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贺,去看看。”楚望的语气不容拒绝,“如此拙劣的刺杀,明显是故意为之。”
卫贺应声:“知道了。”
公寓内,郑辉因枪伤有些不舒服的仰卧在沙发上。
楚望:“没什么事了,还是送你去医院吧。”
“我没那么娇气,睡一觉就好。” 郑辉看了一眼坐在一旁酒意又上头的陈瑾意,同楚望讲:“劳烦楚先生扶司令进房间休息会儿吧,我在沙发将就一晚上。”
说完,又想到什么,补充道:“司令择床,这天也快亮了,要不楚先生陪司令回府吧?”
搁以前,这种情况下,郑辉是死都不会离开陈瑾意的。可方才看了楚望的身手,加之陈瑾意对其的绝对信任,他完全放心楚望替他守着陈瑾意。况且,他明显觉得自己开始发烧了。
“好,”楚望看向卧室,“你如果不介意,可以进屋去睡。”
“不用了。”郑辉正要拒绝,就听见楚望又说:“书柜下的抽屉里有药。”
“好。”
陈瑾意总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可心如明镜。
“楚望!”
“您说。”
“今夜的事,你怎么看?”陈瑾意揉着发胀的脑袋,一摆手,“算了。”
楚望看向窗外,天边泛起了白,“天要亮了,您先睡会儿吧。”
陈瑾意趁着醉酒昏昏沉沉地睡了一个白天。
不管外面的世界如何闹腾,夜澜庭日日照常营业,总有需要发泄的达官贵人前来捧场。
“主子。”楚望随一团黑影至一个拐角处,听到卫贺的声音。
“什么情况?”
“是探路人。”
探路人,乱世里不明组织,专为各方势力进击方向探路的。
楚望轻笑,隶城的安稳怕是要到头了。
“我倒是很好奇,陈瑾意的意向已经这么明确了,还会有谁来探他的虚实?不是多此一举吗?”
“不只一波,”卫贺说:“向着隶城好几方势力去的。”
“看来有人要把矛头引到隶城了,”
“还要继续查吗?”
“不用了。”楚望嘴角微微勾起,剩下的自会有人去查。
在楚望告知陈瑾意是探路人在探路过后的第二天,温故提醒陈瑾意有一伙军火贩子将到隶城。
然而,三天后,一名叫韩亦无的药商以河清市陷落而转战隶城,并以极快的速度在隶城开展药材买卖。
“司令,程俏娘求见。”
坐在二楼雅间,欣赏歌舞的陈瑾意微微点头。
“司令,兰少,今儿这歌舞可是姑娘们新排练的,二位觉得如何?”程俏娘一进来就讨好道。
“阿俏姐带出来的姑娘,必定出色。只是,”兰河笙瞄了一眼陈瑾意,“难送进我二哥心里哟。”
“那是自然,司令岂能同一般的凡夫俗子相提并论?只要偶有歌声能入二位的耳,舞姿能落二位的眼,就是我的荣幸了。”
兰河笙知道程俏娘不是多事的人,今儿能主动找来,必定是受了重托,直言:“阿俏姐有话直说,我们兄弟可不吃你这套。”
“果然逃不过兰少的眼,”程俏娘略一犹豫,说道:“我本不该多事,只是那韩亦无韩老板缠得我实在没办法了,我也得罪不起,只得来求司令了。”
“韩亦无?那个药商?”
“是的,兰少。韩老板想接了隶城医院的买卖,去司令府求见了数回,司令都没有见他。”程俏娘见陈瑾意没有要搭理她的样子,鼓着勇气继续说:“韩老板不知从哪里打听来,我与二位相熟,就求到我这里来了。我实在是……”
程俏娘停顿了几秒,陈瑾意淡然地品着歌舞,兰河笙似笑非笑地等着她的话。
她有些尴尬,硬着头皮说:“我就是个舞女出身,在隶城混口饭吃,哪里敢称与二位相熟,我这就去回了他。”
“那韩亦无确实来找过我,”程俏娘刚要离开,就听见兰河笙开口:“想必是 在二哥那里吃了闭门羹才来寻的我。”
“兰少的意思是?”
“此人野心太大,不必搭理他。”
程俏娘边往门口退边说:“我懂了,这就去回了他。就 不打扰司令和兰少看表演了。”
“二哥,查过韩亦无吗?”兰河笙冷声:“敢谋国难财,还能从河清市全身而退,此人不简单。”
陈瑾意缓缓出声:“喝茶。”
韩亦无这边托程俏娘去求陈瑾意,自己又连续几天在夜澜庭花了大价钱给楚望撑场子。结果别说陈瑾意了,连兰河笙和楚望的面都见不上。
着实也是被气到了,他来隶城有一段时间了,这小打小闹的根本无法立足,更别提建立自己的信息网了。
隶城最大的医院隶属于部队,其他几家稍大的医院和一些大的药材行都是兰家的。本以为陈瑾意不好接触,没想到浪荡公子兰河笙也这么难见,就连楚望一个戏子,自己多番捧场都不肯约见一面。
“先生,如此下去,隶城这边不好办啊。”
“再等等,只要是人就会有欲望,有欲望就有突破口。”
“可是……”
“实在不行,先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