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喜萍带着笑颜的仰头看着他,“给你。”
“谢谢。”
喜萍有点脸红,望着他的眼睛时不时眨几下:“丰石,谢谢你。”
“?”
丰石有点阵愣,他一时之间没有明白喜萍的意思,明明很多的时候都是她在照料自己,怎么喜萍反而要说谢谢自己。
丰石样貌虽然不是那种极为出众的那一种,经常也是一副木头一样的脸板着,但其实他有一双极好看的桃花眼。
丰石因为是暗卫的原因,加上从小就被训练长大,那双眼睛始终都是无感无光的,自然就没有人去注意他的这一点。
只有喜萍在那些日子中注意到他的。
喜萍没有办法说出口,说谢谢他是因为,那些沈婉清折磨她的日子里,他就像一道光一样存在在她的身边。
喜萍知道丰石是大人物派来保护主子的,可每当沈婉清折磨殴打自己后,他虽然不说,但每一次她的房间中都会出现上好的伤药。
渐渐地喜萍对他动了心,她开始主动的接近丰石,虽然一开始得到的是疏远拒绝,但慢慢地她也能靠近他的身边了,能和他说上几句话。
直到后来,她陪着主子嫁到三皇子府来,才明白丰石是谁的人。
可这样,他们也慢慢地亲近了起来。
她和丰石之间谁也没有说破那一层纸,但很和谐的关心照顾着对方。
喜萍自然是看懂了丰石眼中的意思,却只是低头笑了一下说道:“没什么,你回去试试合不合身。”
丰石看了看手中的衣裳,点了点头。
“我送你回去吧。”
喜萍环视了四周,笑着摇了摇头。
“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要是给主子们看见了不好。”
见她这么说,丰石也没有再说,从怀中掏出一支发簪递给她。
“出差的时候,看见好看。”是一枝玉兰发簪,“很衬你。”
喜萍刚收敛起来的笑容再一次的绽放起来了,眼眸一亮。
“我很喜欢!”她接过发簪待在发髻中,笑着看向他。
丰石没说话,眼神却没有在那么的平淡。
两人相望,明明要离开了,却谁也没有迈动脚步。
最后还是喜萍见时间差不多了,先一步离开了。
丰石站在原地看着喜萍的身影慢慢地消失在眼中,垂下的手紧紧的抓着衣裳。用力到指尖深深的掐进了掌心,眸光一沉再沉。
一路都很小心的喜萍回到了清悦院,刚好在门口听见里面传来沈婉清的声音,她深吸一口气一只脚就要迈进去的时候,停顿了一下。
伸手将戴在头上的发簪小心的取下,藏在袖中。
脸上的表情一再变化,带着小心怯懦的模样踏进了屋子里面去。
“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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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溪岸
孟长策目无波澜站在溪岸边,神色平静的将手中的信纸扫过,随后往后一伸。
站在他身后的符北接过信,只是瞧了一眼,眼眸就沉了下来。
“主子,这……”
“不用管,你就告诉他,一切照旧。”
符北:“是。”
山水之间,到了江北之后的孟长策最经常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垂钓,既没有应德帝想的那样往姜家老臣联系感情,也没有流连繁华之中。
不管哪一方的探子都只能看见以前最喜风月的长宁侯到了江北之后,平时里不是跟自己的夫人在府中就是闲游山水之间。
符北看了一眼另一边坐着的沈揽月一眼后,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孟长策的身边。
孟长策对此没有半点异样,只是微眯眼睛好似闲看般盯着沈揽月看了看。
谭边有细风吹过,扬起美人垂落的发丝,沈揽月轻轻抬眼,似察觉到视线回首望向他。
沈揽月嘴角的弧度扬起,在缥缈的吹起的发丝中与他隔隔相望。
孟长策饶有兴趣的对她对视良久后,无奈的低笑一声,迈步走向她的身边去。
“如何,夫人觉得这垂钓可有意思。”
沈揽月抬起头,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说道:“我不是那姜太公,愿者不上钩,可就没那么有意思了。”
孟长策一怔,轻笑出声。
“我觉得夫人的收获颇丰。”孟长策低头看了一眼她边上的木桶,里面有好几条鱼。
沈揽月挑眉,神色自若的说道:“今晚吃上一顿全鱼宴。”
“好呀,夫人吃了不少我钓上来的鱼,今日就看看揽月的鱼有没有我的好滋味。 ”
“鱼吃多了也会腻的。”
沈揽月有点幽深埋怨的囔囔说道,毕竟他们已经吃了很多天的鱼了,虽然她明白现在的风平浪静是孟长策在做戏给那些人看的。
故意借着养病离开京城,到了江北又故作这副不问世事,悠闲自得的醉闲山水模样。
孟长策敛眉,看了一眼她,神色复杂了一下。
最终只是微乎其微的叹了一口气,拉住了沈揽月的手放在手掌中细细磨蹭,慢慢分开五指相握。
沈揽月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