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涉川!你混账!我杀了你!等我出去!看我不杀了你!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这样!”
李元锦大吵大骂,却都无济于事。
轩辕三忠打开了地牢,李元锦立刻就被关了进去。
盛涉川松手的瞬间,李元锦拼尽全力扑向盛涉川,试图偷袭他。
可盛涉川不是度千岁,李元锦人还没接近盛涉川的衣角,盛涉川手腕倏翻,剑柄一推,用没出鞘的剑尖一下点中了他前胸的穴道,李元锦身体一软,因为摔跤发出一声轻哼。
盛涉川听他哼唧了一声,以为打疼了他,俯身想要查看,结果李元锦一等他靠近,就露出凶狠的表情,狠狠瞪了他一眼,一下扑在盛涉川身上,对着他的脖子狠狠撕咬。
轩辕三忠连忙把两人分开,但盛涉川的锁骨还是被咬得血肉模糊。
“李元锦,你真是疯了,给他打晕!”
盛涉川摸了一下锁骨,气得发抖。
轩辕三忠连忙照做,而等李元锦安静下来之后,盛涉川擦干自己的手,慢慢吩咐道:“一会儿去把他那个牢房收拾好,律宗瑢要是回来找他,你就说李元锦故意不想见他,让他跟那个谢兰若成婚,好好过日子。”
“是。”
他只是让人把律宗瑢支开,却并没有叫他的父母给他下蒙汗药,下什么忘情蛊。
他只是想要留下李元锦,但是……
看起来,李元锦似乎并不怎么愿意留下来。
或许自己的确比不得律宗瑢吧。
“给他手脚铐起来,找个人专门看着他,别叫他想不开寻短见。”
棠棣小筑。
度无倦正坐在自己房中看一份文书。
那是今早盛涉川着人送来的休书。
有了这封休书,就代表着盛涉川与度无忧断绝了夫妻关系,令狐娴为女儿做的所有筹谋在这一刻都化为了乌有。
从小,他就一直活在母亲的枉死,还有父亲妾室猖狂狠毒的阴影之中。
这么多年来他始终没有真正快乐过,但如今总算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那个害他不幸的令狐娴终于自食恶果,一切算计都化为一场空。
房门外传来一声响动,是有人来了。
度无倦把休书放在一旁,看向来人。
来人正是江骊心,他的手里捧着一个白色的小瓶,恭敬地走到他的面前。
“少主,方才我去了小姐的住处,说了盛掌门来送休书的事,她没什么大反应,似乎还挺开心的。”
“嗯。”
“另外,我还听从您的话,谎称掌门吃药需要处子的血做药引,向小姐要了一些血。”
“拿过来吧。”
度无倦叫他走上前来,而就在度无倦的身边,放着三个小瓷碗。
那三个瓷碗中各自泡着一粒沾血的碎簪子,碗中的清水中带有血色,那都是李元锦昨晚留在簪子上的血。
度无倦拿出一把小刀,割破手指,滴在其中一碗水中,江骊心可以清楚地看到,度无倦的血根本无法与李元锦的血融合!
这就证明!两人确实不是亲兄弟!
度无倦用眼神示意江骊心,把度无忧的血滴在第二个碗中,而就度无忧的血进入碗中不久,两人的血迅速相融!
度无倦饶是早有准备,却仍旧压抑不住翘起的嘴角,大喜过望。
“这……这说明……说明那李元锦果然与小姐才是亲生的兄妹?”
“这李元锦果真是令狐娴那个毒妇的孩子?”
江骊心一说完,度无倦终于忍不住了,弯下腰,憋笑憋得很是辛苦。
“哈哈哈哈,好!好啊!太好了!哈哈哈……娘!你看见了吗?我好开心,哈哈哈哈……”
“父亲!你苦心经营一世,为了那个贱人抛妻弃子,可殊不知,竟亲手害惨了最爱女人的儿子!”
“苍天有眼,哈哈哈哈哈……苍天有眼……”
度无倦笑得不能自制,但是很快,等心中的欣喜退去,他却又板起脸,泪水毫无征兆地从眼眶中坠落。
江骊心小声呼唤着他,知道他是想起了母亲。
果然,度无倦哭着哭着,嘴巴也开始轻轻呢喃:“可是……娘……你却看不见了……娘……儿好想你……为什么,死的是你,死的是我的弟弟,她和她的儿子却活下来了……”
“娘……娘……娘……”
“这些年,爹总是联合那个女人欺负我,他真的太过分了……为什么?为什么……我也是爹的儿子,为什么……”
度无倦扑在桌上,放声痛哭,江骊心见状,想起度无倦这一生所受的来自父亲与继母的白眼与冷落,刁难和算计,心中也是酸涩,跟着流泪。
“少主,您……您也别太难过了,如今我们查明了李元锦的身世,刚好可以借机向那个令狐娴复仇,而掌门如今也是名声败坏,家中的重任都压在您的身上,下一步,您可想好要怎么做了吗?”
“哼,自然是想好的,所谓攘外必先安内,我要先把家里这点破事弄干净,再料理门派的门面。”
“第一,如今那个令狐娴与魔教相关,盛叔叔势必要杀了她,未免无忧和我爹在其中捣鬼,阻挠他们杀令狐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