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只能由玄墨进宫面圣。”
此话一出,凤倾微抬眸看了眼他,已然知晓他的顾虑。
四皇子萧玄墨本就是自己人,但外人却不知,只当他是一心想拉拢青王,想要上位的皇子而已。
他的所作所为,在那些大臣看来,也只是为了增加自己争夺皇位的筹码而已,不会惹人怀疑。
所以进宫面圣,他的确是最合适的人选。
“那雅芙公主的死因呢?是否让四皇子如实告知?”凤倾微问。
萧承渊摇了下头,他沉思片刻,肃然道:“虽说阔真杀害雅芙一事,是你们几人亲眼所见,但雅芙乃是西梁公主,阔真的妹妹。”
说到此处,他瞥向凤倾微,不由得冷笑道:“你说,兄长杀害妹妹这种话,说出去又有谁会信?”
凤倾微眉眼清冷,“你说得没错,更何况朝堂上还有萧玄宸从中作梗,他既然想挑起两国纷争,那即便是说了,只怕也很难让人相信。”
她目光一沉,继续道:“如此说来,难道南庆就这样背锅不成?”
“谁说南庆要背锅?”
只见萧承渊负手而立,神情晦暗不明,“我们只是找到了雅芙公主的尸体,至于是被何人杀害?我们又怎会可知晓?”
他顿了片刻,目光冷沉道:“且不说西梁,那北齐与东楚……难道又脱得了干系?”
闻言,凤倾微目光一愣,而后又立刻明白此话何意?
雅芙公主前脚刚走,北齐后脚就离开了,即便算不到北齐头上,这不是还有东楚太子在吗?
她看向萧承渊,唇边不禁勾起一抹冷笑。
见凤倾微这神情,萧承渊便知晓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他神情逐渐缓和下来,低着头对女子温声道:“待会儿还得麻烦你一下。”
还未等萧承渊说完,凤倾微缓缓道出了他即将要说的话,“让仵作分辨不出尸体死亡的时间。”
她唇角一勾,神情颇为自信,“别的我没有,就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最多,这事交给我了。”
四皇子萧玄墨收到萧承渊递给他的消息之后,立刻进了宫,片刻也不敢耽搁。
他见到庆帝之后,便按萧承渊在信上所说,一一告知庆帝。
庆帝听言,拍案而起,“简直岂有此理?”
他气得面色铁青,指着萧玄宸喝声道:“难道你的人在现场就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西梁公主出使南庆,却不明不白的死在了这里,他该如何向西梁皇帝交代?
萧玄墨跪在殿前,惶恐道:“父皇,此事显然是有人精心布局,想利用雅芙公主的死嫁祸于南庆,目的就是为了挑起两国之间的纷争,那凶手又岂会留下痕迹?”
庆帝一听,神色若有所思。
他绕过书案,缓步走至萧玄墨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此事是你发现的,你有何看法?”
萧玄墨眸光微动,他等的就是这一句。
“父皇,虽说雅芙公主死在了南庆,可是并没有证据证明她是死于南庆之手。”
他微微抬眸,看向庆帝,“儿臣找仵作验过,那雅芙公主死亡时间并非是今日。”
庆帝一听,好似察觉到了什么,他低着头看向萧玄墨,沉声道:“你接着说。”
“这雅芙公主前脚刚失踪,北齐使臣就打道回府,而东楚太子直到今日还未离开。”
萧玄墨抬眸偷偷打量了一眼庆帝的神色,继续道:“既然四国皆在,那如何能证明雅芙公主的死是南庆人下的手?我们最多是保护不得当而已。”
庆帝目光幽深的看了眼萧玄墨,神情晦暗不明。
自己的这个儿子,懂得隐忍也有野心,奈何其母贤妃早逝,只有唯一的舅舅在户部任职,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助力。
他今日这番话,倒让他这个做父亲的,重新认识了一下。
“你起来吧。”
萧玄墨一听,便知庆帝信了他所言,他谢恩道:“谢父皇。”
待萧玄墨起身之后,王公公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何事如此慌张?”庆帝皱眉道。
王公公跪在地上,小心翼翼道:“回陛下,阔真太子在宫外求见。”
庆帝眸光一沉,冷哼道:“来得真快。”
片刻后,他看向王公公,面无表情的吩咐道:“让他进来。”
“是,陛下。”
王公公离开后,庆帝甩了甩衣袍,又重新坐回了龙椅上,萧玄墨则站在殿中静静等着。
不一会儿,王公公便领着阔真太子走进殿内。
“见过南庆陛下。”阔真躬身道。
“阔真太子不必多礼。”庆帝道。
阔真直起身子后,转头看向一旁的萧玄墨,“我听闻四皇子找到了我妹妹的下落?可有此事?”
他声音带着几分急切。
萧玄墨张了张嘴,说道:“阔真太子,雅芙公主的确已经找到,只是……”
他面带犹豫,而后叹了口气,装作十分痛心的模说道:“只是雅芙公主已经被人杀害,至于凶手暂时还未找到。”
“什么?”
阔真太子霎时间怒目圆瞪。
他疾步上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