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不信,也罢。多说无用,等着结果吧。”恩许无所谓一摆手,“说吧,你刚才说等我,是有什么事吗?”
“带你去见魔尊。”
“啊?”这回是真的不明白幽琀要做什么了,“所以说,刚才闹那两样果真是你在考验我是否有资格见魔尊?”
“走吧。”说着,幽琀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还真是,恩许有些气恼,平白这样被人考验,好气。啊,不是,我凭什么要被考验啊?
看着长腿大步已走进浓雾的幽琀,恩许气不打一处来。
带路的走那么快?都不管后来人是否跟上的吗?你咋不飞呢?对哦,她从妖界就想问了,你们不都是踏天大能吗?即便被封了本魂也不至于纯靠步行吧?就不能带路飞过去吗?我时间是多,也不能这样浪费啊。
“幽琀!”
幽琀驻足,回头,眼神询问。
“咱们非要这样一步一步走过去吗?”
“你想如何?”
“不能‘嗖!’一下过去吗?”
“离恨天没有教过你非必要不要疾行吗?”
恩许:……
恩许气笑了,“怎么?离恨天连你们这些野生的大能都驯化了?”
幽琀:……
“我一个勉强挂名的都不屑于那些刻板礼法,你们一个个能随随便便捅破天的踏天者怎么就甘愿屈服的?”恩许觉得难以置信,“为什么由着他们这些不公的操作?把自己圈禁在这个小小的身躯里,年复一年?无所作为?闲散度日?”
幽琀罕见地长出一口,“你可曾见过千洲意念中的小姑娘?”
千洲……小姑娘?是幻境中看到的与小千长相相似的小姑娘吗?她?不是死了吗?是了,妖尊以一敌众不落下风,却在那小姑娘浮现后,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精神般落寞绝望。
“她?”不是死了吗?许是觉得这样问出有些唐突,话到嘴边恩许转了个弯,“她是谁?”
“困住千洲的关键,他命之所系。”
爱人吗?可那不是个小姑娘吗?那她是……我去,妖尊千洲恋童?那他被封不亏啊。呃,我在胡思乱想什么啊?恩许重重敲了敲脑袋,再看向幽琀,等待他后面的话。
恩许几秒里变了几变的表情,令幽琀神色微不可察一紧:她想到什么了?
不待恩许开口,幽琀解释道:“千洲心悦的女子,原是离恨天的小花精。”
恩许瞪大眼睛,果然是这样。太可恶了,看着不大正经的妖尊果然不正经。
“千洲向来狂荡不羁,妖界初成时,他为了妖界生灵顺利修炼化形,到处搜刮奇珍异宝,也包括离恨天。隔三差五他就会跑到离恨天闹上一闹,也不伤人。离恨天各境各异的灵力都会被他洗劫大半,再投放至妖界,去滋养妖界生灵。”
“那挺好啊,离恨天灵力浓郁,可仙路坎坷,修炼不易,能化形的生灵少之又少。漫天灵力散了聚、聚了散,着实浪费。”
“小花精生于离恨天一处小花园,刚化形,尚未等来仙童引路,就先碰到了千洲。小花精单纯无害,初看世界,满脸期待。千洲有心逗她,几番下来,觉得有趣就将人骗到了妖界。”
呃,好过分!
“本就是一玩闹之举,却因小花精纯良天真,日久天长动了心。”
这情节走向,怎么这么熟悉啊?“后来呢?”
“小花精是仙灵滋养而生,养于妖界,有违世间准则,天道自然不容。”幽琀眸底竟流露出几分追忆,“千洲以为他与小花精是两情相悦,可实际上那小花精从入世便只认得千洲一人,与他亲近完全是他诓骗诱导的。”
恩许沉默,这经过……为何心口苦涩弥漫?
“小花精不懂,但知道她来自何处?所以,离恨天趁千洲外出以带她回家之名,轻而易举将她拐回了离恨天。”
故事没有讲完,幽琀却停住了。
恩许稍加思索,便猜出了后续情节。冷哼一声,“所以,领小花精回家是假,控她在手,胁迫妖尊才是真吧?”
虽是求证的语气,但言词间的轻蔑证明她坚信自己的推断。
而幽琀也无声默认了。
威逼利诱,软硬兼施,是离恨天的作风。顺应者,愈发苛责,反逆者,必不会留。能让她一个化形百余年的顽石走上没有始终的轮回环,也是没谁了。
后来,妖尊千洲伤了十数名封界使者,杀上离恨天,搅得天翻地覆。伤痕累累地出现在小花精面前,小花精看着悲痛欲绝的千洲,一时不知所措。
“千,千洲,你怎么了?”
千洲看着她不谙世事的无辜面庞,不忍动怒,“来接你回家。”
小花精走近他,才清楚的分辨出他赤色长袍上斑斑痕痕都是血渍浸染。
“千洲,你受伤了?”
千洲抚平她焦急的眉眼,“无妨,我们回家。”
小花精略一犹豫,“我,他们说,说我仙灵不稳,需多待几日。”
千洲搂在小花精腰上的手暗暗使劲,“所以,你就跟他们走了?”
“我没有,我只是想家了。”
“家?”千洲桀然一笑。
“千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