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明的情感作祟,许恩脸上浮现丝丝苦笑,他不过是仗着她喜欢他有恃无恐。
何去:“小姐。”
“何事?”
“今日您生辰,不宜哭。”何去直来直往惯了,想安慰许恩,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生辰啊,谢谢你啊!”也就你记得了。可笑的是,我的夫君,李良樾竟送了我这么荒诞的一份生辰礼。
垂落的手攥紧衣摆,下唇破开丝丝血痕。许恩抬眸,泪水彻底决堤。
何去还想说些什么,就见边防线上方红烟翻腾,如嗜血猛兽吞噬天际。
“小姐,你看。”
许恩下意识的命令:“带我过去。”
何去二话不说,携了许恩向浓烟处去。
边防线上,浓烟四溢,残骸断戟,遍地狼藉。流窜的士兵咒骂疾呼,许恩在横冲直撞的人群中举目四望。
“怎么会这样?”
看见何来自远处奔来,许恩焦急追问:“什么情况?”
何来:“钱欢叛逃,李耀烽将军欲将计就计,带了李良烁和数十名亲兵深入融国阵营被俘。消息很快传回,主帅被俘,军心散乱。宛国趁机发起进攻,兵分几路在外围挑衅,导致边防军兵力分散更甚。”
“谁在坐镇?”
“副将范焱亭。”
“其他人呢?”
“霍环声带人抵抗敌军,安显去营救李耀烽将军了。”
许恩闻言一怔,而后笑了。
呵,这人员分配,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如若这些人都按照之前猜测的有所投靠,那么,现在的局面就是,宛国的帮凶在抵御宛国,融国的奸细引兵融国,二皇子有意拉拢来搅乱边防军的人去救边防军主帅,奉皇帝之命欲接管边防军的人在坐镇大本营?这冥冥注定的安排真是明明白白的为了推进剧情而刻意分配的。
“李良樾、李良铖呢?”
何来:“未见。”
未见?那人呢?
许恩头疼,脑细胞不够用了,这情节走向太丝滑了,简直就是为了让每个角色都发挥应有的作用故意为之啊。
何来:“小姐,现在怎么办?”
何去:“此处太乱,已混入其他势力,小姐,安全起见,我们送您回临城。再来接应李将军。”
十几个人名、几条人物关系链在大脑里飞旋了几个来回,许恩气笑了,真过瘾。
放弃了,就这样吧,遂说:“既然到这儿了,就赌一把吧。”
何去、何来:呃,什么意思?
二人一脸茫然,许恩露出一抹奸诈,“赌李家军高层的忠心。”
何来:“小姐何意?”
“我就不信,为国为民的李耀庭和李耀烽带出来的人那么轻易就背叛他们。除非真如我最初的臆测,李耀烽是背后大boss。”
虽然没听明白许恩后一句说的什么,但大概意思他们懂了。
何来虽对许恩的武断有所怀疑,但身为护卫,他不能去质疑的主子。故而斜眼朝何去看去,发现何去竟一脸淡定。
“公主这大胆的赌法还真是出人意料啊。”背后突然传来人声,“末将钱欢参见公主。”
他怎么在这儿?
转念一想,许恩觉得自己胜算很大。
“听闻钱将军酷爱赌博,不如来帮本宫推测一下,这局,本宫是否能赢?”
“公主天潢贵胄,自有上苍庇佑,怎会输呢?”
“话虽如此,可若是钱将军挟了本宫,去向你的国君邀功,那当如何?”
“公主说笑了,我是融国人不假,可融国待我如弃子。”钱欢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反而李耀烽将军视我为亲生,在我伤病将死之际,将我救回还尽心培养。我便立誓此生效忠李耀烽将军,岂能做忘恩负义之人?”
“这样说来,我赌对了,钱将军乃忠义之人。”
“我与旁人不同,他们是忠国忠民,我是独忠李耀烽将军。说白了,将军若是想推翻昏君建立新政,我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呃,许恩语结,当着当朝公主的面说当今皇帝昏庸,还要推翻他,合适吗?
钱欢嬉笑:“怎么?公主要拿罪卑职?”
“不敢,钱将军不是还要去助霍将军抵抗宛国进攻吗?”
闻言,钱欢敛起玩世不恭,审视起许恩,“看来公主并不如传言那般。”
许恩笑笑,“所以,耳听为虚嘛。”
“末将先行告退。”走了几步,又回头,“少将军往驻地去了。”
何来:“小姐?”
许恩看着一片混乱,眉头紧皱,这局面,总觉得怪怪的。
论兵力,单挑的话,离国远胜融国和宛国。只要边境不离心,藩国不合纵,离国国门谁也打不开。
眼下,融国若是俘虏了李耀烽他们,应该早早就将几人作为人质来要挟了。可现在只有传言被俘,且钱欢还出行无阻。说明李耀烽等人只是被困,并没有被囚禁。
再说宛国,明知这边主帅被俘,军心涣散,兵力分散多处,为什么还只是在外围摆势?兵力不够?找融国帮忙啊,他们不也没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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