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郑辉地火急火燎,陈瑾意显得格外淡定。
“褚映墨还在蒙城?”
“贺司令失踪,褚司令迅速带兵进入蒙城,拦截蛮族进攻的同时对蒙城展开全面救助。”
陈瑾意想了想,说:“让温故即刻潜入蒙城探查情况。”
“是。”说完,郑辉转身要走。
“回来。”
“司令,还有什么吩咐?”
“集结两千精英,随时待命。”
“是。”
两天后,温故回来。
“司令。”
“直接说。”
“蒙城人心不稳,褚映墨已在极力安抚,并且从番市调取了各种资源,用于蒙城救助。同时增派兵力,协助蒙城驻军共抗蛮族。”
调兵蒙城,那番市怎么办?
“褚映墨接管蒙城了?”
“并没有,蒙城目前统帅是副司令贺清烨,贺屿川的胞弟。”
“有何异常?”
“暂无。”温故说道:“褚映墨这个人城府颇深,不可轻信,也不可不信。如今他虽没有接管蒙城,但因其是御外发声第一人,在民众中声望极高。此次又火速支援蒙城,即便有问题,一时半会儿也无法撼动其地位。”
“哦?”陈瑾意挑眉,“你为什么会觉得有问题?”
温故不语,他清楚陈瑾意并非看不出。
这边温故刚汇报完蒙城现况,那边褚映墨的求援就到了。
褚映墨分兵支援蒙城,番市防守减弱,蛮族一边在蒙城外叫嚣,一边暗地里进军番市。
番市占地本就不大,人口稀疏,防线单一,蛮族进攻起来,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看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温故冷哼,“司令,即便褚映墨不会联合外族,可他舍弃小小番市的意图再明确不过。贺屿川死亡,以褚映墨如今的威信,越过贺清烨担任蒙城统帅,轻而易举。”
“那我们还要去支援吗?”郑辉问道。
陈瑾意微微一笑,沉声:“去。”
“司令,明知此去损兵折将,是助他人成事,我们为何还要去?”温故不解。
“你呀,跟了司令这么多年,何时能通人性,懂人欲啊?”郑辉调侃道。
陈瑾意看向温故,“我领兵带将不为任何人,只为守我族国土完整。褚映墨可以舍小求大,我不能。”
温故一脸无所谓,“我是庸人,没有豪情大义。这片土地,于我无恩。若非当年司令收留,我怕是早已不在这片土地了。”
庸人吗?庸人才会自寻烦恼。陈瑾意叹息,才会让你多年难解心中仇怨。
温故猜到陈瑾意又在解读自己,遂抱拳,“是我狭隘了。”
夜微凉,月色蒙雾。丝丝水汽,浸湿衣衫。
陈瑾意敲响了楚望公寓房门。
自那日许白晕倒,高烧不退,楚望已经连续请了几天假了。
没了楚望的夜澜庭下午场,着实冷清了不少。
程俏娘自知楚望不是自己能得罪得起的人,就想着托许未去问问。
许未面露难色,磕磕绊绊地解释道:“阿俏姐,楚先生几次救我,仅仅是看我孤苦,对我并无他意。”
“怎么可能?那楚望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程俏娘不信许未的一番说词,只当她是不好意思,继续劝道:“我与他相识近一年,何曾见过他卖谁面子,就连司令见他,都是眼巴巴地等着。唯有你,你是不同的。”
许未心底升起一丝希冀,眨了眨眼睛,问:“哪里不同?”
“你这丫头,自己感觉不到吗?除了你,你可见过他对谁上过心?”
许未脑中闪过那个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她能看出来楚望很在意那个与自己眉目相似的人。可是,自己真的只是替身吗?他明明,明明看自己的眼神带着一丝缱绻。
见许未双颊泛起红晕,程俏娘继续敲打她,“所以,你不要自轻自贱,你在他心里的地位,我们都看得一清二楚。不信,你问问这里的姑娘们。自楚望来到这里,被他拒绝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可他独独没有拒绝过你。”
许未黯然,拒绝过,仅一次,断了她所有念想。
楚望开了门,见是陈瑾意,就将人让了进来。
一杯茶递上,“您怎么来了?”
“去了夜澜庭,程俏娘说是你已多日未去了。”是她出什么事了吗?后半句陈瑾意没有问出口,他知道,能让楚望挂心的只有她。
“您有话不妨直说。”
察觉到楚望话里欲露还掩的冷意,陈瑾言无奈轻笑,看向紧闭的卧室门,“把她接到司令府吧,有专人照顾,安全系数高些。”
“您是有什么安排吗?”
楚望的聪明让陈瑾意很舒服,“帮我救一个人。”
“好。”
“不问问吗?”
“若非不得已,您不会找我的。”
陈瑾意笑得轻松,“楚望啊楚望,你这样,让我怎么和你争?”
“您说笑了。”
“好吧。”陈瑾意一口喝干茶,“蒙城司令贺屿川,与蛮族交战中于蒙城外十里处失踪。”
“好。”
“行,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