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贤妃娘娘在宫中昏过去了,请您即刻到安乐宫去,其余人还望殿下让其回府。”马上的人说的清晰,安乐宫三个字咬得极重。
李文宣一愣,蹙眸看向他。
带头的人显然也明白她的犹豫,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丢向李文宣。
李文宣接过仔细一看,脸色骤变,眼神一暗。
要不是手中确实是母亲的玉佩,李文宣都要立刻斩杀此人了,他确实不相信此时母亲会昏过去这种话,宫中已经有帝后两位病了,要是身居高位的贤妃此时也“病”了,那才是真的奇怪!
可李文宣一向是相信贤妃的,定然是有什么原因,让母亲不得不病了。
他沉思了好一会,手指不停地磨蹭着玉佩,思虑良久才抬头看向马背上的人。
“你们都回去,记住今夜只是府中遭了贼人,好好的回去护着王妃。”
侍卫们面面相觑,没明白殿下为何会突然停止,而让他们都回去。不过他们都是李文宣的亲信,自然有疑虑,也不会在此时反驳他。
“是!”
李文宣骑着马在原地看着他们原路返回,才和等待着的人马快马加鞭的去往宫门口。
与此同时杨丞收到一封暗信,他在灯火中打开信纸,眼睛随着内容瞪大,心跳动的厉害。
他的瞳孔猛然一缩,随后恢复如常,心脏却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他快速的扫过内容,将信纸在灯火中燃烧干净,眼眸暗的可怕。
好戏正式开始!
乾清宫内
应德帝在李景的压迫下按在了书桌前,他的面前摆着一张已经写好的诏书。上面写着封贤王为太子,要是他如有不测,立即登位。
上面还有一党辅政大臣,都是贤王这一派的。
应德帝的眼眸中没有一丝的情绪,望着李景的脸庞有着显而易见的怒火,他的手紧紧的握着书桌的一角。
他现在不能开口说话了。
李景不知道喂了应德帝吃的什么,现在的他虽然恢复了手脚的活动,却感到无力,并且他不能再开口说话。
“呵。”李景冷笑一声。
他当然感受到了应德帝的怒火,不过他此时一点也不再惧怕他,反而高兴的很。终于有一天他不再仰望他了,反而自己可以在乾清宫中轻而易举的摆布他,甚至杀了他。
“父皇,你生气什么。我也是您的儿子呀,难道我没有资格吗!”
笑着李景突然上前一步,面含怒火,阴沉沉的站在他的面前盯着他说道:“为什么你们的心里眼中就只有二哥,为什么。”
应德帝一愣,缓缓转过头看他,微眯起眼睛。
“不,您还过分一些!”李景仰起头,似苦涩似漠然的说道:“您的心还要分一份给三哥,因为他是您最爱的女人的孩子,没有二哥的时候,你是不是将我当作一块磨刀石在利用。”
应德帝看着神色阴郁,竟一下子息了心头的怒火,只剩下悲凉,一双手用力的撑起身子站了起来。
他低头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圣旨,讽刺的笑了。
没有任何的声音,可李景自然能看到他嘴角的那一抹讽刺。
李景眉宇间的戾气更加的浓郁起来了,他不再说话一把将应德帝的手按在圣旨上。
“父皇,您要是今夜不按下这圣旨,儿臣可不保证您的儿子们,我的哥哥们还能不能活。”
“不对,还有您那老来得子的小六,多么的可爱。”李景慢吞吞的说道,语调中是不带一丝的情感。
就好像他说的只是一个他可以随时杀死的动物一样无足轻重。
应德帝眼神变得比刚才深来了许多,他还是没有想要开口的欲望,甚至在李景说完之后,连看他一眼都不再愿意。
李景没有看到他惊慌的表情,脸色有点难看。
他神色复杂的继续道:“也是,父皇今夜能不能活都不知道,您这样冷血无情的人怎么会在乎你儿子们的生死呢。”
“不过,儿臣告诉你一件大事。”
应德帝再次跌坐在龙椅上,这次他闭上了双眼,面色平静,对李景也不再加以任何的情绪变化。
李景看着他这副模样,笑容浅了几分。
呵的一声,他笑了一声。
“你那未出生都随着母亲一起死掉的皇孙,知道是怎么死的吗。”
“是我!是我与给敌方大将。李序沥的边防地图,也是我给他出了一个好计策,杀了他最爱的女人和孩子,多么能令他解恨。”
李景说的极为的慢,像一条毒蛇一样把视线牢牢地锁定在应德帝的脸上,眼神阴鸷疯狂。
这一次应德帝如同他想看到的一样,猛然睁开眼睛,像雌伏依旧暴怒的狮子,那双因为年迈而深邃的眼睛中都是杀意,痛恨。
“哈哈哈哈哈哈……”
李景大笑起来,他从来没有这么的畅快过,从前他当然害怕应德帝如此的看着自己,可现在他只有畅快,心中像是有一口气终于发泄了出来。。
“没事的,父皇您马上就可以去陪他们了!”
应德帝眼神冰凉,哪怕是他控制的极好也掩饰不住他微微颤抖的手,他拿起笔看向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