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揽月从那个时候就开始真正意义上的接触到孟长策这个人,所以她才会在之后的日子里对他不仅仅有来着前世的忌惮,也知道了孟长策今生一开始就是冷漠无情的性格。
在之后的相处中,沈揽月更加的发现孟长策对于沈婉清也不是她前世以为的那一种感情。
但是沈揽月没有办法完全知晓他究竟是对沈婉清是一种什么态度,有时候孟长策会让沈揽月产生一种他其实是在站在高位看戏一样的看着沈婉清的举动。
有时候又会在暗处给她一点好处,维护着她。
不过后面沈揽月想明白了,既然孟长策已经娶了她,他们之间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
时间回到现在,沈揽月悠闲的坐在凉亭之中,看着水中游过的一条条鱼儿,她已经不再焦虑那等事情了。
泛泛从老远的地方就看见了主子,走了过去靠近她的耳边说道:“夫人,杨丞已经将东西交给公子了。”
沈揽月转头看向喜悦的泛泛,点了点头。
这丫头知道了浮曲和杨丞的故事之后,深深的被他们的感情打动,已经站在他们那边也是真心为他们高兴。
泛泛突然又有点担心的说:“可是杨丞没有被公子带回家中。”
沈揽月视线回敛,笑了一声。
“要是现在就将他带回去才是真的害了他,这件事情如此的重要,自然子安要先与沈岭商量如何同哪一位殿下说。”
“可以我哪一位父亲的性子,他要是知道了杨丞所求,会让他如愿吗。要是选错了主子,那人又会让知道秘密的杨丞活着吗。”
泛泛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脸色都吓白了。
“还是夫人想的周到,是泛泛太没有见识了。”
沈揽月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摇了摇头,拍了拍泛泛的手继续:“不是你没有想到,是你不了解那些人。”
就像前世的自己不知道李文宣的人,也同时杨丞脸上的那一道疤也说明了他前世低估了高位上的人。
泛泛不敢在多言,只在心中默默地祝福浮曲他们二人能有一个好的结果,这样才能让自家小姐不枉费这一番谋划。
而沈子安在收到这一份名单之后,他看着手中的册子却始终中不敢看里面的内容,漆黑的瞳孔就这么盯着它待上了许久。
沈岭看着自己儿子纠结的模样,忍了在忍,最后走到了他的面前要将这本册子拿过去自己看。
就在他的手已经碰到册子时,沈子安猛然醒过神来一样,握紧了册子。
沈子安目光聚聚的看向自己的父亲:“不能,要是我们看了就再也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父亲!”
他将父亲这两个字咬的很重,眼中也是令沈岭产生后退的迟疑,
沈岭还是收回了手,双手背在后头转过身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哎…子安决定就好。”
他终于还是听了自己儿子的话,他已经老了也在这官场上沉寂了很久,已经被欲望沾身了。
沈岭虽然不是一个好的父亲,但是有一点是沈揽月不可以忽视的,她知道沈岭最在乎的就是沈家能延续下去,最好是那种可以做到高位之上的那种程度的延续。
他只有沈子安一个儿子,所以不管是沈揽月还是沈婉清都比不过他。
沈子安看着他的背影默默地握紧了册子道:“是三皇子还是四皇子。”
沈岭转过身看向已经比自己高大的儿子,眼中的暗光如炬。
“不能是……”
宫门之外,快马加鞭一个闯了过去,只见城门口站着的侍卫恭恭敬敬的行礼。
刚好还未离宫的四皇子被御前的公公传唤到皇帝面前去。
皇后在李景要过去的时候,在御前公公的面前将李景拽住说道:“不多说也不可不说,皇儿可明白。”
李景脸色一变,又看了一眼公公立马从容的回道:“儿臣明白了,儿子告退。”
一句儿子,一句儿臣。
前一句是为皇子该要明白的,后一句是谢皇后的指点。
皇后看着李景跟着太监远去的背影,沉默不语,眼神始终是威压之下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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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的一切都在悄无声息的变化着,但是这影响不了沈揽月在府中的安宁。
倒是孟长策今日倒是有了兴致,四皇子今日进宫陪皇后去了,他倒是下午空了。
这便硬是拉着沈揽月在屋子中下了棋来,他持白棋,沈揽月持黑棋。
杀得那是难舍难分。
孟长策很是兴奋的勾起嘴角,眼角藏着笑意的看着沈揽月。
“倒是我小瞧了揽月的棋艺了,没想到你还是一个各中高手。”
沈揽月上扬眼皮,淡淡一笑:“夫君承让。”话落,棋定。
一局已成定局了,沈揽月赢了。
“落子无悔,夫君可服。”
孟长策低头看了一眼棋盘,低声笑出声来。随手就将手中的白棋丢下,眼眸微微一抬,柔软温和,像一抹朦胧的月光。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