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袁湘灵眼里,胡巧压根就算不得了什么,各种各样的心思明显至极,手段也拙劣,不过跟她母亲胡桂芬那样是个粗鄙乡下人。
“巧儿,阿姨没想着要你把我当母亲一般对待,起码不要对我怨气那么大,是不是你母亲又同你说什么了?你母亲连你爸爸都那样憎恨,打我就算了,还打你爸爸,你们……”袁湘灵唉声。
胡巧脸色一阵难看,性子还是耐不太住,知道廖钦临在里边听着,她急声反驳:“我妈什么时候跟我教唆我什么!我从来也没有想针对你,哪里给你下过什么药!是你自己被爸爸从老家带回来之后精神就不正常了,我哪有害你!”
“你不要冤枉我!”胡巧看着袁湘灵又是这副装模作样的模样就心里就不舒坦,眼底神色阴翳。
袁湘灵这个老女人本事还真不小,这么多年把她爸哄得团团转不说,当年她做那么多阴德事暴露,都捅到廖钦临跟前来了,廖钦临还是对她下不了狠心!
无论她再怎么煽风点火!
原本前些天他们都在闹离婚了,袁湘灵这个女人又不知道耍了什么手段,又能赖在廖家不走了。
胡巧怎么可能不跟胡桂芬一样怨恨袁湘灵,要不是袁湘灵不要脸把他把从他们身边勾走,她这么多年也不至于在乡下过苦日子,像个小丑一样!
袁湘灵这样的女人就该不得好死!
她就得沉得住气,熬死这个贱女人!
胡巧按捺住心底的躁愤,平复情绪。
“灵姨,姐姐不在你跟爸爸身边,我也是当你是妈妈一样照顾的,你回来之后病得厉害,有老是因为外面那些流言蜚语发脾气,我那么尽心伺候你,每天给你端茶倒水,给你煮粥熬药,这些爸爸都是知道的,你怎么能冤枉我给你下药!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一个姑娘家哪里知道上哪找。”胡巧说着说着,一脸被冤枉误解的伤心低落模样。
“你要是不信我,我们就直接去找爸爸对峙好了!”
袁湘灵呼吸沉了几分,看着她大失所望,凝声:“巧儿,你真的是嘴里没几句真话,到底是被你母亲给教坏了!”
“昨天从你房间里搜出来的药,我已经给你爸爸看过了,还有你同你母亲打电话说的那些话,我跟你爸爸都一清二楚。”
胡巧脸色一变。
袁湘灵继续不紧不慢柔柔叹息说着:“我跟你爸爸就是体谅你这么多年的不易,才处处体谅你没有戳破,想看你什么时候能自己明白悔过,你给我下药的事,我原先也是不想说也不想追究的,可是你显然没有一丝悔改,还继续想来挑拨我跟你爸爸的关系。”
“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但我很爱你爸爸,我不能再让他对我有什么误会,是人都会做错事,我也一样,但最重要的是能够改正。”
“巧儿,我听说你以前还经常欺负瑶瑶是吗?你爸爸当年离开的时候,是留了一大笔钱给你们的,不说只给瑶瑶一个。”
“可你们是怎么对她的,我跟你爸爸听一些村民说,你们饭不给她上桌吃,衣服还有捡你这个妹妹穿剩的,每天粥水也没两碗,还要让她做苦活累活。”袁湘灵说这些话时微微哽咽,好似心疼坏了,双眼都含着泪。
“大冬天的你们也把她一个姑娘家赶到院子里罚站,让她给你们洗一夜衣裳,你妈妈还把她扔过在山里是吧,她一直都哭着找爸爸,街坊都看不过去,你们怎么能这么狠心!”
“怪不得…怪不得瑶瑶都不肯认回我们,我就算了,我对瑶瑶来说确实不是个合格的母亲,可是你们让瑶瑶连对爸爸都憎恨了,她以为你爸爸真的抛弃她不要她。”袁湘灵哪里不知道廖钦临这些年对胡瑶复杂的感情,他一直都是个无情又多情的人,只要认定一份感情,就会格外执着。
对她便是这样。
而胡瑶与他,又是两者之间的另一种。
他对胡瑶的父女情不是假的,不过有了猜疑和其他因素,他绊住了脚。
这么些年来,袁湘灵也知道他不时的就拿着胡瑶儿时的镯子出来怀念思看。
胡瑶从出生就被他亲手养到六岁,对他来说当然是不一样的。
廖钦临这些年一边狠心不去看胡瑶,一边又每年在胡瑶生日的时候给她累计添一份嫁妆,现在每一样都还好好收在书房里。
在廖钦临心里,还是很在乎胡瑶的,不过如今的胡瑶,再也不是儿时那个她了,也不是廖钦临心底里那个女儿。
廖钦临其实很清楚,当年那个依赖他天真无邪的女儿,真的早被他抛弃不见了,所以如今的重逢,他不免坦然带上了最为直接现实的利益诱惑。
他有时候也会同袁湘灵同一所想,胡瑶为什么就不跟胡巧某一些地方像些,哪怕贪图他这个父亲半点东西,也不会弄得那么僵。
胡瑶确确实实是他廖钦临的女儿,这一点是再怎么也改不了的了。
廖钦临也庆幸她如今如自己期盼中的过得好,日子稳实,嫁得也不错。
袁湘灵跟胡巧在门外的争执廖钦临早已听见了,胡巧这个女儿,他现如今对她不过也是多一份弥补的责任,她有什么心思,还真是一眼所见,太过薄浅。
他跟袁湘灵从西城回来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