看着伤亡人数,脸色凝重。
一人怒不可遏:“得寸进尺!咱们追求和平,他们却以为咱们怕了他们,更加猖狂,这是挑衅,红果果的挑衅!”
其他几人也脸色严肃。
奈何投鼠忌器呀!对方身后有其他势力,武器装备也不差。又因着国·际上的各种考虑,打起来束手束脚,反击战迟迟不能打响。
被动了,可不就挨打。
目前仍是自卫状态,参战部队不多,五团长刚汇报完参战情况,电话就响起,找五团长的。
他接完电话,脸色都变了,声音有些艰涩的汇报,“刚我团三营尖刀连汇报,说下面有个排,团灭了敌人一个营,如今排长已经被交到营指挥部……”
团灭?
几位领导脸色都不大好,何参·谋长声音一沉,问:“他们主动开战的?”
“没有!”五团长立刻解释,“他们就是埋了地雷,敌方自己炸死的。”想到什么,又连忙补充,“他们还竖了警示牌,告诉对方有地雷。”
几人面面相觑,敌人又不是傻子,明知道有地雷还非去找死。
一直没说话的司·令员,敲了敲桌面,“让人过来汇报情况,只要不是主动出击,杀多少算多少,不能总是被动挨打,适当还击也很有必要。”
他发了话,自然没人反驳。
这会儿,严旭看着奕安,眼角眉梢都是喜,“不错,不错,这一手玩的漂亮。”太解气了。
这大舅哥,脑子就是活泛,居然能将那群战五渣的新兵,战斗力直接拉满,还取得这么亮眼的成绩。
奕安只想翻白眼,不是上下级有别,他真想揍人,这严旭看着浓眉大眼一身正气,嘴上说着特殊照顾他,结果居然坑他!
全排就他和三个班长是老兵,弄一窝新兵蛋子,让他当奶妈,可累死他了,这仇他记下了。
“郑奕安,待会儿别紧张,如实汇报当时情况就行,反正你们没离开国土一步,是他们自己冲上来找死的。”
奕安一脸正色,“本就是他们自己送死,我还特意让人竖警示牌,谁知道他们那么犟,宁死也要越界,被炸死,能怪谁?
那些外国战地记者也有看到,对此,我只能说,很痛心,希望对方能珍爱生命。”
严旭眼底都是笑意,轻咳一声:“对,就是这么一回事,待会儿也这么说。”他还担心大舅哥心慈手软不肯开.枪呢,没想到还挺狠,一出手就是团灭。
他摸摸自己脖子,总觉得未来追妻路可能很坎坷。未来岳父那座大山,他还没想好怎么越过,又多了一个腹黑大舅哥。
到了指挥部,严旭看到主位上坐着的人,瞳孔一缩,这位也在?事情不会闹大了吧。
奕安神色平静,心里暗忖麻烦,不就灭了几个敌人吗,还得一层层的上报,有这功夫,他宁愿守着阵地杀敌。
五团长先开口,“三营长,汇报一下你们的具体作战情况。你们该知道,全面反击还没开始,为什么会出现全歼敌方的情况?”
严旭敬个军礼,将奕安向他汇报的情况,又说了一遍。
言而总之,己方没主动,就是对方冲上来时,无奈朝天开一枪警告,可敌人不但不退,反而硬闯雷区,然后一不小心踩雷,炸死了!
“……对此,我们深表惋惜。”
几位领导听得眉头紧皱,满脸疑惑。
何参·谋长一直在仔细打量奕安,掩去眼底笑意,问道:“有一点,我很不解,你们既已设立警示牌,对方仍往上冲,莫非真不要命了?据我所知,敌方的意志力与咱们的军人相差甚远。”
严旭瞥眼奕安,奕安大声回道:“报告首长,下次我们争取留个活口,问问他们。”
何参·谋长眼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