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这墓,可不是她随便选的地。而是老道士自己早就看好的地方,乃是上好的风水宝地,依托道观天然成阵,但凡不敬亡灵,都是要遭报应的。
也就是道观也被那些无知无畏的人毁了,坏了阵基,不然这母子俩早就横死街头。但经年累月,拿了不该拿的东西,总要偿还孽报的。
那些毁了道观的人只怕下场更惨。
云汀兰猜的一点没错,当初砸道观的那些人,一个接一个地离奇死亡。也不知道是谁先传出来遭报应的说法,这后山就成了禁忌之地。
金花母子心虚加害怕,自然更加不敢来,但又舍不得钱,便故意隐下了这事。
晚上,夫妻俩住在县委招待所,宋今寒是以考察市场的理由出的公差,受到县里领导的热情招待。
听说云汀兰回来祭奠亲人,还想修葺墓地和道观,主动帮着张罗,反正一切费用人家自己承担,他们就是做个顺水人情。
还能给附近的人找个赚钱的门路。
再说了,道观他们又带不走,建好了不还是他们县里人受益。
之后三天,宋今寒在县长的带领下,把这边逛了个遍,云汀兰也借着监工的理由,悄无声息的转移走,道观底下藏着的数十箱道家典籍和古董。
都说父母之爱子则为之其计深远。
老道士对原主,那真是当成亲孙女疼的。没错,这些珠宝古董都是云家的,其中一个小匣子里面放着三张地契,全是云家房产。
这些东西怎么来的,云汀兰不知道,但在原主记忆里,老道士曾出过一趟远门,回来时还受了重伤。
见老道士吐血,小姑娘哭的稀里哗啦,还以为他要死了。就偷偷挖了两个坟,一个大,一个小,说要陪老道士一块死。
老道士看着并列的两个坟坑,愣了好久,最后眉眼柔和地摸着她的头,告诉她,“放心,师傅一定能陪你长大。”
除了这些,还有一封信,是写给成年后的小姑娘的信,可惜小姑娘永远长不大了。
师徒俩一起走黄泉路,想来也不会寂寞。
信里,老道士挺自责,只帮着保住三分之一的家财,但他买通了一个女仆,趁乱把云家的账本和库房名册偷了出来。
有了它们,丁建业想否认都不行。
有几幅名家字画,现在还在丁建业书房挂着呢,为了彰显丁家的文化底蕴,同时顺利打入上流圈,他曾多次以赏画的名义广邀各界人士参加丁家的宴会。
不少人出高价,丁建业都没卖,本欲当做传家宝,如今反倒实锤了他自己。
原本准备好的说辞,想把事情都推到日.寇土匪身上,也因为这些清单,变成了不走心的托词。
可天知道,他有多委屈,他是真的遭到劫杀,混乱中财物丢失大半。
可大家会信吗?肯定不信呀。
藏不住的你避而不谈,没露口风的你又说土匪劫走了,就你聪明,别人都是大傻子?
大使馆如同打了鸡血,对着名册索要国宝,反正师出有名,你丁建业还想在内陆发展,就得吐出来。
不然冻结你一切资产,再通过外交途径向鹰皇室提出抗议。
云汀兰这样做的好处是,云家的三处祖产全都归还,她托人去看过,两处两进的院落被改的面目全非。
倒是那座四进的祖宅,曾被革.委会的领导占为己有,养护还算得当,不过如今,里面但凡值钱的家具都被掏空,只剩下空壳子。
但论价值,真不逊色京市他们现住的这座三进四合院。
云汀兰离开这段日子,丁建业也没消停,让丁楚风推着他,四处捐钱捐物,企图先去为主的,给大家树立一个有苦衷迫不得已,又悔不当初的老父亲形象。
以至于,云汀兰一回来,就收到了保健局局长的约谈。
“您也听说了?是有这么个人。”云汀兰也没绕弯,开门见山的把所有内情讲了出来,什么家丑不可外扬,对她来说不存在。
“那丁楚风可是最早来大陆的一批港商,从来没提过寻亲。还找人算计我手里药方,目的是什么,我心里清楚?”
局长松口气,他是真的担心云汀兰受不住诱惑移民港岛,这样的中医大拿要是离开,那可是医药界的巨大损失。
同时也担心她被资本主义腐化,她平时帮着诊治和调养身体的几位领导,可是容不得一点闪失。
如今听到这些内情,他放心了。
别说什么“天下无不是父母”,生她的是云母,丢她的是云建业,生恩在他谋害亲女时已经还了。
养她的是老道士和小姨,扶持相伴的是郑盛。
“不过任由丁家父子蹦跶下去,于你名声不利,刚好……人.民.日报的记者多次想采访你,这采访我帮你接了,你顺势澄清一下。”
云汀兰眸子一亮,这可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
她正准备给报社寄几封匿名信。什么“港商的二三风流韵事”、“港商的发家史”、“成功港商背后的女人”,反正怎么劲爆,怎么博眼球,怎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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