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落花意静待流水情。看游鱼戏浮萍,赏飞鸟弄新叶。与青石诉语,同暖风话别。自以为孑然一身无所依托,却忽略了我能过尽千帆依旧安然全凭你无怨承载。
想说谢谢你,谢谢你不休等待,谢谢你紧步相随。
糕点铺依旧冷清,无糖糕点照旧每日按时出笼。只是闲散老板对坐多了一位食客,四目相对,“你不说,我亦懂”在彼此间传递来回。
时间突然就这样慢了下来,简单平淡的洗礼过后,尽是安逸。
她无拘,他无束,便是换心之言,真实。
“话说,你是直接从上境杀进来的吗?”
“为什么这么问?”
“要不然怎么解释你这一身灵力?”她说道:“我是占了万年树灵的便宜,你呢?别跟我说你是一步一步修来的。”
“还真是。”他坦言,“这个世界基本还原了上境造世,共通点太多了。我带着记忆,自然比别人容易些。”
“哼,骗鬼呢?你还说你才三十呢?”她白了他一眼,“来,你给我解释解释,从你出生开始算,一个人类,三十年修到踏天?呵呵!”
他笑而不语,他着实记不得自己年龄了,当初说三十纯粹骗小姑娘呢。
“没话说了?”
“没了。”
她剜了他一眼,“我有一疑。”
“说。”
“按照天道的尿性,我之前都是暗恋一人,再痴心一人。这一世也理应如此,可我这都快命终了,却并没有。”
“嗯?”
“虽说失忆时,与你相处的两个月多少也遭了心痛之罚,但较之前几世,未免也太轻了些。”
呃!
“我可不觉得天道会发善心。”她手撑下巴,冥思苦想,“如若说山鬼算是一个,那另一个是谁呢?”
她飘来飘去的目光落在他脸上,眯起眼一脸鄙夷,“该不会是你吧?”
“你几个意思?是瞧不上我吗?”
“那倒没有,”她扬眉含笑,“毕竟你这么好看,我又不吃亏。单纯觉得这一世于我而言有些弱爆了。”
他不想说话,这个小丫头,满脑子跑火车。
“难不成这一世是你的劫?”
“啊?”
她似想通了什么,恍然大悟,“你看啊,面对一个此生失忆的我,你心里还有一个轮回前的我。很多话你说不出,很多事情你解释不清,所以,这一世折磨的是你,对不对?”
“这……”意外得有几分道理……
“被我误会,你却纠结我终究不是我,有口难言、抓心挠肝的,你是不是感受到了撕心裂肺的痛啊?”她十分确信自己分析对了,条条在理,“你说你,好好的没事跑来轮回干嘛?被天道逮着了吧?不折腾你折腾谁?”
呃!他一时不知怎么接她的话,就是觉得好委屈。
“你这是什么表情?怎么我说到你心坎了?又记起那种痛了?”
“痛不痛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发现我竟为了一个幸灾乐祸的小没良心痛,哎~~太不值了。”
这仰天长叹的模样,她忍不住“啧”了两声。
“我怎么没良心了?我都放弃了我的金玉良缘,来赴你的木石前盟,你还有意见?”
“呃!”心更痛了!
“你怎么嗯嗯啊啊个没完没了了?”她灌了一口茶,继续说:“不过,你为什么要来?”
“什么为什么?”他发觉自己跟不上她的思维。
“轮回啊,虽然不知道你受了什么,但总好过困在轮回里。”她目光清澈地望向他,“这一世为什么要选择来?”
她不信,若不是他的选择,还有谁能逼他进轮回。
嗯?他突然明白了,她以为他是这一世才入的轮回。
我的傻丫头啊,怎么就不信我呢?怎么就不肯信我愿意陪你生生世世呢?
“难道我一个人受着还不够吗?”她眼底的清澈泛起水波,“他们拿我逼你了?”
“谁能逼得了我啊?”他安慰着她,“我就是想陪着你。”
她搓了一把眼睛,将才冒出的涩意揉散,“也是,你那么厉害。”
“厉害有什么用?”他晃着手中的茶壶,喃喃:“一盅浊酒落凡世,一颗赤心无人知。”
她倾身,长臂伸向他,手指轻触他心口,“我知!”
他愣神,下意识顺势双手握着她的手,“索性,嫁了我吧!”
良久。
“我穿红衣不好看。”
“我喜欢就好。”
她避开他炽热的目光,“我为旁人穿过嫁衣了。”不配再为你穿。
他读懂了她的未尽之言,她不单单指这一世的山鬼,还有前几世的他。
他沉默,要怎么告诉她,每一世都是他呢?
说了,会解开她心底的芥蒂,可会令她深陷自责。长久以来,她一直以为只有她在轮回历劫,若是知晓我一路相陪,她恐怕难以接受。何况,前几世没了记忆的自己多少有些混账。
不说,他看向垂首伤神的人儿,至少她少一份负担,也就少一份痛苦。
“哎~~”他后仰抱头,有种作茧自缚的窒息感。不管怎么选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