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未一惊,边战战兢兢地后退边鼓起勇气说道:“贵人,这里是后台,您要看表演请至前厅。”
“我就是来找你的。”霍和临步步紧逼,吓得许未举目无措,“小美人,别走啊。”
“你,你要做什么?”许未死死得瞪着他,生怕一眨眼人就扑上来。
然而她战战兢兢的怯懦更是勾得霍和临心痒难耐,直接上手将人拉入怀中。
许未不住挣扎,哭喊道:“不要,贵人,不要,您放过我吧。”
“放心,伺候好本少,少不了你的好处。”
“不,我不卖身的。”
霍和临根本不把她的话放心上,手上动作愈发粗暴。
“不,不要,阿悄姐,救我,阿悄姐!”
“别喊了,没有人会来的。你就乖乖从了本少吧。”
“啊~~你们在干什么?”突然有个丫鬟途径,惊叫声令霍和临分神,许未趁机跑开。
霍和临追上,一脚踹开搅他好事的丫鬟,“滚开!”
许未慌不择路,一头撞进一个坚硬的怀抱,像是救命稻草一样抓着身前人的胳膊,几乎发不出声的嘴拼尽全力地张合:“救我,求求你,救我,救我。”
楚望低头,一双干净的瞳孔因恐惧而震颤,急切地撞进他心底。
“你?”
许未见楚望一脸淡漠,绝望地乞求:“求求你,帮帮我。”
为什么如此熟悉?她明明不是……为何会……
“求求你!”
“在那儿!”霍和临带人追了过来。
“不要!”许未抱着楚望的胳膊,往他背后藏去。
楚望冷眼看向追来的几人,转而笑开:“霍少?怎么了这是?”
霍和临看清护着许未的人,随即止步。见楚望没有多余的举动,霍和临皱眉:“你怎么在这儿?”
“我在这儿不奇怪,奇怪的是霍少你如何会在这儿?”
霍和临一怔,“我,我就是来问候下新人的。”
“哦,是么?”楚望侧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人,回身,笑得人畜无害,“看过了,霍少,还有事?”
虽有不甘心,可霍和临还不想和楚望正面起冲突。便不情不愿地跟随从说:“我们走。”
“霍少,他楚望不过一个戏子,您何必让着他?”
霍和临回望了一眼楚望和被他护着的许未,咬牙道:“他是陈瑾意的人,不得不卖他一分面子。”
待霍和临等人走出视线,许未脱力跌坐在地。
楚望垂首,盯着脚边的女子。
她是谁?为何会有如此强烈的熟悉感?这种不确定性是他从未遇到过的,他怕,怕出现差池,出现他来不及应对的事端。
还在盗汗的许未,尚未稳定下的心绪就察觉到一道凌厉的视线打到自己身上。
她下意识抬头,对上楚望深不见底的凝视,她微颤的身子抖动更甚。
“恩?恩人?”
“你是谁?”
“许,许未。老板,老板给我起的名字叫兰若。”面对楚望同样的紧逼,许未磨着地后撤,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知,您,您要做什么?”
在许未快撑不住的时候,楚望弯腰将她扶起,柔声道:“无事,起来吧。”
楚望颜色多变,许未吃不准他何意,没敢搭手,直起抖到不行的腿,靠着墙壁起身。
“多谢,多谢恩人。”
“不用。”
楚望离开好一会儿,许未才依着墙回房。
陈瑾意走出夜澜庭已是后半夜,隶城街道难得的宁静。
兰河笙看着候在夜澜庭门口的人儿,戏谑地问道:“二哥难不成真好男色?”
“有何不可?”陈瑾意一脸坦然。
“呵,没什么不可。”兰河笙眯着眼打量着逆光而站的男子,身姿挺拔,眉目柔和。忽而笑了,“粉面朱唇,男生女相,柔中带坚。此等绝色,别说二哥了,我见尤怜啊。”
“你说什么?”
“诶,二哥,你别误会,我就是客观评价一下。”见陈瑾意脸色不好,兰河笙果断开溜,“很晚了,困,改日再约,走了。”
兰河笙路过楚望时,二人点头一笑,算是打过招呼了。
“楚望。”
楚望上前,施礼,“司令。”
郑辉开车,陈瑾意和楚望分作后座两边,微妙的和谐铺散开来。
瑾园主卧内,和谐延伸至睡梦中。
察觉到同屋人呼吸稍重,陈瑾意开口问道:“有心事?”
“影响司令休息了?”楚望有些歉意。
“无妨,”陈瑾意语调平缓地说:“你甚少这样。”
是啊,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心神不宁过了。
“可是有那人的消息了?”陈瑾意知道楚望在找人,找了很多年却杳无音讯。
“今日碰到一人,与她极为相像却不是她。”
“是夜澜庭新来的那个歌姬?”
楚望轻笑,“什么都瞒不过司令。”
“有人看见你维护那个歌姬同霍和临起了争执。”
“见不得霍少强人所难罢了。”
“入了风月场,岂能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