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揽月见天色已完全暗下,孟长策还是没有要回来的意思,一时之间也拿不准应德帝会不会放他回来。
泛泛将厚实的披风给沈揽月披上:“夫人要不先洗漱,现在越来越冷了。”
沈揽月轻微皱了一下眉:“符北还是没有一点消息吗?”
“噗”泛泛忍不住笑出了声,好没气的说:“夫人,我可是从没有看见你这么关心侯爷过呢。”
沈揽月一愣,不自然的回头看她。
“是吗。”
泛泛猛点头:“是!”又细细的给她说,“夫人您嫁进侯府也快一年,可是从来不关注侯爷去那个院子里了,要是符北他们不传消息,您也是早早就休息了。”
“偶尔侯爷过来都是吃了咱们的闭门羹呢。”
沈揽月哑然:“……”
“哪像你今天这样就这问题您都问了我四五遍了。”
泛泛俏皮的忍着笑意。
沈揽月在她狭语的眼神中嗔怪了她一眼,从门口走了进来撑着桌子边坐了下来。
她还真没有发现这一点,她有问这么多遍吗?
“夫人,要不还是去吧。”
沈揽月看她这模样要是在这里坐着,这丫头还不知道说些什么呢,也就点头同意了。
泛泛赶紧让候着的人将热水送了进来,又伺候着沈揽月进去。
不过沈揽月不喜欢在沐浴的时候有人伺候,所以泛泛也就在外面的屏风边待着。
突然听见外面有一阵喧嚣,泛泛皱了皱眉,看了眼沈揽月走了出去。
看见的就是迎着寒风过来的孟长策,他的步伐不急也不慢但是目标却也明显,正是沈揽月的屋子这里。
泛泛刚想喊道,就被孟长策的一个手指制止。
只能等着孟长策过来之后才小声的行礼道:“侯爷。”
孟长策脱下披风,泛泛正要将之接过,一只纤细的手先一步要接过。
泛泛一愣,看着不知什么出现在一边的秋雨。看着这人在这么冷的天还一身单薄的衣裳,而且明显是精心打扮过的发髻,心头一阵恶寒。
她想干什么!这死人这是要在自己的面前勾引侯爷的意思,原来她不止是沈婉清的奸细,还存着这样的一份心思。
孟长策只是眸光一闪,将披风一抬丢给身后跟上来的符北,随后大步流星的走进了院中。
泛泛先是瞪了一眼秋雨,马上也跟了进去。
“你主子呢。”
泛泛已经收敛好情绪道:“夫人正在沐浴。”
孟长策眼神在一瞬间就投入内室的那一处屏风,嘴角微微上扬起,眼神有着怡然而起的暧昧。
抬步就直接往里面而去了,刚走几步停住回头对泛泛说道:“你是你主子唯一带过来的丫鬟,院子中没必要的人赶紧处理了,这样的小事不要让你主子烦恼。”
泛泛在沈揽月身边这么久一下子就明白什么意思,脸色一白,连忙跪下。
“是,奴婢明白。”
“退下吧,”
泛泛:“是。”走之前将门给关上了。
而另一边的沈揽月什么也不知道,她刚好沐浴好从木桶中出来穿衣裳。下一秒,就有一只手从身后将她搂住,立刻就让沈揽月慌了神。
“侯……”沈揽月小声的惊呼道。
孟长策微微弯下身子,将脸埋进沈揽月的脖颈中,将人搂的更紧贴在身,鼻息间是沁入心鼻的清香,淡淡地让他的疲惫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不过沈揽月就没有那么冷静了,她明显的感觉到了孟长策的呼吸的热气扫在她的肌肤之上,痒的她想要耸肩。
“侯……”沈揽月想要在一次说话,就被他给弄的一激灵。
只听见他移开了在她脖颈上的位置贴在她耳边低沉笑:“叫什么?嗯。”
“夫君。”
沈揽月感觉到自己的脸已经热的一定是红起来了,但是她还知道自己全身都有这样的感觉,她一时并不知道是刚沐浴的热气熏得还是因为孟长策。
孟长策倒是很满意她害羞的低声叫自己,轻笑一声后将人给掰转了过来。
沈揽月想要逃,因为她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
可惜她猜的非常的准确。
下一秒孟长策的吻就落在了她的唇瓣上,刚开始只是轻轻地触摩着,后来他将沈揽月禁锢地越来越牢固,像宣誓主权一样吻的炙热。
“揽月……揽月…”炽热的呼吸,呢喃的话语全落下沈揽月耳边。
她好像听不见了又好像心尖被烫了一下,她伸手怀抱住他的的背。
沈揽月觉得他在这个吻里好像在寻求安慰,第一次沈揽月回应了他。
过了很久,沈揽月觉得自己已经要呼吸不过来的时候,孟长策终于放过了她。不过也是站在这样的地方额头抵着额头,默默的注视着对方。
偶尔孟长策又吻了吻她,只是蜻蜓点水一样温柔。
“夫君,我冷。”
沈揽月嘶哑的小声说,但是她也没有主动推开他。
冬日寒冷,到了半夜反而落起了雪来,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屋中倒是温暖的如同夏日一样。
第二天沈揽月醒来的时候,就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