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三人都不在,总有人想挑战下权威。
一帮滋事者摸不清施烟客的脾性,也不清楚他的实力,见人一直不出声,以为他就是个三不管的闲散长老,逮着连平宗一众沉默寡言的弟子各种嘲讽戏耍。
没想到碰到观尘那个硬茬,一顿猛烈输出,嘴上将各宗门的老家伙怼得哑口无言,手下把那帮老鬼的徒子徒孙虐得一个个狼狈不堪。气得几个宗门长老吹胡子瞪眼,忍无可忍的亲自动了手。这一闹,早就摩拳擦掌的施烟客彻底坐不住了,正愁没借口收拾这帮为老不尊的老顽固呢。
然后,去年决明山大选就被永久性记录了。连平宗一老一小狂虐其他宗门的豪放事迹被载入了决明山史册,在整个虚宵大陆沸沸扬扬的传了快一年。
同时也证明了连平宗有人狠话不多的,还有嘴毒人更狠的。
再看今年,得理不饶人的老不正经不在,能说会打的小不讲理也不在,一群刻板律己的乖徒弟自然少不了被拿出来说教。
“看来连平宗也不过如此,一次邀战台比试竟一整年都休整不过来。”
予音想要反驳,被予梵按下:“近日千重山不安定,还是少引起关注的好。”
师尊师叔紧急闭关,镇妖楼无故生异,大师兄还在休养,此时不便引起外界过多注意。
“早知如此,去年就该低调点,闹得与所有人为敌,哼。”
“就是,一个主事的都没来,连平宗这是怕了吧?”
“怕?怕什么?”一声狂傲不羁的诘问自远处传来,“是怕你们这帮老家伙吵也吵不过,打也打不过吗?还是怕你们身后护得那帮小家伙,不经打要你们这帮为老不尊的出来倚老卖老?”
“你?”泛海宗长老怒道:“黄口小儿,休要胡言?”
“我胡言?老头,你是不记得去年泛海宗被虐得差点连徒弟都收不到了吗?”
泛海宗长老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一副我不与小儿争辩的姿态。
观尘扫视了一圈刚刚盛气凌人的众人,似笑非笑间散发着凛冽气势。待不再有人挑衅,冷哼一声,朝着连平宗坐席走去。
予梵对着观尘一施礼,“大师兄,您怎么来了?”
“不来怎么办?看着你们被欺负啊?”
予音信誓旦旦地说:“观尘大师兄放心,这一年我们都有努力,绝不会任由他们欺辱了。”
观尘一敲予音脑袋,“我们是文明人,君子动口不动手。我是怕你们打不过吗?我是怕你们吵不过。”
呃……
“瞅瞅你们一个个死书本子读出来的,哪个能怼得过那帮老家伙?”
几个弟子皆默不作声,平日里他们就没什么话,吵架更不可能了。连平宗弟子未分门拜师时,一切基础研习都是执教长老连尚教的。连尚本就喜静少言人淡如水,怎么可能教出能言善辩活泼好动的。
当然,观尘这种带着特殊原因的除外。所以,很多人想不通连尚是怎么教出来观尘这样的意外的。
予梵会意一笑,让出主位,请观尘就坐。
观尘按下他,“你坐,你坐,我就是帮你们打嘴仗的,我坐后面就好。”
“不可,大师兄,不合规矩。”
“坐你的,哪儿那么多规矩?”说着,观尘几步就蹦到最后一排,稳稳坐下。
“观尘师兄,莫急!”程莫玹虽说比观尘大,但按虚宵大陆的记录法则,他依旧比观尘入门晚,还是要称观尘一句师兄。
“哟!这不是程师弟吗?这一年过得可好?”
程莫玹算是这一代的佼佼者,去年稍逊于观尘落得下风。这一年来,日日刻苦修炼,为的就是决明山大选能与观尘再次一较高低,他是万万不能再输给一个比自己小三岁的顽童了。
听着观尘那玩世不恭的语气,程莫玹压着心底怒火,强迫自己的语气友善,“大选尚未开始,不知师弟能否向观尘师兄讨教几招?还望观尘师兄指点一二。”
观尘坐得四平八稳一动不动,淡淡道:“累,不想打。”
明晃晃的被拒绝,还拒绝得那么不屑,程莫玹尚未压下的怒焰瞬间冒上了头,“观尘,休要猖狂,今日比不比的,由不得你。”
话毕,程莫玹手中剑出鞘,凌厉之势破空而来。
观尘担心伤到身边弟子,立刻翻身腾空,抬手一道寒光闪出,与程莫玹剑气相撞。本就没有恢复的观尘被冲击力震得跌落,落地踉跄两步才站住。又一道剑气袭来,予梵右手伸出揽过观尘,一个转身将人卷至身后,握剑左手顺势抬起,剑光骤闪,击破程莫玹二次出击。
“大师兄,您没事吗?”
观尘搓着震麻的手臂,颇为得意地说:“看来你还真没让人失望啊。”
镇妖楼一回“置之死地而后生”令予梵实力大增,可在场的人却不知缘由,见予梵暴增的灵力,生出了几分忌惮。
程莫玹一秒前还在庆幸观尘已不敌自己,转眼间就发现予梵随手一甩便破开自己全力一击,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但很快更大的打击来了,他察觉到观尘不在状态,也就是说,观尘不是病了就是受伤了,才会勉强接下自己一招。
程莫玹顿时被打击得跌回原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