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是女孩子。”蒋小朝软声。
一家四口又是寻常地说着话,全把方才惊骇危险的事抛到脑后。
到家后,蒋汉一身的血迹在灯光下看得更为清楚骇人,脏乱极了。
胡瑶给他拿干净的衣服让他去洗澡,忍不住又跟他嘀咕了几句是什么人想要来害他们。
今晚这事给人的惊吓还是有的,即便没出什么事,她怕下次还会有这样的人来。
蒋汉缓声安抚几句,三言两语简单跟她略过。
“去给你宝贝儿子他们洗刷干净点吧。”他捏了捏她的脸,让她去忙活别的事。
迅速洗了个澡换上她拿的衣服,蒋汉阴沉着脸打了两个电话。
“去处理一下塘弯路边那几个人,查一下……”
“他们是许光良以前的狗……”
“范岩诚还在喝酒?让他今晚别回老子这里,你们拉上他一起办事。”
阿豪:“老大,他大概不太行,都喝疯了,到处跟人说他不是老男人,什么一枝花说谁没眼光的。”
“让他去死。”蒋汉简言。
“好嘞。”阿豪应声,挂掉电话,照常去把自己的好搭档阿俊喊上去办事。
半路上碰巧瞧见模样阴阴险险看着就不顺眼的郭晨,想起之前他们做的“好事”,很缺德的就笑了,吊儿郎当打招呼。
“哟兄弟,大晚上不睡觉,又来晾大兄弟呢?”
那晚上他们蒙着脸干的事,郭晨就算猜到是他们,也阴沉恼怒地去公安局告他们,最后都不了了之,完全不能拿他们怎么办。
郭晨死死握拳,确定那晚就是他们把他给打了一顿再使的阴招。
可这是蒋汉的地盘,他人脉广关系多,他居然还真拿他们没办法!去公安局告他们,还反过来被告当街耍流氓,关了他两天!
郭晨也是那件事后,才清楚明了知道蒋汉的能耐,上回他找的那几个流氓地痞,也不是本地的,才会拿了他的钱去配合他恐吓胡瑶。
如今他再想报那个仇,可很难找得到人。
不过,蒋汉那人混混出身,仇家也是不少,找他以前有过牙齿印的仇人帮忙,还更加有趣,那群人恐怕更想让蒋汉死。
郭晨想到这,阴险解气地笑了,忍耐下眼前这两个人的怒气,意味不明看了他们两眼走人。
不过是蒋汉的两条狗罢了,蒋汉要是被人砍死了,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那玩意儿是不是真被咱们搞疯了?”
阿俊阿豪看着被他们嘲笑还笑着走了的郭晨,一言难尽。
“唉,承受能力真差。”
“你也是,这么阴毒做什么,同样是男人,你同情一下人家了,把人家大兄弟晾出来给那么多人看做什么,都那么点了,害人家被西街的三姑六婆说到现在。”
“说得好像不是你扒的他裤衩一样!”
……
次日一早,蒋汉跟还是不放心的胡瑶去公安局将昨日的事报一下案,诉说着昨晚的惊险。
胡瑶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样保险一点。
那些人可是想要人命的。
“是呀!他们六个坏蛋!拿刀想欺负我爸爸!但是被我爸爸打回去了!”蒋小朝激动着急地跟牛局长描述昨晚发生的事。
“你们要保护好我爸爸噢,不要让他被人欺负了。”他最后讲。
自从蒋汉之前耳朵受伤过后,他就有了也要保护他爸爸的意识了。
“对,没错,你们要保护好我,一条毛都不能掉,那些人真可怕。”蒋汉幽声配合,看他们母子俩过分紧张的模样,愉悦朗然。
牛局长以及几个公安人员默了又默,没好当着胡瑶的面说昨晚阿俊阿豪拖回来扔在公安局门口的那几个人被他反杀得事一副什么惨样,有两三个还得送去医院救醒才能审查。
也就他媳妇儿子觉得他会被人欺负,以前他玩枪都玩得比他们许多人厉害。
蒋汉这个人,他当初要一条路黑到底,还真是比许光良他们一众人都要难搞。
现在好了,知道老婆孩子热炕头好,只想着老婆孩子。
萧老太太曾经都很庆幸。
“以后把治安搞好点,大晚上的又是那么多变态,又是那么多杀人犯。”蒋汉叹声,喝着茶提意见,给胡瑶也倒了一杯。
公安局的茶叶,还是蒋小朝在家里拿过来的。
牛局长没好气,忍不住想说。
“那两个变态是谁你不清楚?你不认识?”
“我不认识,你那么快放人做什么?那个姓范的还放得格外快。”蒋汉一副他假公济私的模样。
“你大舅子托了关系,我上司直接保的他!”牛局长拉着脸。
要不是范岩诚还自己觉得自己喝酒非礼小姑娘有错,自己甘愿在公安局受罚待一晚的话,他上司那通电话下来的时候他就可以直接走了。
有时候许多事情就是很无奈,无论什么时候,有关系有靠山的人,轻轻松松就能将事解决好,规则以内打破规则,普通人则是奔波受累,想尽办法。
这世道本就事事不公平。
“什么!不是你们保释的我,是阿弈?!”
牛局长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