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怀胎这几日不安稳,不过是在院子东边埋点镇太岁的东西,怎么就这么难?好几日了,这个事情就成不了!
现在说的多么看重孩子,若是真的看重早就把这个处置了,何至于等到现在,意外小产?
听戏子这么一说,本来抓头的郁润突然松开了自己,抬头一眼就看见了刚进来的魏伊人。
“是你!”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抬手指着魏伊人,那双眼睛像极了之前打许氏的模样。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动手,尤其是目光触及到魏伊人挺着的肚子上,眼中更是充满了恨意。
“你快回去。”国舅看见郁润的目光,心里一颤,而后冲着魏伊人挥手。
毕竟,已经折了一个孩子,不能再折一个。
只是话说到一半,却瞧着郁方从后头跟了进来,他只消站在魏伊人的身侧,就那么冷冷的斜了郁润一眼,就愣是让郁润生生的将话给憋回去。
郁润咬着牙,极力的压制住自己的愤怒。
“一个家被两个戏子搅合的不得安宁,你们要干什么?”郁方抬高了声音,视线在郁润跟郁凝身上扫了一圈。
关起门来,你们爱怎么作践自己,便怎么作践自己。
可是打开门,你们这么胡闹就不行!
郁凝靠自杀能拿捏的了国舅,可却拿捏不了郁方。
“兄长。”郁凝怕郁润惹着郁方,随即放开国舅拽了拽衣裳,先上前见了个礼。
戏子微微的垂着眼,突然间坐在地上,声音悠长向从前唱曲那般的好听,“我的小妹啊,苦命的人啊。”
郁凝听的皱眉。
可是屋子里头的殷姨娘,适时候惨叫了几声。
郁润突然来了勇气,“兄长,但凡您当日能行方便之门,何至于这般?”
魏伊人冷笑一声,“怎么,埋点东西就可以让蝴蝶不在春日里飞?让你的姨娘,便能收敛的爱折腾的人的本性?”
殷姨娘没了孩子是可怜人,可是你可怜却也不是旁人造成的,你都怀有身孕了,而且自己反应,就现在目前知道的好像是最近挺大的,那更得要养着了。
你还抓蝴蝶,你怎么不上天去?
还埋什么东西,讲究风水?讲究了,那戏子从糊涂的就能变成聪明的了?知道瞎跑危险?
若真有这般奇效,大家还念什么书,考什么功名,都去学当风水先生去把,找块风水宝地就什么都有了,饭都不用做,从天天呼呼的往下掉馅饼!
又或者,这本就是殷姨娘故意为之呢?
魏伊人这话说毒,国舅在一旁轻咳两声,“你便少说两句吧。”
“大少夫人您也有孩子,您怎么能这么说话?”杨氏怕儿子气的再次发疯,连忙上前指责魏伊人。
魏伊人随即沉下脸去。
一个姨娘,却是半分没顾及。
“来人,掌嘴!”郁方冷冷的一个眼神扫了过去,还有人上赶子找死的?
“我看谁敢?”郁润连忙挡在杨氏跟前。
可惜,家主是郁方!
郁方的话,就是郁家天大的规矩。
“我还活着,你们兄弟俩闹的什么?”国舅在一旁着急的跺脚。
可是俩儿子却没一个看他的。
郁方直接被广廷上手扯拽到一边去了,有郁方在跟前扛着,郁润便是当场死了,他都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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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巴掌声响起的时候,似乎一切都安静了。便是连戏子,也吓的不敢唱戏了。
以至于,下头匆匆的脚步声音,如此的引人注意。
魏伊人让广泰去查的事,广泰已经查清楚了。不过他去的时候,国舅让管事的也跟着,所以现在,国舅那边也有人禀报。
如魏伊人所料,那院子确实有蹊跷。
海棠本就无香,更何况是下午那个时辰了,怎么还有什么飞舞的蝴蝶?能吸引的殷姨娘什么都不顾了?这是什么蝴蝶,是蛊虫吧?
只是广泰到了后,花上面爬了不少蚂蚁,上面被人洒了蜂蜜水。
而且洒了不少,别说蝴蝶了,若是晚点过去,看见那么多蚂蚁,都能被惊着。
广泰还查到了,路上被人洒了熟油,地上很滑,熟油难洗,便是下雨也很难冲刷掉,只要殷姨娘走那条路,迟早得摔了。
这明显的,什么风水不风水的,就是人祸!
有人要害殷姨娘。
国舅听下头人说了这话,眉头紧皱成了一个川字,“查,一定要查清楚!”
想要害孩子的人,他绝对不会放过。
杨氏挨了几巴掌,都是皮外伤算不得多重,可是却是极为的羞辱人,颓然的倒在地上,默默的落泪。
郁凝蹲在杨氏跟前,一手扯拽着兄长不让他再发脾气,一手还要帮着杨氏整理衣裳。
刚刚被下人压着,领走都歪了。
郁润整个身子僵硬,整个人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许久之后他慢慢的抬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魏伊人的肚子,“是你跟许氏的手笔。”
定然是魏伊人怕殷氏有孕,抢了她的风头,所以才联合许氏害他的孩子,毒妇,两个都是毒妇!
郁方招呼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