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殿外走进来一个二十多岁的俊朗男子,男子跪下向魏帝行礼问安。
“这就是你说的证人?他不是替你解毒的大夫吗?”魏帝问禇璇。
“皇祖父好记性,他正是替我解毒的大夫燕南风。”禇璇道。
魏帝更加疑惑了,“他怎么成证人了?”
禇璇朝燕南风使了个眼色,燕南风立刻会意道:“启禀陛下,这香炉中的迷情香出自万宝阁,而买这香的人正是代王妃身边的侍女。”
前两天,燕南风在万宝阁厮混时,听到万宝阁老鸨崔妈妈吐槽过,说于兰苕为了稳固地位,竟然用迷情香这种东西。
当时他并未当回事,但刚才禇正枫命人去寻他帮禇璇看诊时,竟然发现禇璇中了这种迷情香,他这才明白,于兰苕买这迷情香,是为了对付禇璇和宁鸿渊。
于兰苕怒道:“你胡说!这种东西到处都是,你怎么就敢肯定是本王妃?”
燕南风轻笑道:“这迷情香是万宝阁独有的,只供他们内部人使用,并不出售,代王妃也是花了重金才买到的,如果大家不信,可以传万宝阁的老鸨问话。”
于兰苕瞬间失了底气,她没想到这么快就查到她身上。
这件事她明明做的很隐秘,怎么会被禇璇的人知道呢?
“代王妃!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用如此下作的手段陷害兰陵郡主和溱国公,简直该死!”魏帝怒不可遏地吼道。
于兰苕赶忙跪下道:“父皇恕罪!这香是九公主和儿臣要的,儿臣真的不知她要做什么,请父皇明鉴!”
她现在已经不能犯一点儿错了,若是查出此事是她所为,皇上肯定会命禇正松休了她的。
九公主一听于兰苕把她供出来了,直接气急道:“明明是你出的主意,现在竟然想拉我做垫背的!”
“你们分明是一个出主意,一个执行,谁也别想脱罪!”禇璇怒道。
开始小打小闹她可以忍受,现在竟然用如此恶毒的计策害她,她必然不会放过这两个人。
事已至此,事实已经清楚,魏帝下旨赐死于兰苕,又将九公主禁足,和亲前不得踏出寝殿半步。
于兰苕看向禇正松,哭求道:“殿下!救救妾身,妾身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啊!”
禇正松大惊失色,赶忙撇清关系,“分明是你自己怨恨禇璇,和本王有什么关系!”
他冲着太监喊道:“还不赶紧把她拉出去!”
太监上前将于兰苕拉了出去,于兰苕咒骂着禇正松,而禇正松眼里满是嫌弃。
虽然于兰苕和九公主被处置了,但此事并未完全解决。
魏帝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冀王妃和宁鸿渊道:“冀王妃先起来吧!”
“多谢父皇!”冀王妃起身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现在殿内的人都盯着宁鸿渊和禇璇,虽然他们是被陷害的,可发生这种事,他们以后要怎么做人?
“禇璇!就算我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你也别想得到,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和自己姑姑的男人睡过了,我看以后谁还要你!”九公主哈哈大笑道。
禇璇不慌不忙道:“你哪只眼睛看见了?就敢如此胡言乱语!”
“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中了迷情香,你敢说你们是清白的吗?”九公主吼道。
德妃也蹙眉道:“是啊陛下!虽说他们是被陷害的,可他们既然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就该早做决断才是,此事传扬出去,皇家的脸面何在啊!”
禇璇严肃道:“我再说一遍,我和溱国公没有发生苟且之事,我们是清白的!”
宁鸿渊神色莫名地低下了头。
魏帝沉默片刻后道:“既然没有,那就到此为止,都散了吧!”
其实,他也不确定禇璇和宁鸿渊有没有发生什么,但禇璇这么说了,他只能按禇璇的说法为准。
而且,他也不希望禇璇和宁鸿渊真的发生了什么,毕竟这种事,伤的是皇室颜面。
“陛下!此事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算了,事关郡主清白,一定要弄清楚才好。”
德妃不依不饶,她今天必须坐实了禇璇和宁鸿渊的奸情,不然岂不白白浪费了这个好机会。
“还要怎么清楚!璇儿已经说她和溱国公是清白的了,你还要怎样?”魏帝恼怒道。
八公主突然走了出来,带着哭腔道:“儿臣也很想知道,溱国公和璇儿到底有没有苟且之事!”
禇璇惊讶地看着八公主,没想到她会在此时横插一脚。
刚才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禇璇和宁鸿渊身上,却忽略了这一事件,还有另外一个受害者。
自己的未婚夫和侄女有染,对八公主的打击也很大,她有权知道真相。
宁鸿渊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八公主,有些恼怒,之前他还觉得八公主不爱惹事生非,日后他好生照顾也就是了,没想到这种时候,她竟然在背后捅一刀,而且很可能是致命的一刀。
“其实这件事也简单,只要给郡主验明正身即可。”德妃看着禇璇,阴险地笑道。
她就不相信,两个人中了迷情香,又被困了那么久,会什么都没发生。
即便他们真没发什么,以禇璇的名声也不会