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脸不红心不跳的理直气壮令穗青诧异。
呃,小姐您不知道害臊吗?
许恩无意瞥了穗青一眼,那满眼看不上许恩的样子,气得许恩拧了她一把,“臭丫头,你这嫌弃的表情,几个意思?”
穗青一边躲,一边笑她:“才分开半日就想,最主要是才见面没几天,有那么想吗?”
“我不是在想他,我是在想关于他的事情。”
“什么事情?”
许恩觉得依着李良樾和李良铖那九转十八弯的脑子,她能想到的,那两个人肯定也能想到,所以,她现在让何去去查王富虎,即便查到什么,也是他们已经调查清楚的。
想着自己大约是真的帮不上什么忙,许恩有些失落。
“穗青,你会轻功吗?”
“小姐,你应该问我除了轻功还会什么?”
“嗯?”
“您忘了,我说我学功夫是为了不成为何去何从救你时的累赘。”
“所以?你只会轻功。”
“嗯。”
呵呵,学得真好,咱俩互补。
“那学得如何?”
一提这个,穗青立马精神了,拍着胸脯自信满满,“必须厉害,精而专,说的就是我,连何去那个闷葫芦都说我与他不相上下。”
“哇哦,那就应该给很厉害了。”许恩一脸兴奋,拽着穗青边走边说:“走,带我去趟临城,别让人发现。”
被扯着走的穗青脚步一顿,嘴角微抽,一脸难为情地看着许恩。
“怎么了?走啊,赶天亮还得回来,不能让人发现了。”
“嘿嘿!”穗青退着笑着:“小姐,你又忘了,我都说了,我只是为了不拖你后腿。”
“所以?”
穗青搓搓鼻子,默默退回帐篷,“所以,我只顾得了自己。”
许恩:……
罢了罢了,没关系,不重要。
“我要你临城寻个人,你天亮能回来吗?”
“能是能,不过,”穗青好奇:“您干嘛不让何去顺道寻了,您不是让他去临城了吗?”
呵呵,为什么?因为他跑得快啊。我就说了一件事,他得令就走了。这第二件事不是才想起来吗?
何从也是,让他把你们送到就回京城,他把你们送到就立刻回去了,都不知道等我回来,指不定我还有其他事呢。
这年代,也没个通讯设备,话说慢了,人就走了。怪不得能耐人都一堆死侍暗卫的。人少,明显不够用嘛。
许恩拉过穗青,悄悄嘱咐:“你跑快点,临城挽月楼,找个叫花娘的,跟她说帮我找俩跟班,仨儿也行。”
“跟班?”
“嗯,跟何去何从差不多厉害的。”许恩补充道:“跟何去一样的,不要何从那么能说的。一定一定要靠谱的。”
“哦,好。不过,那个花娘会听我的吗?”
许恩眼珠一转,对穗青招手:“附耳过来。”
穗青不可思议的张大嘴巴,这是她家小姐说出的话?
许恩把她往外推了一把,催促:“早去早回,别让人逮到。”
李良樾说花娘暗线生意做的热火朝天,那给自己找两个保镖应该不成问题。
与此同时,一个黑影闪入李良铖营帐。
“主子,公主的侍女偷偷溜出去了。”
“去哪儿了?”
“往临城方向去了。”
这么晚去临城做什么?“你跟上去看看。”
“她轻功极好,我这会追怕是追不上了。所以,刚才回来跟您禀报时,让成海去了。”
“行,去吧。”
另一边,许恩踏踏实实的睡觉,穗青进入了挽月楼。
“老板娘,有人找。”
正在看帅哥的花娘,“谁啊?”
“没见过,一个小姑娘,说她家小姐让她来寻你帮忙。”
“她家小姐,又是哪个?”
丫鬟摇头。
“一边去,别耽误我看帅哥。”
站在挽月楼门厅的穗青,内心是一言难尽啊:就冲这名字,我早该想到的。小姐是怎么会认识这儿的老板的?一国公主,将军夫人,怎滴这么不知轻重啊?传出去,小姐还怎么做人啊?
却也没忘记许恩的叮嘱,来都来了,便硬着头皮拦了个丫鬟问人。
“这位姑娘,老板娘说不认识你,让你别耽误她看帅哥。”
呃,这么嚣张?“她人在哪儿?”
本来还羞答答的小姑娘,猛然出了气势,那丫鬟一惊,顺手指了俯在二楼围栏上往楼下坐台张望的女人。
穗青不带一点犹豫,一脚蹬住身后门柱,借力跃起,上了二楼,直奔花娘。
花娘立刻察觉到一人奔向自己,回身阻拦。
穗青那三脚猫的功夫根本不是花娘对手,两下就被花娘摁在桌上。
穗青灵机一动,盯着前方眼睛放光,大赞:“哇,好帅!”
花娘抬头寻去,穗青趁机挣脱。
“把她给我抓住。”花娘立刻招呼仆从。
逃开桎梏的穗青,像脱缰的兔子,在挽月楼里上蹿下跳。边蹦跶边喊:“我家小姐让我寻你,你就如此待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