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郑长官犀利的目光,费上尉有些战战兢兢。
自己让一个精锐加强连,全军覆没,理应上军事法庭。
但自己干的是见不得光的私活,这才保下一条命。
“我给你一个营的兵力,给你配上两挺重机枪,五门迫击炮,一定要将他们全部消灭在渝城之外,不给他们进入渝城的机会!”
郑长官这几句话把费上尉吓了一跳。
“郑长官,我只是一个上尉,怕无权指挥一个营啊!”
“废什么话,叫你指挥你就指挥,警卫营的李营长和我们不是穿一条裤子,我信不过他!”
“你如果成功完成这次任务,你就是警卫营长!”
费上尉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
他咬了咬牙,想到富贵险中求,干脆拼一把。
“那好,郑长官,我接下这个任务!”
“郑长官,我们还要和他们死磕到底?”
“那帮人战力逆天,即便带一个加强营去,最少也要损失一半人手!”
费上尉心有余悸,继续用手巾擦着额头冷汗。
再次面对那帮杀神,他依旧小腿发软,肝发颤。
他对此时郑长官如欲杀人的冷锐目光,置之不顾。
依旧自言自语!
“郑长官,你我都入行伍二十多年,你见过能把手榴弹投130多米远的人吗?我就见到两个。”
“你见过把一挺重机枪打出三挺重机枪效果的人吗?我就见过一个。”
“你见过狙击枪,迫击炮都无法击中的狠人吗?我见了几个。”
“你见过仅凭两把短枪一包手榴弹,就将一个日军精锐小队团灭的狠人吗?我见到两个!”
此时费上尉情绪有些失控,越说越激动!
“如果在20年前,我会毫不犹豫认其中那个邋遢男子为大哥,和他一起热血打天下!”
“峡谷一战,我至少见到了三个顶级兵王!”
费上尉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语速越来越快。
显然被再次拉入峡谷恶战的记忆中,让费上尉有些魔怔,崩溃。
此时他对郑长官的敬畏早已消失不见,只是沉浸在那场凶险战斗的回忆中。
显然峡谷一战震碎了费上尉的三观,打碎了他的所有自信。
郑长官目光深邃且复杂,静静盯着这名20多年的老部下。
他对这名老部下很了解。
如果不是对手实力强到离谱,震碎费上尉的三观,他不会有这种崩溃的表情和心态。
郑长官站起身来,罕见的目光柔和,他拍了拍费上尉的肩膀。
“费乌兄弟,尽人事以听天命,我们只是执行者,上面大佬之间的斗争,不关我们的事!”
“郑长官,那批人太厉害了,我最忌惮他们的一个重机枪手,那简直就是恶魔。”
“峡谷一战,两门迫击炮,一条狙击枪,外加近200条中正步枪,甚至包括一个日本精锐小队,基本上都被他一挺重机枪完全压制。”
“正因为这名重机枪手的凶狠霸道,才硬是打出了机会,让别人有机会将狙击手,迫击炮阵地,步兵阵地全部逐一拔除。”
“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像他那种凶狠霸道使用重机枪,他可以称为枪神。”
即便双方站在对立面,这费上尉不得不佩服黑熊的重机枪操作能力。
“另外他们还缴获了两门迫击炮,即便给我一个加强营兵力,两挺重机枪,五门迫击炮,我还是没有把握将他们全部消灭!”
“费上尉,当然凭你那点能力,你即便带一个团的兵力,也不一定干得过他们。”
“但现在有人和我们联手,前后夹击,他们只有被消灭的份,你带一个营的兵力去就够了,用不上加强营!”
郑长官很是自信!
“郑长官,谁和我们联手!”
那叫郑长官的男人目光阴狠的盯着费上尉。
“这是你该问的,该知道的吗?”
但此时费上尉忽然想起了什么,脱口而出。
“难道是东洋人?”
“不想死就闭嘴,费上尉,你到时候先把重机枪和迫击炮阵地布置出来,摆在前方,而你和一个营的弟兄在后面。”
“你看我们的帮手怎么行动,相应的配合就行了。”
“我不相信一个营的兵力,外加重机枪,迫击炮,再加上帮手的配合,还怕剿灭不了区区二十几个人?哪怕他们是钢筋铁骨,也会被打的稀巴烂!”
郑长官的话语极其凶狠霸道。
费上尉心潮起伏,心想为了杀一个女流之辈,居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这世道太险恶了!
自己别无选择,既然当狗,就要一条道走到黑。
郑长官拿起桌上的一个档案袋,递给费上尉。
“这是作战计划,明天你就按照计划执行,其实没有那么凶险,你只负责堵住他们退路就行!”
郑长官没忘再次叮嘱一句,这费上尉太废物,让他心力交瘁。
天擦黑。
秦月和朱雀匆匆走出旅社房间,来到林肯轿车旁,打开车门坐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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