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雨读完,自己也十分惊讶,他来回确认宫里线人传来的消息,沉重发声:“确凿无误。”
“莫非,王爷有那种方面的癖好?”仿佛明白什么,翎雨喃喃自语,“怪道王爷一直不愿成亲……”
翎风猛地回头,冲弟弟直摆手:“不可能,别瞎说!”
翎风虽然为云霁做红娘屡战屡败后,心里也有过这种想法,但英明神武的王爷喜欢男人,他完全接受不了。
南映栀作为新时代好青年,“博览群书”,知道有耽美这种小众文学。
她想着各种不可描述的画面,安慰起兄弟俩:“嗐,后宫女子么,侍个寝,正常。”
他们辛辛苦苦伺候多年的王爷,终究为陛下献身了吗?
双胞胎无力反驳,心里流着泪把南映栀送上马车。
南映栀第二次坐马车,还是感到很新奇,她摆弄搁在马车边角的桶,问旁边向她碎碎念上朝注意事宜的老妈子翎风:“这是啥啊?”
翎风停下讲解回答她:“恭桶,便于您内急时使用。”
南映栀一听是上厕所用的,手忙不迭松开它:“哦。”
不说还好,一说她还真有点想上厕所。
也许是昨晚批改奏折茶没少喝的缘故,她感觉自己迫切需要得到释放。
“翎风。”
南映栀实在憋不住,出声打断他的念叨。
翎风脾气好,被叫停两次还是心平气和:“怎么了?”
饶是南映栀脸皮厚如城墙,此刻也不好意思起来,毕竟用男儿身上厕所,她还是第一次,更别提当别人的面上。
“我,我要如厕,”尴尬时人会显得很忙,南映栀伸手摸耳朵,又搔搔头,脸涨得通红,“你……”
想到上朝要站半天,不吃饭怎么行,她灵机一动:“你出去买点吃的过来吧,多谢。”
翎风肉眼可见地迟疑起来:“可是,上朝前进食,恐会御前失仪。”
吃个早饭碍着皇帝什么了?
虽然吃多的确可能会有排泄需求,但是胃病就是饿出来的,南映栀揉揉饿得发疼的胃,感觉自己急需葡萄糖供给。
“别买带汤水的东西,”南映栀吩咐翎风,“买点包子,甜一点的。”
甜?!
翎风刚跳出马车,听到这话脚下一趔趄。
自打知道王爷往日私密之事,王府多久没有出现过甜食?
不过,今早睡懒觉一事似乎表明南小姐不受王爷影响,那南小姐……
“哟,翎风!”
翎风正往包子铺走,忽地被一道爽朗的声音叫住。
翎风回首,见到来人也十分惊喜:“南将军!”
南毅虽然因说话直而不得圣心,品阶不高,但仗打得不少,在军中威望不低。
翎风向来崇拜他,此时午门偶遇,更是激动得无以复加。
南毅看起来像是刚吃完包子,他大大咧咧地用帕子抹嘴:“你家摄政王呢?”
果真南将军过来,是为了王爷。知道他们相识多年,情谊深厚,翎风伸手示意:“马车里。”
“青川儿,”南毅不见外,一把掀开车帘就要进去,“早啊!”
南映栀刚弄明白官服怎么解,正准备伺候身下巨兽,猛地被拉开车帘,她赶紧用下摆遮住要害,害怕地大喊:“别进来!”
都说如厕是一个人最脆弱的时候,南映栀被这么一惊扰,吓得近乎灵魂出窍,没有意识到来人的称呼。
颤颤巍巍缓过劲儿,南映栀冲外头撂下一句:“没有本王命令,谁也不准进来!”
南毅无措地放下车帘,给“云霁”放风,和买早点回来的翎风大眼瞪小眼。
“他受什么刺激了?”
南毅悄声问翎风。
翎风笑得苦涩,直觉向国师求救王爷和南小姐灵魂互换之事急需提上日程。
南小姐和王爷相差实在大,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瞒不住的。
终于放完水,南映栀整理好官服,坐回毯上,确保一切正常,才对外面喊:“进来吧。”
“青川儿,”南毅踏上马车,“方才发生了甚么事?怎么连我都进来不得?”
南映栀看到南毅,无比惊讶,一声刻到原主DNA里面的“爹”险些脱口而出。
翎风看南映栀一副傻了的样儿,赶紧溜到她身边:“青川是王爷的字,王爷和您父亲是故交。”
对上南毅担忧的眼神,南映栀已经基本不会惊讶了,亏她还以为,云霁这个王爷由于很多人不能直视,所以很好扮演。
但是接二连三跳出来的兄弟已经完全颠覆她的认识——说好的云霁厌恶旁人眼光,只有皇帝和太后可以直视呢?!
“方才不太方便,”南映栀打哈哈,接过翎风递来的热包子,她猜测南毅上朝前来找自己,也许有事要说,“南将军这时候找本王,是有什么事么?”
感觉“云霁”对自己的称呼有些生疏,南毅不敢多套近乎,声音沉下来:“王爷,我知道您消息灵通,所以想向您打听个事儿。”
“你说,”南映栀拿起包子要往嘴里送,“我边吃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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