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席北崧和京墨自然而然地在秦公馆住下了。
雪棠整个人肉眼可见的开心了起来,每天带着呜呜去席北崧所在的别墅接人,晚上再把人送回去,朝九晚五,风雨无阻。
好几次,席北崧都忍不住感慨,Omega真是个当助理的好材料。
“这年头就是社畜也没有这么敬业的。”又一个早上,被少年孜孜不倦的电话铃声吵醒的Alpha,认命地从床上爬起来,转头亲了亲身边青年的脸颊,说道:“我去开门,你再睡一会儿。”
谁知道等到Alpha开了门,把人放进来,一转头京墨已经收拾妥当地出现在了楼梯口。
好好好,我也是你们PLAY的一环是吗?
伸手捋了下头发,席北崧有些烦躁地冲门口的Omega摆了摆手,“快走快走,看着就烦。”
说完,转身往楼上走,路过京墨的时候,Alpha停下脚步,搂过青年的腰,在他的嘴巴上印下重重的一个吻:“宝贝儿乖,好好跟弟弟玩,我晚上回来接你。”
“好。”点了点头,京墨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拐角。
然后才跟在雪棠的身后,离开别墅。
Omega亲热地搂住青年的肩膀,蹦跶着往主宅的方向走,今天阿煜也在家,他们三个再加上的秦烨,又可以一起玩游戏了!
这几天对于雪棠来说,是最开心满足的生活——喜欢的人都在身边,每天都可以拉着他们玩游戏,对于这个天真烂漫的Omega来说,这就是他想要的全部了。
“棠棠。”就在两人离开别墅,快要走到主宅后面的花房时,一直沉默的京墨突然开口,问道:“秦烨有没有跟你说过,这几天席北崧都去干什么了吗?”
自从那天早上从黑桃K回来之后,Alpha就早出晚归。
这当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作为席家的掌权者,席北崧向来很忙,哪怕是他进入军营时,自己也会每个月定时在他休息的那几天,去往他的驻地附近做报告。
而在他休假回到席家的时候,则会负担起起掌权者的职责,每天带着他周旋于各种公务和应酬之间。
从京墨在他身边开始算起,三年来都是这样。
但是这一次,席北崧却像是突然忘记了京墨的存在一样,一直都是独自一个人。
这让青年在不习惯的同时,也生出了些许的慌乱。
他总觉得,Alpha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不知道啊。”Omega摇了摇头,有些好奇地看了看身边青年,说道:“秦烨他没跟我说过。”
京墨点了点头,没有再问。
是了,像是雪棠这样的性格,哪怕是有事,秦烨也不一定会跟他说。
这么想着,青年立刻换了一个话题。
“棠棠,你什么时候发情期知道吗?”经过这几天的观察,京墨已经确定,秦烨或者说秦家人,一直把少年当成一个正常的Omega去对待,也没有在雪棠的身上放窃听器之类的东西,因此在远离旁人的时候,他终于找到机会,问出最关心的问题:“秦烨他标记过你吗?”
“他咬过我。” 雪棠点了点头,回答完问题,在看到京墨皱起的眉头之后,又有些不确定:“咬过我算标记吗?”
正常来说,Alpha咬了Omega的腺体,就算是标记了。
虽然这只是过几天就会消失的临时标记,但是在咬痕存在的那段时间,Omega身上总是会带着一些细微的属于的Alpha的气息,让人一闻,就会知道这个Omega已经有主了。
但这是对于一般的Omega来说。
“我说的是彻底标记。”京墨侧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主宅,压低了声音:“你记住,等你发情期的时候,一定要让他彻底标记你。”
“打开生殖腔让他在里面成结吗?”雪棠回想着自己曾经看到过的那些资料,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哦,知道了。”
Omega说着,又往前走了两步,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突然问道。
“对了,哥哥。”少年站在花房门口漂亮的藤本月季的拱门下面,侧着头看向青年,问道:“他们说,你在席哥身边已经三年了,我们已经分开那么久了吗?”
他还记得,哥哥在小黑屋里对自己说的话。
之后,他就和哥哥一样,陷入了最深最沉的睡眠。
从鲜花还在开放,湖水还没有结冰的季节,一直睡到了小动物们渐渐失去踪迹的时候。
“嗯。”点了点头,京墨伸手揉了揉他雪白的头发,柔声说道:“你睡了三年。”
三年,一千多个日夜,谁也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忐忑度过的。
“哦。”对于这种远超常人睡眠时间的情况,Omega似乎习以为常,他点了点头,很快就转移到了另一个问题上。
“那,他们为什么都说你是Beta啊?!”雪棠的声音带着些许的不理解,“哥哥你不是S级的Omega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