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揽月看着那人背影消失在眼中后,才对着暗卫首领说道:“你让人跟上去,不用特意追踪,只要让他发现还有人跟着他就行。”
“是。”
暗卫首领恭敬的点了点头,他明白沈揽月的话中的意思了,对着身边的几个人眼神示意了下。
而在一边等待许久的泛泛此时已经是心急如焚了,她看着沈揽月手臂上的血她的手指间冒出,又瞧着她虽然脸上没有浮现出疼痛的表情,但时泛泛还是明显的看见了她的额头在冒出细汗。
她立马跑到沈揽月的身边,眼泪涌在眼眶中,从怀中掏出帕子将沈揽月的伤口包扎好。
暗卫首领也将随身携带的上好的药递给了过去,虽然他看到是沈揽月自己故意撞上去给那刺客一剑,可他们的任务就是要保证夫人的安全。
在暗卫首领来看,他既心急回去之后侯爷要是看见夫人受伤后,会不会怪罪他们,又担心沈揽月会不会告知侯爷真相。
沈揽月当然是疼的,只是她一直在忍住手臂上的巨痛,不想让泛泛替自己担心,也不想此时说出她的目的。
“这件事我会如实告知侯爷的。”
暗卫首领心一惊,蓦然抬头看向将自己看的一干二净的沈揽月,眼神直接又锋利的读懂了他的心思。“多谢夫人。”
沈揽月看了他一眼,没在说话,而是往马车上去。
暗卫首领留下两名假装随从的暗卫,其他人在他的带领下再一次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原地。
马车上的泛泛是真是眼泪横流,眼框都是红的。也不说话,全程就是小心的护着沈揽月的手臂,眼神也盯着受伤的那处。
沈揽月看在眼中,在心中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这次之后,怕是再难让泛泛在相信自己的这样的话了。
等回到长宁侯府,泛泛立马就让人去叫大夫上门来,又是将让人去煮安神的汤来,又是将沈揽月推向房间里面换衣裳。
沈揽月处于一种愧疚的感觉就这么安分的听从她的安排,看着她像一只蚂蚁一样忙上忙下的打转。
一直到大夫过看过,又替沈揽月仔细包扎后泛泛才放松下来。
“幸好贵人伤口不深,没有伤及骨头。”大夫小心的回答:“最近好好休养,不可频繁大力使用,好的就会快些。”
大夫又仔细对着嘱咐。
沈揽月微微笑了下,“好好送大夫出去。”又对着泛泛示意说道。
大夫躬手告退。
泛泛回到府中的这一些举动自然是惊动了府中的人,大概都明白了是沈揽月受了伤,一时间之间各怀鬼胎的心思都在其间了。
沈揽月本意就是要让所有人都是知道她受了伤,也才默许泛泛这一些举动。
就在泛泛送大夫出府后,孟长策的马车也急匆匆地赶回了府中。
门口的护卫还没来得及问安,就看见侯爷火急火燎地快步走进了夫人的院子方向。
一阵风似的,孟长策就已经到达了沈揽月的院子中,他皱紧了眉头先是看了一眼院子中的人,然后不悦的走进了沈揽月的房中。
他一走进房间中,一股愤怒的气息弥漫开来,一个瞬间在房间伺候的丫鬟们就感觉到了整个空间中的气氛变得让人压抑不安。
沈揽月只是眼光微闪,抬眸与他相对。
在房间中的丫鬟们可就没有那么好的勇气还敢去看孟长策的眼睛了,一个个都立马跪在了地上,低头喊道:“侯爷。”
孟长策就这么与沈揽月的视线相对,步伐却显得异常的沉重了几分,仿佛他的脚下踩得不是地板而是他的怒火。
他坐在了她的身边,先是看了一眼她的手臂,在他要说话的那一瞬间,沈揽月握住了他的手,温柔一笑。
“你没事吧……”
“小伤。”
孟长策一愣,将她的手反握紧在手掌中,眉头从一进门开始就一直都是紧锁的不曾打开一分。
沈揽月另一只手伸出抚上他的眉头,轻柔地将它抚开,微微笑一笑说道:“侯爷,我真的没事。”
孟长策没有说话,只是将她抱在了怀中又轻轻地低声的安抚道:“你放心,我定然会查出是什么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对长宁侯夫人下杀手。”
“嗯。”沈揽月敛了敛眼帘,垂下视线投射到不远处跪着的陌生丫鬟身上,嘴角上扬了一下。
孟长策:“都滚下去。”
“是!”
丫鬟们不敢迟疑的一一退了下去,将空间留给两人。
只有一个丫鬟在离开的时候,还三步一回头的去瞧屏风后面还抱在一起的两人,像是极强的探索欲望。
沈揽月的看着被关上的门,就知道那些人已经不在了。
她早就记住了能在她房中伺候的每一个人的脸,一旦有陌生的面孔就知道大概就是来试探消息的,就是不知道这人是哪一方的。
“侯爷,可以了。”
沈揽月推开他的胸膛,眉峰一挑,对上他狭予的眼神。
孟长策丝毫不介意她这变脸的态度,反而有点好笑。
“怎么不继续了?”他故意这么说,三分试探七分打趣。
孟长策一直都知道沈揽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