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原以为他已歇下,南映栀轻手轻脚,生怕将他吵醒,此刻见他睁着眼,她索性快步踱过来,“怎么还不睡?”
“我想等你,”困倦打过个哈欠,云霁伸出手,拽她袖角,“而且,见不到你,我睡不着。”
“诶,我还穿着外衣呢,入不了被窝,”
轻晃一下,他揪自己不放的指尖,南映栀眉眼温和,同他商量,“等我解开外袍,你再来抓我,好不好?”
迫切想让她入内,与自己盖同一床锦衾,云霁缩回黏她的手,仅用双水灵眼睛盯她:“好吧。”
见殿内光亮,南映栀利索解开外袍,将其搁在屏风顶,随后熄去几支烛火。
她一手扯下幔帐,一手揭开锦被一角,迅速滑进去:“青川儿,抱歉,久等了。”
初触她内衣,云霁觉出些许秋日凉意,再贴几刻,里衣温热肌肤,渐渐反过来,开始暖他手。
缓慢缠在她身上,云霁做几个深呼吸,贪婪汲取她身上气息:“无碍,只要你来,我等多久,都可以。”
和沈溪与宋城谈许久,南映栀略显困倦,软玉在怀,她身心舒畅,越发欲眠。
“青川儿,”揉他青丝,南映栀语调微拖长,叙述睡前情话,“我是你的矛,你一声令下,我便领兵冲锋在前。
“我也是你的盾,时时刻刻,都会护在你身边。”
“小栀子,”原本眼皮都要撑不开,听她三言两语,云霁被撩拨精神,“你把矛和盾都当完了,那我是什么?”
“你啊,”下颌柔和蹭他额角几下,南映栀情话张口就来,“你是我心尖上的人儿。”
“你,”血往脸上冲,云霁不知说吗,她顿一下,还是实话实说,“你总这般撩拨,好让我害羞。”
“谈何‘撩拨’,不过是我嘴皮子利索,又心仪你,才说得你面红心热,”
耸一下肩,南映栀神色无奈,“可惜战场之上,凭借的是真功夫,我这三寸不烂之舌,怕难有用武之地。
“征战并非我所长,排兵布阵一事,还望督军多指教。”
听她目光温和,虚心向自己请教,云霁不由略翘尾巴。
“小栀子,”意图朝小栀子展现自己能干一面,他一下燃起斗志,“藏书阁的几本兵书,我早已倒背如流,行军途中,我好好教你。”
沉浸于朦胧睡意,南映栀眸子半睁,有一下没一下回应他话:“为何,要到去的路上才教,现在不教?”
“现在,并非教学时刻,”紧盯她双目,云霁眼珠一错不错,如在狩猎,“小栀子,咱们不谈正事,聊些别的,可好?”
见他翻身,将自己压倒,松散青丝垂到自己脸颊,南映栀隐隐约约,察觉到他想“聊”的,是什么事。
“今天一‘聊’起来,怕是睡不了,”伸出手,抵在他肩头,她轻咳一声,“先睡觉,这些事,日后有空再议吧。”
腹内空空如也,云霁到这会儿,饿得很。
对寻常食物,仍提不起兴致,他嗅南映栀身上清香,禁不住俯下身,往她肩颈轻啃。
坦然接受,他把自己当作珍馐,对自己既舔又咬,爱不释手,南映栀揉一下他凑过来的脑袋,低声询问:“你是不是饿了?”
“是有些饿,”察觉她这么问,也许是嫌弃自己,进食般的亲吻行径,云霁略松开力道,观察她神情,“可我不想吃旁的,只对你感兴趣。”
“你舔吧,”对“自己成为可口美食”一事见怪不怪,她眼神迷离,话语宠溺,“舔累了,就睡吧。”
“小栀子,”将头埋进她肩窝,云霁闷声,冲她发嗲,“你最好了。”
闭上眼,南映栀喃喃:“我只对你这样好。”
翌日。
着上暗金外铠,南映栀看一眼正在给自己系披风的翎风,忆起云霁曾说,前世翎风随他上战场,却惨死一事。
不愿痛失左膀右臂,她拍一下翎风肩头,目光坚定:“翎风,你留下。”
今早方接到,陛下要御驾亲征的消息,翎风忙活许久,才匆匆将行囊收拾好。
此刻一听,自己竟要留守京城,翎风眼睛瞪大,里头满是不解:“王爷,这是为何?”
“你上战场,不太好,”担心明说,会引起蝴蝶效应,造成麻烦后果,南映栀见他还要问,索性甩下几句话,“别问了这是命令,总之,保护好你自己。”
尽管心存疑惑,但翎风见她无解释之意,遂没敢多问,只送她到点将台。
秋风萧瑟,直吹南映栀月白袍角,发出“簌簌”之音。
她扫视禁军整齐,整装待发的队列,缓慢步上高台。
照着此前拟好的稿,南映栀提起气,把握节奏,先抑后扬,语调激昂,冲下边大声宣布。
聚精会神听完她出征前鼓励话语,禁军见陛下要御驾亲征,与他们同生共死,深受鼓舞。
他们由杨凌领着,异口同声大喝:“誓死追随陛下!”
瞅气氛到位,南映栀在阵阵高呼中踱下台,跨坐上马,五指并如刀,破空一砍:“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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