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容灏笑了下,他突然发现禇璇发髻上的华盛不见了,神色一滞,难道是禇璇不喜欢已经扔了?
也是!她一个郡主,又是出了名的生活奢靡,非金玉之器不用,又怎么会喜欢这种东西呢!
他心中难免有些失落。
刚点好菜,宁鸿渊就走了进来。
因是在外面,禇琮也没有拘礼,起身来到宁鸿渊身旁道:“二舅父!你怎么也在这啊?”
“出来办事,正好路过。”
容灏也起身,拱手笑道:“溱国公!”
“容大人!”宁鸿渊颔首道。
虽然两人亲如兄弟,但在外人面前他们还是要装作不熟的样子。
禇璇也没起身,只冲着宁鸿渊呵呵笑道:“二舅父!”
两人刚闹了个不欢而散,这会儿宁鸿渊来干什么?禇璇心里有些没底。
宁鸿渊拿出一支华盛,递给禇璇,“这是你刚才丢的。”
禇璇看了一下,发现没见过这件首饰,便道:“这不是我的!”
容灏接了过来,对禇璇笑道:“是我刚才送你的。”
禇璇疑惑地看着容灏,这是闹哪样?好端端的送什么首饰啊。
“看来送东西还是要说一下的,不然丢了都不知道。”
容灏自嘲一番,随后递到禇璇面前,“不知郡主喜欢什么,就是觉得这支华盛很适合你。”
禇璇看了看容灏,想到现在还用得到他,又不好当众伤他面子,就接了过来,“谢了!”
这支华盛还挺好看的,不过兰花是高洁典雅之花,她好像和高洁典雅也挨不上边,这是在讽刺她吗?
“我帮你戴上吧!”
禇璇也没拒绝,也没说好。容灏拿过华盛,给禇璇戴到发髻上。
宁鸿渊看了这幕,心里说不出的别扭,“既然东西已经物归原主了,我就先走了。”
“二舅父来都来了,一起吃顿饭吧!”禇璇道。
禇琮也拉着宁鸿渊,非让他留下,他就坐了下来。
众人刚落座,禇琮就问禇璇:“姐姐你刚才不是去见朋友了吗?怎么会碰到二舅父?”
“我是先去见了朋友,后来碰到的二舅父。”
“那你刚才怎么没说碰到二舅父的事?”禇琮问道。
“你哪那么多问题啊!”禇璇不耐烦道。
她刚才不过是不想节外生枝罢了,谁知道宁鸿渊会找来。
正好店小二端着酒菜来上菜,菜刚上好,禇璇就给禇琮夹了一个鸡腿,“食不言,寝不语,多吃点儿,把嘴堵上。”
禇琮早就饿了,见有吃的,自然不会再问东问西。
可能是宁鸿渊和容灏本就熟识,两人边吃边聊,又加之喝了些酒,便越说越默契,禇璇看着两人,神色有些复杂。
她用丝帕擦了擦嘴道:“你们两个还真是相见恨晚啊!”
容灏是见识过禇璇的审问人的本事的,以宁鸿渊的性格,肯定顶不住禇璇的盘问。
他只能率先开口笑道:“容某一直仰慕溱国公,只是无缘结识,今天还是托郡主的福呢!”
禇璇点了下头,随后诧异地看向宁鸿渊道:“一直以为二舅父不善言谈,没想到竟然能和容大人聊的来。”
宁鸿渊没说话,喝了杯酒。
禇琮却插嘴道:“姐姐,你不是说食不言,寝不语么,怎么你们大人就能说话呢?”
“我吃完了!”
“可二舅父和姐夫没吃完啊!”
禇璇一听就不干了,厉声喝道:“谁是你姐夫!”
禇琮指了一下对面坐着的容灏。
“你要再和他叫姐夫,就别和我叫姐姐了!”禇璇怒道。
禇琮一边扒拉着碗里的菜,一边小声嘟囔:“可皇祖父已经赐婚了,谁都逃不掉,二舅父也不想娶八姑姑,还不是必须娶。”
禇璇陡然一惊,“琮儿!这种话怎么能当着外人的面乱说呢!”
现在容灏是敌是友还不清楚,这话要是被他传出去,那宁家免不了要被皇上猜忌。
禇琮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忙说道:“我胡说的!”
“吃饱了吗?吃饱了,我送你回去。”
为避免禇琮再说错话,还是快点带他走的好。
禇琮忙点头道:“好!”
送走禇琮和禇璇,剩下宁鸿渊和容灏也没什么顾及了。
“她怎么还是那么防备你?”宁鸿渊问道。
就因为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就让禇璇如临大敌,还直言他是外人,可见真是把他当贼防了。
容灏笑道:“无所谓!她让我去对付方锦城,说事成之后,帮我坐上大理寺卿的位置。”
“这些事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宁鸿渊质问道。
方锦城是吴王的舅兄,对付方锦城就是在对付吴王,刚才禇璇又和他商议一起对付宁王,难道禇璇已经知道太子是如何死的了?
容灏不疑有他,只当宁鸿渊是关心他,便笑道:“告诉你做什么?难道你还能帮我查案不成?”
宁鸿渊也懒得再解释,和容灏道别后,就去追禇璇了。
把禇琮安全的送回府,禇璇也准备回府了,走出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