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想问什么,但没有必要回答他,要是她没有死的消息传到京城,那她这些日子的辛苦都白费了。
蓝志英见沈若兰这般,让他一时泄气了,他想丢下手里的大刀往外就走,可一想到这来之不易的落脚处,让他瞬间犹豫了。
当家的讨厌蓝家,他又何尝不是?
若不是蓝茂的不负责,蓝夫人的心狠手辣,他又怎会流落至此?
蓝志英想通后,他猛的抬头看着沈若兰道:“我愿意卖身为奴,为当家的鞍前马后,但我有一个小小的条件。”
沈若兰看着他道:“说”
蓝志英道:“关于蓝家的人,你想让我对付谁都行,但能不能别让我弑父?”
他父亲确实很不称职,但好歹对他还行,他可以不去管他,但不能帮着外人去对付他,杀他。
沈若兰朝他冷哼了一声道:“一个自私自利的老东西而已,不值得我脏手。”
沈若兰话落,她看着蓝志英警告道:“既然愿意卖身为奴,那以后就请你把跟蓝家有关的所有事情,全都给我忘干净,日后也不许跟那边的人有任何往来,否则,我决不轻饶!”
“是,当家的。”蓝志英低头应道。
不多时,沈若兰写好一份卖身契,放到蓝志英面前道:“签了以后,你就叫沈净,是我沈若兰的人,不许跟京城蓝家再有任何往来。”
蓝志英低头应道:“是,当家的。”
话落他咬了一下手指,在卖身契上写下自己名字,并按了手印。
沈若兰从怀里掏了五两银子给他道:“这是你卖身银子,你可以自由支配。”
话落,她又跟他交代了一些守村事宜,就让他离开了。
沈净离去后,沈若兰向门外的纪翰吩咐道:“纪翰,你准备一下,明天一早我们就离开。”
“是,主子。”门外的纪翰大声应道。
京城,随着苍凌城县令送信越来越频繁,朝廷官员们这才对难民们的事情重视了起来。
早朝时,有大臣站出来道:“启禀皇上,苍凌城县令大人和苏将军来信,说是有不少难民往边境外一去不回,这可如何是好?”
若是去十个八个,回不回对他们都没有什么影响,但要是成群结队的一去不回,这就很不正常了。
皇上听了大臣的话,他皱着眉头向下方的大臣道:“苏将军他们不是在边疆镇守国门吗?为何要放他们出去?”
秦振听了皇上的话,他忍不住站出来解释道:“回皇上的话,我国如今四处干旱的厉害,老百姓们没米没粮,还没有水喝,所以,微臣猜测,难民们之所以会一去不回,完全是因为苍凌城那条界河。”
秦振话落,他在心里也挺同情苏将军的,他就在天子脚下,军饷迟迟发不下来,更别说远在边境的他了,他们在那里估计自身难保,哪里还敢留什么难民啊!
皇上听了秦振的话,他看向朝中大臣们问道:“我国百姓,真的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话落,他在心里忍不住疑惑了起来,老百姓这么难,为何没有人跟他提起过?
还有,老百姓都这么难了,那每年的赋税都是怎么来的?
皇上越想,心里越沉,如果老百姓真像苍凌城县令说的那般难,那不用问,每年的赋税肯定有人动了手脚。
大臣们听了皇上的话,都纷纷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脸色很不好看,大家连忙低头道:“回皇上的话,我国连着三年大旱,北边的老百姓们,已经将近两年颗粒无收了,现在有一半以上老百姓正往南方迁移。”
皇上听了大臣的话,他“呯”一声拍着龙椅,向下方的大臣们呵斥道:“胡闹,如此大的事情,为何不上报给朕?”
负责管这一块的几个大臣,连忙跪下,向皇上说道:“回皇上的话,微臣以为这些都是小事,没有必要惊动圣上,所以就一直没有上报。”
皇上听了几个大臣的话,他阴沉着脸向他们呵斥道:“朕的子民都走了,这还是小事吗?”
话落,他向侍卫们吩咐道:“来人,王,李,谢几位大人办事不利,给朕拉下去关起来。”
“是,皇上。”一群侍卫来到大殿内,大声应道。
“皇上,微臣知错了,求求您饶了我们吧。”几个大臣见自己要被关起来,连忙向皇上求饶道。
“拉下去。”皇上一脸生气道。
“是”侍卫们不敢在怠慢,连忙拉着几个大臣走了。
生气的人拉走了,皇上看着刚刚提拔上来的丞相问道:“殷丞相,现在国库还有多少粮食?”
殷丞相上前向皇上如实禀报道:“回皇上的话,国库粮食勉强还能够大军撑个两年左右。”
皇上听国库的粮食也不多了,让他眉头不禁皱了起来,他揉了揉眉心,向殷丞相问道:“这些年,赋税一直正常收,按道理,国军应该不止这么一点粮食才对。”
要知道,为了以防万一,国库的粮食,一般都储存够全民吃上五年左右,今年的粮食这么少,很不正常。
殷丞相低头向皇上如实道:“回皇上的话,微臣接过政务时,国库就是这么多粮食。”
他是从蓝丞相手里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