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打断一下。我感觉你这想法成功概率有够低的。
你俩现在要是还在一起,运气好点,估计也就能成为黑白双煞而已。”
这两姐妹目前状态来看,一个黑不拉几,一个白的像死人。
“什么?”倒是发懵这一块,绝对能看出一母同胞。
“骆家村多行不义必自毙,姚家观也一样。”
郁绥之现在明白为啥高家庄那条路白色雾气弥漫,合着白雾跟他们本村人一样都是骗人的,真正有威胁的是死在路上的人。
尊尊白骨充作石砖铺路,利欲熏心腐朽成仙路。
现在让郁绥之比较纳闷的是要做什么事需要骗来这么多人?
“能说说你自己的事吗?我好给你姐姐一个交代。”说不定还能带你姐过来用音波吵死他们。
但郁绥之也只能想想。
她不能带走米饭儿,不然上一个循环就会被打破。
即便不教米饭儿使用阵法,但她一定会因为住在村长家在晚上遇到米饭儿。
带走她,后面一系列的事情都无法发生。
她自然也没有那条关于路牌的数据,自然也就无法离开骆家村,顺便把自己也搭进去。
“他们。。”米浆儿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讲述期间时不时发疯想攻击郁绥之,但这这么做的结果就是原地乱扑腾。
对郁绥之造成的唯一影响就是,听着听着故事,就想出去抓两个人进来给米浆儿发疯用。
米浆儿的童年和米饭儿一样是不幸中的万幸。
姐姐总是挡在她面前,即使两人年龄相差不大。
姐姐的生日就是她的生日,她想给两人都编一个漂亮的花环!
年幼的她在生日那晚一病不起。
连日的高烧,家里的土法子都没奏效。
家里没钱请大夫,让她等死。
姐姐偷偷从家里跑出去,求了村里黄大夫来。
她的病在姐姐的照顾下好了起来。
可姐姐被关进了柴房。
姐姐也病了,她很内疚,虽然家里管得更严了,但她还是溜了出去。
黄大夫说要她去拿一个很重要的药材,才能帮姐姐治病。
她按着黄大夫的方法,偷到了药材。
在负责烧尸体的刘老头看管的屋子里。
姐姐又能和自己一起了。
可很快村长家来了人,她感到很不安。
她下意识躲在姐姐后面。
这之后,她开始独自面对一切。
她独立的很慢,因为姐姐会偷偷来看她,这时候自己是最开心的。
她虽然长的慢,看上去也不是皮包骨,她被来骆家村送货的姚家观人看中了。
父母和哥哥姐姐都很高兴,晚上家里吃了一顿野猪肉。
她把自己那份偷偷留下送给了姐姐。
自己被定亲了,她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姐姐。
但姐姐不太开心,有些担忧的对她说,自己会努力帮她攒点嫁妆。
自己在家偶尔能吃饱了,因为家里剩下的哥哥姐姐们会让着她。
日子渐渐好起来了,她这么想着,就接到了姐姐的噩耗。
姐姐不是那样的人!她想冲上去带姐姐回家。
那一天她又被粗暴的关进了那个小小的柴房。
她没办法像小时候那样从那个小窗口爬出去,但她已经可以用竹片从里边伸出门缝撬开外边那个简易门闩。
趁着突如其来的大雨,家里人都躲在屋子里,她溜了出来。
同样因为大雨她找不到姐姐被埋在了哪里。
这让她近乎崩溃。
湿淋淋的回到家里,她又一次病倒了。
家里因为穷还是把她关进了柴房。
她病的凶,这次他们没拉上门闩,风总是轻易吹开老旧木门。
“吱呀”的声音在一天一夜里努力的想让她清醒过来。
她到底是没死成,她清醒以后,截在父母知道前,去村长家接回了姐姐的遗物。
一根银簪子一小块玉石,换来了她提前离家。
姚家观里,她不是唯一一个这么被骗进来的。
区别就是她们被剥皮后活下来的自己寻死,活不下来的自然被送去了骆家村。
她终于明白骆家村的田是什么了,只是她也出不去了。
她好疼呀,姐姐知道了一定会很难过的。
她还不能死,至少姐姐留下的嫁妆,她要拿回来。
因此她撑了下来。
运气再一次眷顾她,不论出于什么原因,她也只失去了双腿而已。
姚家观唯一的闲人只能是死人,所以她自己混了口饭吃。
她留在了这个让她残疾的地方。
最开始她剥皮的手法很粗糙,就是连皮带肉剜去一大片,她手上不是流血流死,就是疼不住自尽的。
再后来她手上的存活率还是零,她会先了结手上的,再快速剥出一张完整的薄皮。
观里慢慢的都会送到她这里。
习惯性保持笑脸,白天接过一条条性命,晚上递出一张张好皮子。
一边告诉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魔鬼,一边问自己活下去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