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说,也是跟廖老爷子有关系的,他不看僧面,也看佛面。
郭晨是郭父最小的儿子,这么多年来最看重的就是他,如今他被人砍了手,又下落不明,郭父已经气愤着急想不了那么多了,直接找上了蒋汉。
他跟郭晨都是外地来的,在这哪有什么仇家,不过就是一个蒋汉。
“他今天一整天都跟我在一起,哪有去害你儿子!”
胡瑶面对激愤连连,与往日完全不同的郭父,听他愤怒咒骂蒋汉,脸色淡下来,冷声凶回去。
“你儿子不见了关我们什么事!你都说之前来骚扰我的人是你儿子找的,他那样的人,谁知道还有没有得罪其他人,你别咬着蒋汉不放!”
“你不说我还不知道那些流氓跟你儿子有关系,我也要报案!”胡瑶冷哼。
郭父又气又急,现在一心只想郭晨能安全回来,缓了缓急躁的思绪,沉声看着胡瑶。
“是不是你们心里很清楚,我只要郭晨回来就行了,别的可以不计较。”
“老爷子现在不在,不会知道你们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计划要将家产留一份给你儿子,回京都就立了遗嘱,如果你们不想……”郭父缓沉了几分语气,说到遗嘱的时候,脸色还是不怎么好看。
廖老爷子也不知道被蒋复朝那个几岁的小孩迷了什么心窍,那还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明确立了遗嘱要将财产分给的对象。
原以为他这趟不过是来看一眼就罢了,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变动,廖老爷子居然喜欢他跟廖老太太最不喜欢的儿媳妇生下的女儿跟曾外孙。
郭父原以为有着这层关系,廖老爷子是怎么也不会真看重胡瑶,一直都很从容淡定。
没想到廖老爷子不介怀,更还将胡瑶生的儿子宝贝成这样,不声不响的就随意立了遗嘱!
他们那么多人想了那么久的财产,他居然要给一个不到五岁的小孩,果真是老糊涂了!
哪怕只是其中一部分,那也是他们这么多年来都得不到的。
郭晨也是知道了这事,做事才越发急躁,导致了现在这个后果。
胡瑶听了郭父的话,一愣,随即打断他:“老爷子就算在这,我也是这么说!”
“我们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是别人就是了?成天谋想着老人家的钱,你们的心多脏!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怎么,你们没有自己的亲爹亲爷爷吗?要舔着脸去认别人家的。”胡瑶不客气道。
“别在这冤枉蒋汉,他还不稀罕对你儿子动手!你儿子算什么东西!”
“你要想去跟老爷子说什么就去说,我们对他的财产不感兴趣,他喜欢给谁就给谁,喜欢烧了扔了,那也是他自己的事。”
胡瑶说着觉得有些可笑,廖家人都还没有跑来她跟前这样大的敌意警惕她会抢廖老爷子的财产,郭家父子倒是一个比一个紧迫。
之前廖老爷子丝毫没有定人选立遗嘱,将廖家人无视嫌弃,才给了郭家这么大的念头,真以为廖老爷子半点心眼子没有,会养他们郭家一辈子还给他们继承家业。
把人都当傻子一样算计,又不付出多点真心。
“蒋复朝用得着去跟人争那三瓜两枣?”蒋汉听着胡瑶一连串偏袒护他的话,身心愉悦舒坦,对郭父的话不屑冷嗤。
“你当个好爹吧,给你那个阴湿变态的儿子搞点好的,别自己像狗一样认别人当爹还带着儿子一起,我儿子要什么没有?一天到晚谋老头东西的,也就你们一家子人才。”
“老头为什么给蒋复朝不给你们?羡慕了?嫉妒了?那就去死。”蒋汉淡声,说话也很冷血无情。
“你二十几岁的宝贝儿子不见了关老子屁事,这么宝贝平时怎么不用绳拴紧点扎裤腰带上?严加看管他也不能大晚上挂树上遛鸟,啧,我们街上的婶娘老太太都吓坏了。”
夫妻俩的话同样犀利激人,郭父脸色一沉再沉,气得面容扭曲。
蒋汉死不承认郭晨的失踪跟他有关系,今天他确实也是一整天都在酒铺子里,他其余兄弟小弟的去向也是清白明了,郭父明知道就是他,却一时半会儿不能对他做什么,脸色都青黑了。
公安局人员离开去别处调查的时候,郭父死死攥紧拳头,放低了姿态沉声跟蒋汉胡瑶道歉。
“是我儿子冲动,不知所谓得罪了你们,请你们体谅一个当父亲的心情,放过他一马吧,以后我们不会再给你们添任何麻烦,想要我们做什么都可以。”
他跟公安人员只坦说了郭晨那日收买流氓想对胡瑶上演英雄救美的事表明蒋汉报复的动机而已,买凶害人的事他可没傻到也说。
这会儿只有他们几人在,他们都心知肚明,什么意思不用明说。
“都说了不是他做的!”胡瑶先声,神色不悦撵人。
蒋汉在一旁很有闲情雅致地给她拨好她耳后几缕散出来的碎发,想了想顺便拆了她的簪子重新给她挽。
她这根木簪,是他之前给她做的,上边还有一朵山茶花,他送给她之后,她很喜欢,经常能看见她拿来用。
她怀孕的时候他就已经很熟练给她扎头发的手法了,简单挽个头发不在话下,还完全不会像一开始一样弄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