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今晚,那是昨晚的事儿,现在什么点了,昨天离今天离个屁!”他口吻随意,掐住她下巴认真看着她眼睛。
好似琢磨不透她眼神,非要看个清楚才行。
他跟胡瑶结婚证都没领,去哪离婚?十里八村的夫妻也多是没领结婚证的,不也都这样过一辈子了。
她要是敢跑,他腿都给她打断!
“打断你的腿!”
回想到她方才说离婚毫无波澜的模样,蒋汉心中不明躁烦不悦升起,凶狠地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胡瑶抿紧了唇,一言不发。
他见不惯她这怄气无声的模样,低头咬她唇瓣,强势肆意侵入她唇齿间。
少顷,他停了下来。
“长本事了,又咬老子!”蒋汉抬头,眯了眸子危险看她,上次唇角同样被她咬破的位置再一次沾有点点血迹。
她月事已经来完了,他也清楚,危险幽暗的眼神扫视过她,他挑眉开始脱衣服。
胡瑶脸色微白,慌乱地爬下床,鞋子都不穿了,向门口的方向跑去。
今晚她尤其抗拒,蒋汉的不满不悦达到顶峰,微沉着脸轻而易举地扛她回来扔回床上,倾身压下。
“闹什么?不想太疼别乱动。”
“不要!”胡瑶伸手推搡,嗓音急乱破碎。
慌乱间,她的手打在了他脸上。
蒋汉脸色黑沉下来,加重了力道将她箍在身下,声音变冷:“胡瑶,老子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他神情狠戾吓人,近在咫尺的危险气息包围着她,胡瑶脸色滞愣发白。
她僵直着身体,一动不动。
这场欢爱很是不尽人意,事后蒋汉脸色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胡瑶很疼,比起上一次,他更是不温柔,隐约还带有几分惩罚她的意思。
第二天她就病了,底下还见了血。
蒋汉黑着脸带她去卫生站,一路抱着。
碰上的人瞧见他的黑脸,招呼都不敢打,也没敢询问两句他怀里的胡瑶怎么了。
“你好样的,老子睡你三回,两回都得看病!”蒋汉咬牙,垂眸看怀里昏睡的她,见她泛白难看的脸色,心情变得更差。
妈的,也不知道她人是不是豆腐做的!
大热天的也就她这神人还能发烧!
在卫生站打着吊瓶,蒋汉神色不耐阴郁地坐在胡瑶身旁等着。
中年女医生来回看他,欲言又止。
最后在针打完配药时,迟疑地还是开口让蒋汉待胡瑶好一些,在房事上不要对她太过粗鲁。
蒋汉没多不好意思,但脸却又黑了几分。
这说的就像他故意虐待她一样!
见蒋汉黑脸,怵得医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接近中午,打了针回去的胡瑶烧才退了。
蒋小朝趴在她身旁睡着了,白嫩肉感的脸颊压在小手臂上变了形。
胡瑶抬手揉了揉他脑袋,眸光沉静。
自这日后,她很少在蒋汉跟前说话了,也丝毫不反抗他的意愿。
但蒋汉却是越来越烦躁不爽,尤其是瞧见她区别于他给别人的笑容,刺眼得很。
她什么意思?睡一下生那么大气?她是他女人也是他媳妇儿,睡一觉怎么了?对蒋复朝笑成那样就算了,对别人也是笑,到他跟前就给他摆着个死人脸!胆子是长毛了!
“过来,给我擦头发。”
夜晚,群星璀璨,凉风清爽。
蒋汉扔了手里的毛巾在她身上,理所当然地要求。
胡瑶沉默过去,看他一眼,掂了掂脚,动作还是有些艰难。
他像是被逗到,嗤笑一声,别有意味看她一眼,叹气坐在床边。
“够着了?”
“……”胡瑶不说话,也不配合他故意带有嘲笑打趣的话,静静继续手里的活。
他头发很短,轻易就擦干了。
将毛巾挂好,胡瑶安静地又去叠衣服,缝好蒋小朝裂线的小衣裳。
她身形娇小,安静婉约,不声不响地专心做着自己的活,同在一个屋檐下,却没见得多待见他这个一家之主!
虽然她不说,但暗自里的较劲却明显得很!
蒋汉咬了咬牙,再次觉得她麻烦的同时又生出异样不明的情愫。
她还真想他捧着她了!当宝贝似的!
“以后别给老子乱跑,知道么?!”
他觉得他还是得给她说明白立好规矩了。
“我没乱跑。”胡瑶平静出声。
平日里她都很少出门,多数都在家里。
哦,那是她之前才会干的事儿,蒋汉又换了一句:“以后见到许絮珠那女人,离她远点儿!”
胡瑶一顿:“……我知道了。”
“别挨她一点儿,她脏不脏,动起手来你还不够人打。”蒋汉瞥她,补充两句,见她这么听话,还是满意的。
她娇娇怯怯的,吓一吓都得哭,在许絮珠那样嚣张跋扈的女人跟前,不是只有让人欺负的份,他的人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都能欺负的?等这些事儿一过,动过她的人,也是该要还点东西了!
蒋汉神色暗下来,冷戾阴狠。
胡瑶眼里滑过疑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