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许恩晕晕乎乎地听明白了一些。
“不知道,所以才问你。”
看着卓延飞越来越大的脸,带着意味难明的戏笑,许恩刚张嘴想说什么,就忍不住“哇~”地吐出来。
卓延飞惊得赶忙后撤,嫌弃得不言而喻,“我去!”
吐得那叫一个酸气上头,卓延飞一把拉开包厢门,大喊:“周末!”
周末跟着许恩出来,一直在门口等着。
卓延飞:“赶紧带你家夫人回去。”
“好的,卓总。”
许恩再醒来,是在夜迷离楼上的酒店,天已大亮。
敲门声响起,是冯凛。
许恩晃晃头,还是有些晕,没好气地说:“又来一个说客吗?我又没怎么样?没吵没闹也没走,不用来宽慰我。”
冯凛将买来的早点摊开在桌子上,“先吃饭。”
许恩也没客气。
冯凛看许恩吃得利索,整个人的状态不像是受打击了,也或许是又是一个善于隐藏情绪的人。
许恩头也不抬,边吃边说:“不用这样看我,我不会给你们添乱。”
“所以,是放弃了?”
许恩没回答,静静地吃完饭。
冯凛继续:“他在努力,为了你,将他现下所拥有的一切都拿出来拼了。”
“所以,我有乖乖听他的话,在等。我有遵守我的承诺,在等啊。”
等一个结果,或是他的陪伴,或是自行退出。
花店二楼,落地窗前,孤寂的身影于黑暗里觅着光望去,街边的路灯散出指引的明光。
静默许久,少女莞尔:“既如此,那我便历你所往,护你登顶。”
电话拨出,接通。
“今天接电话挺快啊。”
“怎么了?”
“请你宵夜。”
“好,我来接你。”
轰鸣声止在纷乱的荣食坊。
“胡烂,你对骆骁了解多少?”许恩问。
“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创业,但不想跟他的产业有直接接触。”
“难。倾夏联合涉及面太广了,骆骁没有涉猎的行业,冯凛必然在经营,就连两人都不感兴趣的欢娱业,还有个卓延飞。所以,你若是想避开整个倾夏联合,几乎不可能。”
“这样啊。”许恩略有所思。
胡烂有些不放心,“你想做什么?”
“做些以前不想做,却符合自己人设的事。”
“啊?””
见许恩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再抬头,眼中无限算计,看自己如同猎物。
胡烂一个白眼回敬,懒懒道:“有话直说,别散发你那病态的占有欲来攻击我。”
“辞了你那闲散教练,来给我打工呗?”
胡烂挑眉,“呵,你是觉得我会插花,还是会泡茶?”
“会打架,会教人打架,就够了。”
胡烂惊悚的想法一闪而过,哆嗦道:“你不会是想,自己单干杀手盟吧?”
许恩摆手,“那个太阴暗了,不适合淑女,我要弄明面上的。”
“淑女?谁啊?”胡烂似想到什么,五官狰狞,哆嗦道:“你不会是在说你吧?”
许恩侧目,“不行吗?”
“行,你出钱,你说行就行。”
“那你是同意了?”
“没办法,毕竟还欠你那么多钱呢?”
后半夜,与胡烂分开后,许恩乔装打扮了一番,去了拳场。
看到庄换出来后,尾随而上。
在一处避人深巷,许恩跟丢了人。
“呃,人呢?”许恩挠头。
就听见身后一声:“在找我?”
然后,打斗声传来。
“疏于锻炼啊,阿来,动作变慢了。”语气里充斥着不满。
呃,真是的,一个个的都嫌我疏于锻炼。
庄换点了一支烟,“有事?”
许恩笑眯眯地一抬眼,笑得意味明显,“请你宵夜?”
庄换一颤,有种羊入虎口的送命感。
没有什么是一顿宵夜搞不定的,如果有,那就两顿。
两顿夜宵搞定了胡烂,搞定了庄换,就顺带收纳了两人自带的其他资源,许恩的“萌萌哒”保镖公司毫无压力的开业了,法人胡烂。
所有事宜全权交予胡烂,庄换以合伙人的名义加入。依着两人的人脉,很快就招揽了一批人。
“那个胡队长,怎么没见许来?”
庄换和胡烂将保镖分为了两队,各带一队训练。
只是庄换是被许恩忽悠来的,可这都成队几天了,也没看见许恩,就有些好奇了,知道胡烂是“萌萌哒”的负责人,所以就想问问。
胡烂从许恩那里了解了情况,就按说好的借口解释道:“哦,那小子身子骨偏差,不适合干这行,即便通过考核,送出去,也不会有雇主能看上,所以我把他淘汰了。”
庄换认可得点点头:“确实是这样。”
像是想到什么,又问:“胡队长,咱这个公司的名称是不是太随便了?”
胡烂长叹一口气,无奈道:“大老板任性啊,咱一个打工的,能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