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胜说道:“罢了,老夫也顾不得身后之事!”随手指着燕于飞和白如玉,续道:“你二人留下,其她人暂且退下。”白如冰纵然心存疑惑,却也不便多问,只得说道:“诸位师妹,我等赶紧退下。”霎时间,只剩下了燕于飞和白如玉,二人均是一声不吭,齐齐看着公孙胜,等着他张嘴吩咐。公孙胜随手掏出了两杆令旗,只见他左手中的令旗上画满了寒冰符,右手中的令旗上则画满了火焰符。
燕于飞和白如玉面面相觑,正想猜测一番,却听公孙胜说道:“小子,这玄阳旗归你了!”随手将那杆画满火焰符的令旗一扔。燕于飞急忙一抄手,接住了令旗,霎时间,忽觉一股灼热的气息顺着掌心袭来,但他还是稳稳握在了手中。白如玉看着另一杆令旗,满脸焦急,便在此时,忽见公孙胜晃了晃手中的令旗,这才说道:“老夫这两杆令旗可是宝物,那玄阳旗乃是在火焰洞内炼成,这玄阴旗正是在寒冰洞内祭炼而成。”他见燕于飞和白如玉均是一脸惊讶,便又说道:“兴许是天意如此,如今只能便宜了你二人。”
白如冰心头大喜,笑道:“弟子多谢太上长老!”公孙胜嘴里“呵呵”了几声,随即连连摇头,笑道:“你这小丫头莫要心急,老夫手中的玄阴旗寒气刺骨,你多半拿不去。”燕于飞赶紧说道:“白师妹,我手中的玄阳旗灼热至极,想必那玄阴旗定是阴寒之极。”白如玉脸色大变,急道:“那可如何是好?”公孙胜一扬手,便将玄阴旗插在了寒冰洞前,两眼上上下下打量了二人许久,这才说道:“老夫既能手持二旗,自然有那妙法,不知你二人可愿受教?”
这可是难得的机缘,燕于飞和白如玉急忙不停的点头,齐声喊道:“弟子愿意!还请太上长老成全。”听闻此言,公孙胜一脸笑意,续道:“你二人修炼的功法一阴一阳,正是老夫最中意的。况且你二人甚是亲近,想必日后定能相互扶持。”白如玉心头一颤,顿时面红耳赤,偷偷瞟了燕于飞一眼,这会哪里还敢开口。燕于飞点了点头,说道:“弟子和雪剑峰的诸位师妹历尽凶险,倒也算得上同生共死了!”
公孙胜捋了捋胡须,笑眯眯的看着二人,说道:“老夫当年遨游三岛十洲,无意间误入了一处洞府,得了这‘阴阳长生诀’,可惜老夫一向独来独往,哪里去找个人来一起修炼。”他一说这话,燕于飞不由一惊,瞬间满脸尴尬,似乎也听明白了话中的深意。
白如玉心头乱颤,眼见公孙胜口无遮拦,急忙轻声说道:“太上长老,你可千万不要误会。我和燕师兄并没有……”她这话只说了一半,便觉脸上滚烫,竟然再也不敢说下去。燕于飞自是不敢多说半句,两眼更是不敢多看白如玉一眼。公孙胜愣了半响,突然叫道:“你这两个小娃娃,罢了!罢了!老夫只管传授功法,那些俗事,可无暇多管了。”他也不管燕于飞和白如玉是否在听,嘴里缓缓念起了口诀。
不多时,燕、白二人便将口诀记住,这时又听公孙胜说道:“你二人盘膝而坐,掌心相抵,切莫心存芥蒂。老夫虽不曾修炼‘阴阳长生诀’,却也细细参悟了数百年。若想长生,你二人千万不可猜忌。”燕于飞忽觉不妥,但见白如玉已然盘膝而坐,缓缓伸出了双掌,只得将玄阳旗插在了一旁,而后坐在了她对面,伸掌迎了上去。
霎时间,二人掌心相抵,一阴一阳两股气息顿时涌在了一起,只听公孙胜催促道:“还不赶紧按着口诀运气调息!”白如玉脸色绯红,只看了燕于飞一眼,便闭目调息,但她的气息却越来越急促,显然是心神不宁。燕于飞眉头微皱,眼见白如玉气息不均,不由得一脸焦急,几息后,他突然心头一动,张嘴便念起了“清心咒”。片刻间,白如玉神色自若,双掌也不再颤抖。燕于飞也是气定神闲,不知不觉便入定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燕于飞忽觉识海中有异,急忙凝神静气,只见那片赤色莲叶的灼热气息更胜从前,原本躲在云雾中的那片叶子已然并肩而立,一股寒意四下弥漫。这一阴一阳的两股气息不时纠缠在一起,不多时,竟然阴阳相济,相生相克,再也难分伯仲。
便在这时,燕于飞突然收掌,跟着一跃而起,四下扫了一眼,暗道:“太上长老果真神出鬼没,也不知他何时悄然而去?”当即抬头望去,只见伊冉冉手持凌风飞羽,缓缓到了近前。伊冉冉不停的张望,眼见除了燕于飞和白如玉,再无他人,这才飘落下来。还没等这小丫头张嘴嚷嚷,燕于飞便连连摇头,伸手指了指还在打坐炼气的白如玉。
伊冉冉急忙捂住了嘴,两眼看着白如玉,脸上又惊又喜。只见白如玉脸上似笑非笑,浑身上下灵气涌动,这竟然是要突破的迹象。燕于飞并没有惊讶,他已然得了一场造化,当然也想着白如玉也能得偿所愿。突然间,白如玉拔地而起,只见她纵身掠到了寒冰洞前,一伸手,将玄阴旗握在了手中,轻轻一晃,满眼雪花飞舞,一股寒气夺人心魄。伊冉冉心头一惊,正想开口喊叫,却见燕于飞一把抓起了另一杆令旗,随手挥舞了几下,一团火焰立时护在了二人身前。就在这眨眼间,白如玉收了玄阴旗,疾步到了近前,看着伊冉冉说道:“伊师妹,没伤到你吧?”伊冉冉一脸后怕,说道:“三师姐,这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