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船之前,罗放对成老板有过短暂的了解。
这艘商船悬挂着“福隆商行”旗号,琳琅满目的货物令人目不暇接。
乡野山货、麻布丝绸、文房四宝……应有尽有,涉猎之广让人咋舌不已。
如此繁杂的货品背后,需要一个极为强大且高效的货运系统来支撑,才能将天南海北的奇珍异宝汇聚一堂。
这成老板不简单。
就在这时,一阵哭喊声传来:“爹救我啊!”
被武大打的男子正朝着成老板苦苦哀求。
成老板满脸怒色,斥责道:“孽子!我早跟你说过,自己捅出的娄子,就得自己收拾!”
话音未落,那男子便如遭雷击般呆立当场,不敢再有丝毫异动。
成老板抬脸面朝姜月却像变戏法一样,缓了脸色,掏出了两个崭新的银子,对着姜月歉意道:
“在下教子无方,这是对这位兄弟的补偿,赔罪,还请高抬贵手,放了他们吧。”
言辞恳切,把准备大打出手的姜月说愣了。
不愧是大商行老板,即便愤怒至极,还能装的如此情真意切。
既然人家不打算死皮脸皮,那么她便见好就收,武大的仇已报,在人家的船上面子还是要给的。
成老板将两块明晃晃的银元宝放到武大怀里,而后一手拎起自己的儿子要他道歉,这事也就过了。
姜月带着武大回了罗放的房间,罗放给三人各倒了一杯茶,姜月端起喝了一口,放下道:
“怎么说,继续搭此船,还是到前面渡口下船?”
罗放用手在桌子上划了一道,“到前面岔口用不了一日,船上有不少客人在那里下船,咱们也在那下吧。晚上找好渔船,不比他的商船慢多少!”
姜月点头,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那成老板城府极深,绝不是善罢甘休之人。”
武大肿胀着脸心里愧疚:“都是仆的错,早知道那个是成老板的儿子,仆就不出去了......”
姜月抬眼将武大的话盯了回去,说道:
“有什么错?被打被骂还不能还手了?你错就错在没有早点叫我过来撑腰!”
武大嘴角抽了一下:“那仆还去甲板上做烙饼。让儿有灶火,说了可以上旅客用,不用白不用......”
“去吧,遇到事了,大声喊,我在屋里便能听见了。你家小姐我不怕事!”姜月眼神冷了下来。
姜月回了自己的房间收拾了一下行李,便搬到了罗放房间里,成老板是个老油条,嘴上客气,暗地里指定玩阴的,两人先住在一起,彼此照看才安稳。
天色渐晚,商船渐渐靠近了渔村,等船一停稳,武大搬行李,姜月和罗放各搬一个人下船去客栈。
安顿好两个病人,罗放又去寻渔船,还是原先那家只是不巧,那兄弟俩出去了没在家。
罗放出了人家家门在门口,又去渡口转了一圈,找了到了另外两个渔船,船不大,但都是往炉古县方向走的,等天黑透了,罗放正好回到客栈。
已经叫好饭菜的姜月坐在房间等着罗放回来吃。
罗放眉毛一挑,看着坐在桌前等着他的两人,皱眉低声道:“渔船订好了,为了方便,我订了两家。不过刚才我回来,尾巴跟在我后面了。那成老板晚上要动手......”
姜月脸色沉沉:“晚上见机行事!”
不过,这一晚上出乎姜月和罗放的意料,没有人来。
“看来这个成老板生性谨慎。”
姜月颇为可惜:“怕是没弄清楚咱们身份之前不会轻易动手了。”
想到那一艘大商船,若是敢动手,她便敢抢!
平安抵达岔溪村,罗放走后,营地里又倒下了十来个人,另外还有不少人精神萎靡,无精打采。当地郎中集中在营地抓耳挠腮。
每个郎中负责几个病人正尝试各种温和治疗的法子。
罗放全副武装后便去了书生和瘦猴出事的的大裂谷底下。
裂谷深数十丈,罗放只带着铁锹顺着绳子下去,底下下层已经有石油冒出,把冒出的石油清洗后,便可以看见挖洞的痕迹。
“找到了吗?”
站在地上的姜月,原来她要下去的却被罗放执意换了:“找到了,我这就挖。”
罗放顺着挖痕挖出了一大片密密匝匝的灰色幼虫,幼虫一动不动好像休克状态,罗放全部铲出来装进了袋子中然后攀着绳子上来,把布袋交给姜月。
姜月用镊子捏出虫子仔细观察,浑身灰色,腹部透明:“就是这样的,这虫子体内的锥虫是让士兵陷入昏睡的罪魁祸首!”
“锥虫?长什么样子?”
“咱们人眼看到不的,这种锥虫寄生在蝇虫体内没会大量繁殖,蝇虫咬过人后,便会把他体内寄生的锥虫传到人体中。
锥虫在人体产生毒素,影响人的精神情况,所以书成和瘦猴才是一直昏迷。去郎中来!”
罗放听不懂,但是听得认真,姜月的本事他知道,立即把候着的郎中全部叫进了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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