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恩眉眼间写满疑惑。
“判断公主身份的是许昌德亲自命人为她打造的玉牌,淑妃自觉对不起亲生女儿,遂让赵太医将玉牌随公主一同埋葬。而后给小姐仿制了一块。”何从继续说:“玉牌同女婴一起丢失。不久前,二皇子只查到赵太医将公主抱走,并不知道他夫人同期产女,加之现在赵太医夫妇都已过逝,无从考证。他自然而然的认为这留下的孤女就是淑妃当年的孩子。”
还真戏剧化。
好期待,会不会有更大的反转呢?
“花娘呢?”
何往:“花娘和哲明允在将军离去后也走了。”
“也好。”总归,她去报仇是她最想看到的。
何往:“小姐,先吃药。”
婚房隔绝了外界所有喧嚣,静谧的一方天地,心脏悸动,在冰冻消融间反复窒息、复活。
许恩低头,“又来了,这种感觉。”
心动,则痛。
痛终,则亡。
“何从。”
“小姐。”
“带我去见他。”
宾客随着主院阑珊的烛火各自归家。
皇宫外围归于死寂,正殿被层层围住。
许昌德:“李良樾,你李家要造反吗?”
“我只想守住家父一心保下来的国泰民安。”
“他李耀庭打江山,朕坐江山,你们李家为朕守江山,有什么不对?”
“我们李家守的江山从来都不是哪一个人的,是这离国千万万百姓的。”
许昌德咆哮:“有什么不一样?这离国都是朕的。”
“怙恶不悛,冥顽不灵。”李良樾不想再与他争辩。
“当初是你父亲不要这江山的,如今你又违背诺言来抢,怎对得起你父亲?”
“皇上误会了,江山依旧姓许,只是您,该让贤了。”
许昌德大笑:“原来如此,哼,那你李家要扶持谁?老二还是老三?”
李良樾嗤笑,许昌德既然心里跟明镜似的,还任由他的儿子割裂朝堂?
许敬敏阴毒狠戾,许敬澜残暴狂妄,许敬桓胆小怕事,唯有太子许敬贺仁爱宽厚。虽少了帝王的威严,却是目前唯一适合继承皇位的人选,但不是许昌德看重的人选。
许恩赶到时,李良樾已带人把控局面。
原来,许敬敏将赵瑛找回,本想留到逼宫的时候用来牵制许念桐令李良樾为他卖命。结果皇后说在皇帝面前说漏了嘴,被皇帝提前将人要去。
既然毒不能胁迫许念桐牵制李良樾,那就趁二人大婚之日,揭穿许念桐假冒公主,冠其谋逆之罪。
许昌德以为只要囚禁了许念桐,就能拿捏李良樾,就能号令李家军。
许敬敏听闻许昌德已命人携圣旨送赵瑛去了护国公府,就猜到这个节骨眼,威逼李良樾绝对得不偿失。非但不能掌控李良樾,反而会迫其反抗。
于是,他联合皇后将自己筹备多年的计划提前实施,而第一条就是杀许敬澜,灭其母妃一族势力。而后,在许昌德和李良樾两败俱伤时,以平乱之名救驾,趁乱杀了许昌德和许敬贺,他便可以顺利即位。
李良泓带成江、林穆、何去、何来分四队去寻四位皇子时,只有许敬贺安然于自己寝殿。许敬澜身死,许敬敏失踪,许敬桓遭围杀时被救下。
许恩刚跑到李良樾身边,就被一嗓子呵退。
“你怎么来了?”
李良樾一变脸,许恩怕了,“我不知道,就有些担心。”
哆哆嗦嗦的模样看得李良樾不由心虚,将人拉近,“我没有凶你。”
许昌德此刻已妥协,开始拟定退位诏书,看见许恩来了,抱着一丝希望,说:“李良樾,若想保住许念桐的命,即刻带兵撤离,并交出兵权。”
刚才还认命服输的人突然嚣张起来,许恩自然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怡然自得地对许昌德说:“皇上以为我为什么敢出现在这里?你以为我还能任由你摆布?”
“不可能,你不可能有……”
许恩打断他,“没什么不可能,一月早过,我不是精神抖擞的站在这儿?”
最后的希望破灭,许昌德开始自言自语。
李良樾拽着许恩的手下意识用力,低头质问:“他什么意思?”
“呃,就是,”许恩正想着怎么解释,就发觉从远处又围上来一伙人。
“父皇,儿臣救驾来迟。”
是许敬敏。
听闻有人救驾,许昌德立刻从龙椅上冲了下来,撞开许恩和李良樾。
李良樾追身而去,“何从何往,护着夫人。”
随着许敬敏人马的到来,被钳制的护龙卫再次奋起反抗。
刀枪争锋,嘶鸣再起。
何从夺了刀,将随身软剑递给许恩。
混乱的厮杀,打到分不清敌我。
许恩来时吃了药,可终究坚持不了多久。
何从:“小姐,你没事吧?”
“无事。”许恩看了眼远去的李良樾,说:“何从何往,随我来。”
许恩领着二人趁乱溜进许昌德寝殿,“何往,找药。”
何从纳闷:“什么药?”
何往:“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