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清这边的风头正盛的时候,朝廷也没有停下来过,一直在处理灾民的后续。
因为之前京城的流言,应德帝明显是想要快速的解决这个问题,除了老臣之外,有点能力的年轻一辈都被应德帝派出去了。
而沈婉清为什么会出现差错也是因为李文宣根本就来不及关注她的事情,他这些日子跟两位皇子就像是在暗自比赛一样。
而沈揽月更加明显的发现一点就是孟长策反而在流言四起的时候,那几天的心情是相当的不错。
当然这是在她的面前。
那几日,沈揽月大概猜到就是他所为的,也在心中暗暗的担忧:这人要不要太明显,真的不会被发现吗?
毕竟大家都对这件事忧愁担心,而你一副欣喜的模样,这不是引人怀疑吗。
结果沈揽月发现纯属是白担心了。
有一日郑承嗣来到长宁侯找孟长策,他的脸色那是变得一个相当的快,不知道的还以为真的为这件事也感到郁闷呢。
“多谢嫂夫人。”郑承嗣称呼道。
沈揽月对他端庄一笑,将送来的茶点放下后就留两人在书房谈事情。
这真是意义上第一次与郑承嗣打交道,两人本来前世就没有什么交集,今生也就是她想试探他对沈婉清还有没有情的那一次。
所以沈揽月是不怎么了解郑承嗣这个人的,她对他的印象还是多数是少年将军,也是孟长策这一辈中唯一一个有出息的子弟。
相比于与他一起长大,年岁相当的孟长策和王硕,郑承嗣的名声是相当不错的。
沈揽月回头看了一眼门窗紧闭的书房,眼眸中微不可察的闪烁了一下,轻笑了一声转身离开了院子。
最近发生的大事确实有点多,孟家偏房那边也确实派人过来关心了一下,表面上是关心,其实明里暗里就是在试探自己。
特别是余小娘在这次的意外中过世的事情,虽然这个女子他们已经放弃了,但是他们对孟家的觊觎之心可从来没有一点的削弱。
前几天自己让人将余小娘送回去,意思便是让人家葬在家乡那边,可他们可就得寸进尺地上门要见孟长策。
那段时间刚好孟长策忙的很,将一切事情交给了沈揽月,她还是真正意义上第一次见到关于孟家的长辈。
可算是懂他们的厚颜无耻的地方。
几日前长宁侯府
沈揽月端着在上首,一手端起茶杯轻抚,面对四五名老者,面色平静周身举止投足之间是温和又清贵的气场。
面对他们探究的眼神,沈揽月只是淡淡吹了一口气,将茶杯中漂浮着的茶叶吹开,慢慢地品了一口茶。
见她没有一点反应,最年长的孟家老者与其他人视线相交了一下,轻轻咳了几声开口道:“不知侯爷要什么时候回来。”
沈揽月挑了一下眉,婉婉一笑道:“大伯,我也不知道。最近实在侯爷实在是太忙了,皇上特意让侯爷去上郡察看灾民的情况,实在是走不开。”
“侯爷终于是长大了。”
其中一人欣慰的点了点头,明显是把自己摆在了长辈的位置上说教。
也不看以前这些做的是不是人事,以前可没有把自己当过孟长策的长辈过,恐怕恨不得孟长策这一脉早早绝嗣,他们好捡漏。
沈揽月眼里的笑意未达深处,说道:“侯爷少时虽说是顽劣了些,可样样都是顶好的,不然皇上怎么会如此喜欢侯爷呢。”
“是吧,二伯。”
话说的大方说的孟二伯嘴角牵起一个虚假的笑,被哏的说不出反驳来。
沈揽月话说的大方温和,又摆出应德帝喜欢孟长策,他们能怎么反驳。
他们可不敢说出对帝王的不敬之话来。
孟大伯爷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大口,稳住心岔开话题说起了余小娘的事情,意思是都是按照沈揽月的意思办得。
“交给各位长辈我自然是放心的。”
“额……就是长策现在还没有一儿半女,族中长辈就想着是不是……”
沈揽月在心中冷笑一声,终于说到正经事上。
这是要再在府上安排一个自己的人的意思。
沈揽月打断他的话,对着孟大伯一抹冷淡的笑来,脸上也明显的不悦之色。
冷声道:“我既然还不知现在百姓遭逢此等大事,诸位长辈竟然是与我谈起这事。余小娘也是从孟氏过来的,现在还尸骨未寒,这就不得不让我怀疑各位的心思了?”
本来以为沈揽月就是一个普通的新嫁夫,定然是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一下子被她的话给噎到。
再看向沈揽月脸上本来挂着的和煦的笑容此时也变得仿佛陇上一层寒霜,一时都不敢再多说什么。
“还是我等没有想的周全,我等也出来有一段时间了,既然侯爷还未回来,就先回去了。”
“来人,好好送客人们。”客人两字沈揽月咬的很重。
当天晚上沈揽月将这件事情讲给孟长策听的时候,他看向沈揽月的眼神那是一个赞叹。
不过在听到孟氏那边还想再送人过来的时候,明显眉心皱了一下,眼神蒙上了一层阴霾。
看来,上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