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士的情况大不相同,有人严重异化,对创生药剂已经产生强烈依赖,您现在看得这些战士属于已经产生强烈依赖的类别,目前已经为他们注射了第一批脱药剂。”
柏莎边走边介绍。
“这边原本是实验室,我们过来后把实验室改装成了病房,虽然匆忙,但设施还算齐全。”
舒晨点了点头,看向病房里的挣扎的战士,问:“他们完全康复要多久?”
“情况严重可能要五到六年,情况轻微半年可以脱药。”
柏莎回道,她看了一眼陛下身后一直没说话的辅政官,两人私下算是朋友,她察觉到辅政官的表情太严肃。
于是又说:“后续如果研制出药效更好的脱药剂,治疗的时间可能会大大缩短。”
舒晨轻嗯了声,对这件事心里大概有了了解。
治疗不可避免,舒晨不会放任这些人自生自灭,一方面他们是帝国的战士,另一方面,这些人不可避免已经成为了实验对象。
他们两人在研究院待了一个小时,出来后立即回了艾斯丁堡。
书房里。
“对于永生药剂,阁下还有没有其他看法?”
舒晨看着与她对面而坐的克莱斯特,现在房间里只有他们,而她打算在接下来的谈话里把事情问清楚。
克莱斯特微微抬眼,他双手交握放在腿上,从容回答:“从源头可以制止,但您应该也猜到了,这其中牵扯到的贵族,并非只有里斯。”
舒晨嗯了声,表示她明白。
纳沙属于贵族阶级,长久以来的贵族统治,就算是她认为不合理的地方,但是大家也已经约定俗成,改变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事。
眼下的情况,对于他们来说,已经迈出了一大步。
和克莱斯特用了半个小时确定了接下来要做的事。
正事说完,就是他们的私事。
良久的沉默后,舒晨先开口问:“昨天晚上为什么要来我的房间?
阁下曾经说过我们的关系不可能有别的可能。
而我不觉得你深夜前来是为了探知我是不是安全。”
舒晨说着闭上了眼,很快又睁开,她没有看对面的人,而是看向了窗外苍茫的冰原。
寒风在窗外呼啸,房间里的热度已经让她的手心微微出汗。
决定问出来也是基于她对克莱斯特的了解,他既然不想他们有别的关系,那她也应该保持冷静来处理这件事。
“是,您说的不错,不是为了确定您是否安全。”克莱斯特没有否定。
甚至说他的声音比刚才他们一起谈论正事时还要平稳,他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会有这个问题,也早就有了答案。
舒晨这才看向的他:“那是为什么?”
克莱斯特看向她,交握着的手缓缓松开,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换了一个问题。
“陛下现在和泽尔.艾萨克是什么关系?”
他说这话时,舒晨察觉到他似乎带着些不高兴。
“这和阁下有什么关系?你不要回避我前面的问题。”舒晨蹙眉看着他。
克莱斯特突然干笑了声,这一声笑让舒晨觉得极为陌生。
“陛下,您是在用感情和艾萨克交换利益?”
从这句话略带讽刺的语气,舒晨能确定克莱斯特是在生气。
他凭什么生气!
他有什么资格管她的私生活,管她用感情和谁交换什么!
舒晨被带起了怒气,“是,所以呢?”
克莱斯特看着对面的人,这似乎是他第三次在她身上感受到叛逆。
或许再过几年,她彻底成长起来,到那个时候,他甚至会完全无法左右她。
应该是因为他的语气生气了。
他知道是他没控制住谈话的分寸,不,不仅是谈话,他也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分寸。
她做的一直都很好,甚至,他一度可怜她。
一切都不是她能决定的,可她好像又能左右所有人。
从她坐上皇位的那一刻,应该就已经注定了,更何况她是个聪明人,他只是没想到自己会陷入其中。
“抱歉。”克莱斯特打破两人之间紧张的气氛。
舒晨不想和他吵架,于是也冷静了下来。
“我只是不希望你和艾萨克走的太近,是我没做好,让他一直来纠缠你。”
面对克莱斯特看过来的视线,舒晨偏开了头,她无所谓笑了笑。
“我不能一直依靠你。”她想了想,终究是没忍住,“能用感情获得的利益是最小的牺牲,皇帝的感情本就是如此,是不是?”
不论是政治联姻,还是个泽尔纠缠,不过牺牲一个人的感情而已,最快又最容易的解决方法。
克莱斯特没有否认他一直这么想,他此刻哑口无言,一直以来是他推着她走上去,没问过她愿不愿意。
她的意见不重要,不管她愿不愿意,她都要走上去。
只不过,现在……
看着克莱斯特露出纠结的神色,舒晨一副看好戏的表情,难道一心只有帝国的辅政官也会因为牺牲了她的感情愧疚?
“所以你都知道?”克莱斯特沉声问,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