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倒是令她有些惊讶,只是昨夜她为何没有看见?
凤倾微心中直言可惜,白白错过了这么一场好戏。
这时,桑玉想起自己前些日子所听到的,又继续道:“不过此事也不足为奇,自从先前传出了宫中所发生的那档子事,清平郡主就变得有些神智不清,一受刺激便容易犯疯病,说不定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将三皇子刺伤的。”
凤倾微扭过头看向桑玉,神情讶异道:“你这小丫头知道的挺多啊。”
桑玉眨了眨眼睛,她只当凤倾微这话是在夸她,小丫头傻笑道:“奴婢也不清楚,这都是奴婢在别处听来的。”
凤倾微梳妆完毕,就吩咐桑玉去做了些膳食,她用完膳食之后,立马让白靖川去给苏音然传了信。
如今是荣文卓在查库房盗窃一事,她让白靖川告诉苏音然,让她务必小心行事。
虽然往日她打理店铺时,都是以面纱示人,无人见过她的真实面目,可近日京都查得严,最好不要抛头露面,以免被荣文卓发现她还在京都。
而就在白靖川走后不久,竹心院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只见一名身着黑红色衣服的女子,手持长剑,凌空而来。
她的脸庞轮廓分明,眉宇间透着几分英气,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你是何人?”凤倾微侧头问道。
女子没有立即答话,她先是对着凤倾微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眼前的女子身姿袅袅,如同柳絮轻扬,一双眸子清澈明亮,微微上挑的眉尾不经意间流露出几分妩媚,看起来倾城绝美。
好看是好看,可光是好看有什么用?京都样貌出众的女子何其多,光凭这一点,又如何配得上身份尊贵的青王殿下?
她实在想不明白,自家主子为何让她来保护一个一无是处的女子?
于是她语气十分冷淡,“我叫海棠,特奉王爷之命前来保护你。”说话的神情还带着一丝傲慢。
凤倾微自是察觉到了海棠打量她的目光,一时间来了几分兴致。
只见她缓缓走下台阶,嘴角泛着深深浅浅的冷意,走在海棠面前她停下了脚步,目光紧紧盯着女子道:“你好像很不服气?”
“是又如何?”海棠对上凤倾微的目光,眼中满是挑衅。
凤倾微挑了挑眉,这脾气倒是有几分像她,像她一样的狂傲。
她淡淡扫了海棠一眼,当即便冷然道:“既然不服气,那便比试比试?”
海棠闻言神情一肃,语气冷淡道:“正有此意。”
“不过我有个条件。”凤倾微淡淡道。
见海棠不说话,凤倾微又继续道:“若是我赢了,往后你的主子便不再是萧承渊,而是我,如何?”
“大胆,你竟敢直呼王爷其名。”海棠眉头一蹙,当即便拔剑指向凤倾微。
凤倾微低眉看向指着自己的剑,表情无半分松动,她眸光转向海棠,“你敢或不敢?”
“我有何不敢?今日我便让你知道,王爷不是谁都可以肖想的。”
说完,海棠挥剑出手,动作强劲而有力,剑法如电,带着破空之声,冲向凤倾微。
瞬间之间,剑芒闪烁,宛如无形,两道身影在院中交织在一起。
凤倾微一袭青衣,身姿妙曼,面对海棠变幻莫测的剑法,她的身法犹如行云流水般灵动。
几个回合下来,海棠万万没想到眼前女子不仅会武,而且并不低。
眼见将海棠的老底摸得差不多了,她瞬间转变招式,手指夹着剑锋,一个转身将海棠手中的剑打落,当海棠再次回眸时,脖颈已然传来一股凉意。
“你输了。”
凤倾微将剑收回。
海棠眼中已没有了轻视,她当即单膝一跪,抱拳道:“属下海棠,见过主子。”此时,眉眼间已全是敬意。
她就说嘛,堂堂青王怎么会看上一个花瓶?没想到竟是自己眼拙了。
这时,凤倾微清亮的声音在她头顶上方响起。
“你的剑法变幻莫测,时而狂风骤雨,时而如沐春风,假以时日,定当不可估量。”
话落,凤倾微将海棠扶起,并将剑交还给她。
当桑玉端着糕点回到屋内,看见有陌生女子还带着剑站在凤倾微身侧,顿时一惊,她已然把海棠当作了刺客。
听闻海棠是来保护自家小姐的,这才放下了戒备之心。
另一边,凤芷昔醒来之后,听闻萧玄宸被刺伤,忧心不已。
她想让凤伯明派人将她送回三皇子府,可凤伯明直言她伤得太重,回去了也是添乱,不如待在府中好好养伤。
这事倒是引来了皇后的不满。
三皇子府邸。
屋内,皇后坐在床塌前,神情阴晴不定。
“堂堂正妃患有疯病,侧妃也不见踪影,如今库房还被贼人所盗,至今毫无线索,我儿这究竟是作了什么孽?”
她正守着昏睡不醒的萧玄宸,一想到这些就气不打一处来。
“娘娘,您也别忧心了,三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他一定会醒过来的。”皇后的贴身宫女出言安慰道。
皇后神色一冷,“去,将宫中最好的太医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