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喝得太多了,宁鸿渊倾身倒在禇璇的肩上,睡了过去。
禇璇一怔,想要推开宁鸿渊,结果宁鸿渊直接抱住了她。
见挣脱不开,禇璇只能轻声道:“二舅父!”
宁鸿渊闷哼一声,抬了眼皮,但很快又闭上了眼。
算了!禇璇认命了,抱会儿就抱会儿吧!人家帮了她那么多忙,就当报恩了。
到了溱国公府,马车停了下来。
不多时,刘一弦打开车门,想要把宁鸿渊扶下去。
等他往里一看,表情瞬间凝固了,他家国公竟然趴在郡主怀里睡着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立马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叫出来。
他家国公向来清心寡欲,不近女色,连话都懒得和女人说,现在竟然趴在女人怀里睡觉,那手竟然还搂着人家的腰!
见刘一弦愣在原地不动,禇璇没好气道:“看什么看啊!赶紧把人扶下去啊!”
刘一弦这才回过神来,忙上前去扶宁鸿渊,“国公到家了,该下车了。”
他费了好大劲,才拉着宁鸿渊下了马车。
临分别前,禇璇威胁他,“事关你家国公的清誉,敢往外传我就……”
禇璇用手往脖子上一划。
刘一弦会意,忙点头,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往外传啊!
见刘一弦把宁鸿渊扶了回去,禇璇才打道回府。
次日,宁鸿渊揉了揉头,坐起身喊道:“方舟!”
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厮走了进来,说道:“国公!您醒了!”
宁鸿渊嗯了一声,“给我倒杯茶。”
方舟给宁鸿渊倒了杯茶,递了过去。
很快,又有两个小厮给宁鸿渊拿来衣服和洗漱物品。
梳洗已毕,宁鸿渊就去前厅,准备带人继续去查柔然的细作。
刘一弦试探性问道:“国公!您还记得您是怎么回来的吗?”
宁鸿渊只记得他喝多了,后来怎么回来的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
也不知是不是喝酒喝的多了,昨天竟然睡得格外香,他已经很久没睡得这么安稳了。
不过,还能是怎么回来的,肯定是他的属下送回来的。
“不是你送我回来的吗?”
看来是真不记得了,刘一弦沉吟道:“那就是不记得了,不记得就算了!”
“什么意思?”宁鸿渊感觉刘一弦话里有话。
“没什么意思!”刘一弦摆了摆手。
这种事儿还是不说的好,毕竟他家国公和郡主都各自定亲了,他家国公还要成为郡主的姑父了,这要是被他家国公知道了,不知道该多尴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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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谭贵妃和贤妃相继离世,宫中位份最高的便是德妃,但德妃性子跋扈,又无人掣肘,搞得宫中怨声载道。
魏帝对此亦有所耳闻,为了压一压德妃,魏帝便晋恭妃为四妃之一的淑妃,又赐了主理六宫之权。
四妃之中,贵妃最为尊贵,其次是淑妃,贤妃,德妃。
而禇正枫的生母容嫔,因着儿子马上要大婚,也被晋为容妃,还给了协理六宫之权。
一时间永福宫和重华宫变得热闹起来,相比之下德妃的长秋宫变得门庭冷落,明眼都能看出来,魏帝是有意打压她,才接连晋了两位妃嫔的位份,而恭妃更是越过她,成为了淑妃。
而后宫与前朝是相通的,淑妃和容妃晋了位份,前朝冀王和韩王也受到了嘉奖。
之前朝中支持越王和楚王的呼声最高,如今楚王被废黜,越王因谭贵妃病故,恩宠也大不如前了。
反而是之前不显山不露水的冀王越来越受重视了,一些心思活络的大臣开始频频示好,但冀王宠辱不惊,并不与这些人多做接触。
此事传到魏帝耳中,对冀王更是赞赏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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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二十七,是宁王妃生辰,五皇子宁王禇正梧广发请帖,邀请京中达官贵人前来给王妃贺寿。
十八年前,禇正梧出京就藩时还未娶妻,王妃是到了藩地,才与当地的豪门大族结的亲,两人成婚十多年,夫妻恩爱,宁王妃育有两子,长子十六,留在封地处理事务,次子十四,这次跟着一起来了京城。
宁王妃坐在上首,一副温良贤淑的模样,毕竟不是在京中长起来的,对京中的人事物不太熟悉,看上去有些拘谨。
禇璇听到一旁有人嘲笑道:“身为王妃竟这般小家子气,真是上不得台面!”
她回头一看,竟然是于兰苕。
之前跟禇琦和九公主一起害她还没找她算账呢,竟然又在说是非!
众人都知道于兰苕马上就要成为代王妃了,身价自是不同,旁人可不敢跟着附和。
禇璇看向于兰苕,冷声道:“五皇婶再如何也是亲王妃,你见了也是要行礼问安的,跑到人家寿宴上说人是非是哪家规矩?”
“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兰陵郡主么,我说的是宁王妃,又没说你,你急什么!”于兰苕笑了笑,随后哦了一声,“对了!差点忘了,当年的太子妃出身掖庭,是犯官之后,出身还不如宁王妃呢!要不是靠引诱先太子,也当不上太子妃了。”
这章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