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溪跳到宝生床前,只见他啃着自己的手吃的津津有味。
“宝生?说梦话呢?”对面的栓嫂也听到了动静,她睡眼朦胧的起身,“这孩子,睡觉又不老实。”
她把半撩开的蚊帐放好,又把洞开的窗户关上,嘴里嘟囔,“又忘记关窗了?”可她记得关了呀?
她敲敲额头,这记性真好是越来越差了。
云汀兰给凌溪撸着毛,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思路一换,还真发现了不一样。
例如宝生形影不离的石臼。
那是他奶奶留下的,生前宝生奶奶没少对人嘀咕这是祖传的蒜臼,大家都是一笑置之,就是打地主那会儿,也没人去和一个傻子抢它。
随便从路边捡个石头,都能弄这么个蒜臼,除了费工夫,没有任何难度,落个欺负傻子的名头,何必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如今再去看它,云汀兰总觉得那乌漆麻黑的石头,通体透着猩红。
碎片找到了,可它吞噬血液干嘛?
栓嫂肯定是知情人,甚至比傻宝生知道得还多,云汀兰猜测,前世这石臼被宝生误打误撞开启,然后被栓子发现利用,但栓嫂却不得善终,才会有这滔天恨意。
如今,云汀兰需得弄明白,这块碎片的作用和收割方法。
眼见栓嫂就要搬走,总得近距离接触,云汀兰才更好下手。
她摩挲着下巴,要回乡下养老吗?
这事,其实也不难办,当母亲的哪个不希望子女康健,给她一个希望,她自己就会紧紧攥住。
自己只需露个口风。
天麻麻亮,云汀兰被叫起来坐早班车,一家三口后面坠着尹大龙,她昨晚没见到,回来时云长安已经安排他去四合院凑合一晚。
凌溪夜探栓嫂家时,云汀兰还以为他是栓嫂亲戚,没想到竟然和云长安扯上了关系。
云汀兰的关注重点在云长安遇到路霸和抢劫这事上,无论那个年代这事都不可避免,以前云长安绝口不提,要么是他幸运没遇到,玩么是报喜不报忧。
她心里琢磨着自己能做些什么,符箓就算了,上次的惊雷符差点要了她的命,护身符空间有,但她目前用不了,这身体跟个漏斗似的,别说储存灵力,养身体都费了她老鼻子劲。
让宋今寒启动它倒是可行,前提是,他有机会与云长安接触才行,护身符又是被动防御,远不如电击笔好用,还不惹人怀疑。
回头给宋今寒提一下,他拿来讨好未来丈人,应该能加分。
云汀兰正闭眼假寐呢,听到摩托车的声音,一睁眼就对上一双笑眼。
“云家婶子呀,这是三叔?要回小桥村……巧了不是,我捎你们一程,不过坐不下四人,这小兄弟可能得坐班车……”
最终云汀兰坐进了车斗,林书芳坐到后座,让闺女去扶大小伙子的腰,那是不可能的。反倒是自己都能当宋知青妈了,没啥好避嫌的。
就是吧,林书芳看着两人互动,怎么就那么不得劲呢,一个不知道何为客气,径直靠躺在车斗,一个极其自然的给闺女搭毛毯,还贴心的掖好边边角角。
林书芳愣是没插上手。
路上想打听打听吧,那风把她的话都给吞了,说句话太费劲,得了,反正是小桥村知青,回去了有的是机会。
还别说,风是大了点,但不晕车,速度也挺快,不像班车需要七拐八绕的四处接人。
林书芳低头看表,到云家老宅也就用了半个小时,亏得他们到的早,再晚几分钟,云奶奶和云爷爷已经带着竹筐背篓去集市摆摊了。
有时换个针头线脑,有时买点油盐酱醋,再不然凑个热闹,都是熟人三三两两的唠唠家常,谈谈七姑八婆,这是常有的事。
如今老两口最惦记的事,自然是云汀兰的婚期,眼看人已经毕业,招婿的事也该提上日程,不得多打听打听,最好能见见人。
还有比赶集更合适的机会吗?
老俩口一合计,带上没事时编的竹筐背篓,也不算空跑。
正喝着疙瘩汤呢,听到院外有动静,像是三儿媳妇的声音,还有陌生小伙子,两人连忙放下碗筷走了出来。
这是宋知青?最近遇到的次数有点多啊。
“就你们娘俩回来了?”云奶奶踮脚往远处看,盼儿子呢,没看到人,拎起东西往院子里进,“走,这大早上赶车,肯定没顾上吃饭。”
就连宋今寒都被热情的邀了进去。
那就去吧,刷好感,永远都不嫌多。
老太太挺舍得,一气打了十个荷包蛋,云汀兰她们一人三个,宋今寒独得四个,还给加了不少红糖,这待遇……规格极高了。
可云汀兰不爱吃啊,林书芳也一样,以前有云长安顶着,这回他不是还没到吗?
林书芳端起自己的碗,极其热情的分了两个给宋今寒。
云汀兰瞅瞅自己的碗,再瞧瞧宋今寒,实在不忍心,要不自己吃了吧?
就见林书芳把云汀兰的碗,直接推到宋今寒面前,“小宋啊,别客气,放开了吃,你一路送我们回来,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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