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落地窗外微红的天空,“这会儿,他应该已经安全到家了吧?”
林修一群人那么厉害,他又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主,必然不会这点儿事就栽了,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
至于那一千万,若是问许父许母借?借是肯定能借到,而且必然不用还,借得丝毫没负担,只是后面再想断了联系就更难了。
要不问邵厉行借吧?这个想法一出现,许恩自己都怔住了,“不行不行,一定是许清音在作祟,找骆骁都不能找邵厉行。”刚说完,许恩又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猛敲脑袋,我是疯了吗?且不说找被追杀的人拿钱给杀手帮助杀手去解决没有杀掉自己而得罪雇主产生的违约金问题是多么变态的一件事情,我是怎么好意思问骆骁借钱的?
一直到天大亮,脑袋都快敲鼓包了,许恩才从许清音的记忆里找到一个一定会借钱给自己且有那么多钱借给自己,以后还不会有过多牵绊的人。
“喂?”电话接通。
“呀,稀奇,你居然会给我打电话?”对面传来何露露不可思议的声音。
“老同学,常联系,你说的。”许恩理直气壮。
“有事说事。”何露露可不相信许清音会跟她联络感情。
“借我一千万。半年内还你。利息随你算,别太过分就行。”
“卡号。”
何露露不喜欢废话,许恩直接报了卡号,坐等收钱。
“穷得,也不知道你图什么?敢不敢混出个名堂?都不好意思承认你曾经是我的对手了。”
许恩笑了,果然很何露露,“借你吉言。”
不一会钱到账了,许恩把钱打给胡烂,随后胡烂回了电话过来。
“小恩恩?”
“赶紧把钱赔了,把事了了。”
“好,”缓了缓,听到胡烂严肃的语调:“谢谢!”
然后,挂断了电话。
神经绷了一天一夜,许恩开了店门,交代了几句就上楼补觉了,没有负担,这一觉睡得很是安稳。
梦中,还是那片恣意的天空,泥土芬芳混着草香。
稚嫩的少年放大的面庞对着许恩絮絮叨叨得说了很多,可许恩却一句也听不清,而且,时间久了,许恩发觉少年似乎并不是只盯着她看,好像也对着旁边说着什么。
当天夜里,许恩吃了夜宵回来,看到一个裹得严实的人蹲坐在花店门口。
“胡烂?”
胡烂抬起头,帽檐半遮的脸上满是疲惫,抬眸的一瞬间还露出些许痛苦,却在看见许恩的霎那,都转为了轻笑,“吃什么好的了?这么久?”
“搞定了?”
“嗯。”
许恩打开店门,泡了一壶茶。
对面而坐的男子,眼见的憔悴感布满全身,许恩有些心疼,之前多风轻云淡的一个人。果真影视剧照进现实,不是谁都能接受的。
“冷情怎么样了?”
良久,胡烂终于开口,努力笑得灿烂,“我可能暂时还不了钱了。”
“出什么事了?钱不够吗?”许恩紧张道。
“够,”胡烂摇了摇头,“我们要离开一阵子。”
“为什么?”
“得罪了雇主,即使赔上了钱,也得出去躲一阵子了。否则,呵呵,恐怕骆骁那边都不会放过我们。”
也是,“好,我知道了。”
“照顾好自己。”
当天夜里,胡烂和冷情就坐上了去往国外的飞机。
新晨的光扫去旧夜的寒,天晴亦蓝,归于平静。
“感觉你这几天心情不错啊。”李茵蕙看着乐呵呵的许恩。
“必须啊,人生得意须尽欢嘛。”接下来,就是“青联赛”,按部就班走完流程,就可以彻底归于平静了。
另一边,林修调查了胜门旧厂前后袭击的人。
围堵胜门旧厂的是骆骁小叔的人,目的显而易知。围堵前,来刺杀的是一个女人,与厂房单打独斗的是不是同一伙人,目前不得而知。但应该都是挂在杀手盟上的杀手,拿钱办事的。
“废物。”骆骁厉声。
全场禁声。
“你是日渐暴躁啊。”只剩冯凛慵懒的音色。
骆骁最近也是愈发头疼了,不耐烦道:“你为什么又在这里?”
“怕你欲气贯脑,来给你想办法泻火啊。”冯凛本来也是冯家和倾夏两边跑,忙得不可开交,却接到骆骁助理周末的电话,说骆骁连续暴躁好几天了,大家都扛不住了,请他来劝劝。正好自己手边是公司拟定的“青联赛”招聘明细,这不是送到嘴边的机会嘛。
“你如果真的闲,就去把你那一大家子都安顿了,别在我眼前晃。”
“诶?你?算了,我不跟欲求不满的人一般见识。”说着,把刚才让周末拟定好的“青联赛”招聘明细扔给骆骁。
“这种东西,需要你亲自过问?”骆骁看了一眼,讥讽道。
冯凛似笑非笑地瞥了骆骁一眼,“许清音,二十二岁,简大经管应届毕业生。”
骆骁瞳孔一缩,表情微不可察的一变。
完成任务,冯凛起身,对着林修等人摆手,“走。”
偌大的办公室里就剩下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