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陈瑾意和楚望的心思都在之前那批行刺的杀手和莫名出现的女服务员身上,让惦记许未依旧屡屡不得手的霍和临有机可乘。
等程俏娘寻到楚望,许未已被囚禁了大半日。
“早起,澜若同几个姑娘一起去逛早市,回来路上突然出现了一伙人,不由分说地就将人给绑走了。”好不容易等到楚望的程俏娘,急慌忙乱地说:“我派出去一堆人,只查到是霍和临把人绑走了。”
“我去求过霍和临,可连他面都见不到。”
“那丫头可怜,被我带回来的时候,奄奄一息伤痕累累,这才养好没多久。可千万不能让霍和临再给糟蹋了啊。”
“那霍和临可不是善茬。我知道你待她不同,也知道你有法子,去救救她吧。”
程俏娘话没说完,楚望阴着脸就往出走。程俏娘追了上来,“霍和临今儿还没得空,估计人被在哪里关着呢。你要快点,我怕晚了,人就毁了。”
听到人可能还没事,楚望绷着的弦松了几度。
见楚望明显沉不住了,程俏娘知道他是真把许未放在心上了。
“阿俏姐,他能救出澜若吗?”
“能,只怕误了时间……”一定要快!
楚望一声清哨,卫贺、乔淮羽立刻现身。
“去找人!”
直逼临界点的怒意惊得卫贺、乔淮羽不由一震,“是。”
楚望在霍家别院的偏房找到许未的时候,人被打得遍体鳞伤,气若游丝。
留下一句:“把所有人处理了。”楚望就抱起人离开了。
许未被绑回来的时候,因为不肯就范,在霍和临施暴时踹了他一脚,霍和临怒得对着许未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直到听不见呼救声才住手。之后,霍家有事,霍和临留了几个人看着就走了。
一整天下来,许未滴水未进,加上几次拼命反抗出逃,被看守逮住又是几通打,整个人被救出的时候就只剩出气了。
隶城医院,急救室的灯亮到半夜。
急救室门口熟悉不熟悉的脚步,来来回回。
天亮时分,许未脱离危险。没有性命之忧后,有程俏娘同几个姑娘带保镖守着,楚望就离开了。
霍家的日子过得太轻松了,他要去给霍家添点堵了。
“卫贺。”
“主子。”
“霍家的布匹生意太安稳了,”楚望冷笑道:“在这乱世,似乎不大合理吧?”
卫贺:……我看您最近的表现才不太合理,您何时成了多管闲事的人了?
“有问题?”
“不,不敢。”
许未被转到普通病房,楚望提了汤羹来。
“听说了吗?昨天半夜一连送来两个女孩子,被虐打得那叫一个惨,遍体鳞伤,浑身是血,快咽气了的那种。”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我今儿早听夜班护士说的,进抢救室的时候,医生都看不下去了,身上一块好皮肤都没有,明显是被虐待了很长时间的样子。”
“两个人是一起吗?怎么就没有互相帮着,逃一个出来也好报警啊。”
“不是的,不是一拨人一起送来的,应该不认识。不过好像都姓许。哎,造孽啊,看着都不过二十岁的模样。”
“这世道,能活下来就万幸了。”
听着路过护士的话,楚望完全怔住,强烈的心慌瞬间席卷全身。
许未还未醒,他将汤羹放下就出了病房,下意识去寻找护士口中另一位许姓姑娘。
颤抖遍布四肢,导致步子虚飘。心底的期待一点点放大,直至占据他此刻全部心情感。
难耐?茫然?激动?惧怕?此生此路,他第一次这么无助。
是她吗?盈满空气的熟悉感,令他的步伐愈发凌乱。
“许白,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一声扼不住愤怒的低喝从临近病房传出,直愣愣地敲碎楚望薄弱的屏障,砸进他心底。
许白?是她吗?
他颤颤巍巍地走向声音来源,在抬手将要推开房门的时候,一只飞镖擦着他面庞飞过。
“谁?”
一女子猛地推门而出,门外只有走廊上来来回回的病人家属和护士。
病床上的女子艰难的转动脑袋,“冉乐,是谁?”
他们出任务的时候以代号相称,平日里以本名相称,应该不会被轻易发现才对,可刚才,的确感觉到有人在偷窥。
难道,是我太过敏感了?
冉乐又看了几眼,拔出插在对面墙上的飞镖,带上门进来,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
“你先好好休息着,多余的话,你好些了再说。”
在病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对面病房,楚望探出头来。
“卫贺,去查一个叫许白的女人的病例。”
“是,主子。”
许未还是没有醒,大夫说她身体底子太虚了,遭了一通毒打,估计要好一阵恢复。
“阿俏姐,留两个人在这儿看着她就好,还没有谁敢公然在这儿闹事。我有事,先走了。”
“好,谢谢你了。”
程俏娘看着口眼紫青的许未,心疼地叹气:“哎,该说你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