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听到,云嫣失踪一事,有新消息,南映栀不由有些惊讶。
这消息,来得这么快?
她才刚让林炽把人派出去,甚至没等到林炽回来跟她说什么。
不过,有眉目总是好事。
轻抬下巴,南映栀示意翎雨有话直说:“展开讲讲。”
“刚才守城门侍卫来报,城门已经关闭,外头却有人喊着要进来,觉着三更半夜有人要进城是常事,不可坏规矩,便一直没有理会。
“恰好此时,有位女子手持我们王府令牌,要半夜出城,守城门的侍卫把门打开,外面的人立刻闯进来。
“本来守城门的侍卫想把他们拦下,却发现来人手中举着的,是七公主府内腰牌。
“由于我特意吩咐过,让守门的侍卫留意七公主踪迹,所以侍卫们不敢怠慢,连忙把他们迎进来,并向我们这边传递消息。”
猜出那位要求半夜出城,并且持有王府令牌的女子就是林炽,南映栀感慨,还真是巧,若不是她把林炽派出去,云嫣他们恐怕进不来。
听半天,南映栀理清楚来龙去脉,明白云嫣回到,她若有所思:“也就是说,云嫣现在,人回到了?”
“是的,”翎雨颔首,“公主现今就在会客厅,和她府内的管家叙话。”
“嗯,你刚刚似乎有说到,‘他们’二字,”南映栀敏锐抓住重点,“云嫣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愣怔两秒,以回忆云嫣归来的画面,翎雨点点头:“的确,除公主的贴身侍女,还有位陌生男子,陪在公主身边。”
陌生,男子?
隐隐约约觉得这男的有被发掘成驸马的潜质,南映栀不免八卦一句:“这男的长相如何?”
想了想那位男子的脸,翎雨给出中肯评价:“他五官周正,但有些幼态。”
“幼态”二字,成功勾起南映栀好奇心,她边站起来往会客厅走边问翎雨:“何出此言?”
抓耳挠腮片刻,翎雨也想不出更好的说辞,他一时词穷,只道:“您看,就知道了。”
南映栀到会客厅之时,里头点满烛火,把每个人的表情都照得一清二楚。
本来正在和管家倾诉,远远看到南映栀过来,云嫣立刻把管家抛下,站起身向南映栀这边跑。
被今夜之事全然吓坏,云嫣连礼仪都不顾,直直往南映栀怀里扑。
虽然不怎么想与不熟之人有肢体接触,但云嫣好歹是“摄政王”血缘上的亲妹妹,南映栀又不好硬生生把她推开,只好轻轻用手掌隔开一点距离。
云嫣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哭过:“皇兄,我好害怕,感觉魂都要被吓掉了,呜呜,我差点以为,自己再也回不来,再也见不着皇兄了!”
本来南映栀张口要问,到底今夜有何事发生,能让她这么晚才回来,但看云嫣情绪激动,说话跟连珠炮一样,南映栀知道,现在不是询问的好时候。
把话咽回去,南映栀轻拍云嫣肩膀,认可她焦虑不安的情绪:“没事,回来就好。”
抽抽噎噎,云嫣用手帕抹鼻子,声音含糊:“皇兄,嫣儿能回来,多亏这位公子!若非公子出手相助,嫣儿怕是再也见不着皇兄了!”
南映栀顺着云嫣的话,往她身后的男子看去。
这人男子身材魁梧,像是常年习武之人,照理说,应该有一股凶神恶煞的气息。
可奇怪的是,他五官秀气,双眼皮,配上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上去无比真诚。
虽然肌肉壮汉五官清秀会很违和,但放在他身上,就很正常,好像他本来就该长这样。
“多谢这位兄弟救下我皇妹,”南映栀伸出手,问这人姓名,“怎么称呼?”
没被叫到前,这男子一直抱臂,靠在柱子上,观察他们“兄妹俩”交流。
现在被叫到,他友好地按住胸口,微微弯腰,向南映栀行礼:“参见王爷。”
感觉手悬在空中,没被搭理很尴尬,南映栀若无其事把手收过来,继续问他姓名:“兄台如何称呼?”
像是怕一句话说长会暴露什么,男子回答得很简短:“楼奕,高楼的楼,精神奕奕的奕。”
“楼奕,好名字,”南映栀随口吹了句,便招呼楼奕坐下,“你是怎么把公主救出来的?”
“受师父那句‘要多出去见世面’影响,在下四处游历,恰好看到有人马车上装着重物,还不时发出呜咽之声,便对那人进行询问。
“那人行色匆匆,只用话语搪塞几句,便连忙将马车驾向别处,感到此事奇怪,我便一下掀开马车帘子,把公主救出来。”
说到这里,楼奕把目光投向云嫣,表情柔和:“多亏我看不透此事,所以问了声,不然,美丽的公主怕是难逃此劫。”
云嫣十分吃这套,她脸上泛起红晕,方才能把房顶都嚎下来的大嗓门也变小:“多谢楼公子出手相助,本公主在此谢过你了。”
楼奕一偏头,从南映栀这个角度看过去,便能瞧见,楼奕耳垂上,有个耳洞。
看见这个耳洞,南映栀原本因为云嫣平安归来而舒展的眉头,又慢慢皱起来。
在大离人观念中,打耳洞会使人变阴柔,所以,他们崇尚女子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