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宁鸿渊心中大窘,他怎么能一直盯着人家姑娘看呢!
为了避免尴尬,他只能问道:“郡主的手好些了吗?”
见禇璇手上还缠着一层薄薄的纱布,应该是还没好。
一想到那日这丫头调戏他的情景,宁鸿渊又有些后悔问这个问题了。
禇璇哪里知道宁鸿渊心里竟想了那么多事,只淡淡回道:“好多了!”
只要不碰伤口就没事,一碰到还是会疼。
“舅父这府上怎么连个侍女都没有,回头我送你几个貌美的侍女。”
从进府之后,禇璇就发现这溱国公府连个侍女都没有,不知道的还以为溱国公府是军营呢!
“不用了!”宁鸿渊端起茶盏,抿了口茶拒绝道:“我在军营待惯了,不习惯女子在身旁伺候。”
禇璇看着宁鸿渊俊美的脸,一副了然的模样,哦了一声,“原来舅父不喜欢女人啊!那回头我送几个长相俊俏的男子过来。”
饶是宁鸿渊再怎么高冷,被这句话也刺激的不轻,脸上难看至极。
他只是说不习惯女子伺候,怎么到这个丫头嘴里就成了不喜欢女人了!
竟然还要给他送男人!宁鸿渊端着茶盏的手被气得颤抖起来。
一旁的副将见宁鸿渊脸色铁青赶忙解释道:“我们国公爷可没那种癖好!”
居然以为他们国公有断袖之癖!
“哪种癖好?”禇璇一脸茫然地反问,“我不过就是送几个小厮过来,你们以为是什么?”
宁鸿渊:“……”
副将:“……”
都说的那么明显了,现在居然又装无知,宁鸿渊冷声道:“郡主还有事吗?若是无事就回去吧!”
听到宁鸿渊下了逐客令,禇璇也不好再待下去了,便起身告辞了。
临走前,宁鸿渊让禇璇把礼物带回去,他并不缺金银珠宝,绫罗绸缎。
见宁鸿渊不要,禇璇也没坚持,就把礼物又带回去了。
不要正好,她还省了呢!
送走禇璇,副将就和宁鸿渊吐槽道:“郡主这性子怎么和别人不太一样啊?”
这是来道谢的吗?这是来气人的吧!
“不过在后堂,郡主教属下等泡茶了,没想到她一个郡主,做起事来一丝不苟,态度也挺随和的,一点儿架子都没有。”
宁鸿渊没搭话,缓缓了心神才去书房见客。
书房里,一个温文尔雅的俊逸公子一边看着书,一边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可是有重要的客人?”
宁鸿渊神情有些复杂地说道:“禇璇来道谢,和她寒暄了几句。”
公子神色一顿,放下手中的书说道:“前些天我在贡院外也远远地看了她一眼。”
公子不是别人,正是新科状元容灏。
没想到他们已经见过了,宁鸿渊坐到书案后,担忧地问道:“想好了吗?你真的打算履行当初的婚约吗?”
说实话,宁鸿渊觉得禇璇除了那张脸外,其他的实在配不上容灏,且不说两人性情相差悬殊,就禇璇目前的情况来说,容灏娶她非但不会有任何助力,反而会惹上一堆麻烦,所以他并不看好两人。
容灏从容笑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该遵守还是要遵守的。”
宁鸿渊沉吟片刻,说道:“你既然决定了,我也不好说什么,需要我帮什么忙,尽管开口。”
“那在下就提前谢过了!”容灏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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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二日,阳光明媚,湛蓝的天空上挂着朵朵白云。
各府的千金小姐都揣着一颗忐忑的心,乘坐着马车进入皇宫大内。
此次选秀,只为给各位皇子选妃,不纳入皇帝后宫,所以各府小姐都很期待,若是有幸成为皇子正妃,就有可能成为未来的皇后,这么大的诱惑,谁能抵挡的住。
魏帝共有十八个皇子,除太子禇正权十八年前薨逝,四,七,九,十一,十四,五位皇子都早夭,十三皇子后面几个皇子都年幼,没到娶妻的年纪,如今没娶正妃的只有十、十二和十三皇子。
现在后宫位份最高的是谭贵妃,亦是二皇子越王禇正杨的生母,但她年事已高,虽有统辖后宫之权,但宫务都是贤妃和德妃从旁协理。
贤妃是楚王禇正榆的生母,德妃是代王禇正松的生母,两人同时进宫,又同时获宠,但贤妃先生了禇正榆,也先封了妃,所以德妃十分不服她,两人也经常明争暗斗,拉帮结派。
而谭贵妃比之两人则淡泊很多,她虽年纪大了,但却是跟魏帝最久的妃嫔,魏帝对她向来敬重,虽无皇后之名,却享有皇后之实。
秀女被安排进了储秀宫,一些出身高的单独居住,身份差些的,就两人一间。
这些秀女中身份最为高贵的当属襄国公嫡女于兰苕,她仗着自己的祖上是开国功臣,经常欺压其他秀女。
其他秀女跟着尚仪秦芳学宫规,而她却站在一旁冷眼看着。
秦芳走到她的近前问道:“于小姐为什么不跟着其他人一起学宫规?”
“这规矩谁在家没学过,何必非得劳秦尚仪再教一遍!”于兰苕不屑地冷哼一声,“兰陵郡主自幼养在宫中,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